下一秒,阿黎冷不丁地娇~呼一声,一片厚重的阴影朝她压下来,视线与那一双晦暗不清的黑眸撞上,阿黎顿时后悔了,她不过是跟他开玩笑的。
“打住!”
生怕他会乱来,阿黎连开口阻止。
薄寒池玩味地勾起嘴角,低头,在她的嘴角轻啄了一下,低声呢喃:“不是质疑我活儿不行吗?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阿黎呵呵笑了笑,嘴角直抽,连忙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质疑你不行了?没有的事儿,一定是你刚才听错了,呵呵!一定是这样的。”
打死也不能承认,她刚才质疑过他!
“既然你没有质疑,那你是不是应该……”薄寒池挑眉,湛黑的眸子闪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见阿黎一脸错愕的样子,他又故意“嗯”一声。
二声!
阿黎眨巴眨巴眼睛,“应该什么?”
薄寒池勾唇一笑,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两个字:“夸我!”
阿黎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愣是被他给惊到了,这人……这人也忒不要脸了!竟然让她夸他!夸他!怎么夸?器大活好时间长吗?
见阿黎一直不吭声,薄寒池挑眉,薄唇微微翘起,“脸皮薄?”
阿黎咬唇不理他。
可下一瞬,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而且还是停不下来的那一种,“哈哈哈……薄寒池,你……哈哈哈……你不要脸……哈哈哈哈……你无耻……”
“老婆,我早就跟你说过,在你面前,脸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你要不要夸我?嗯?”
眼前的男人笑得温软无害,如春雪初融,春水初生,春林初盛。
阿黎已经笑得不能自已,咬牙切齿的。
她深吸一口气,很不情愿地挤出一丝笑,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您器大活好,时间长……”
男人傲娇地挑眉:“还有呢?”
阿黎:“……还有?”
“难道就只有这么一点?”
“三点!明明是三点好不好!而且这三点绝对是所有人男人都想要的评价!呵呵!老公,你应该也不例外吧?不过,你要是不想要的话,我也可以换一个,比如,器小,活不活,时间短什么的!”
薄寒池嘴角直抽,“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吗?”
阿黎眯眼一笑,一边跟他周旋,一边用力地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呵呵!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说着,她眼巴巴地看向眼前的男人,眸色如水,楚楚动人。
薄寒池只觉得心尖儿一颤,眼底压抑的欲望再一次翻涌,他嗓音低沉而醇厚,又隐隐透着一股子蛊惑人心的暗哑,“小黎儿,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对上那一双幽黯的黑眸,阿黎扬眉,傲娇地说道:“需要勾~引吗?”
薄寒池:“……”这丫头的胆子果然越发大了!竟然敢挑衅他。
可偏偏这丫头的话丝毫没有假,他家小寒池,在她面前半点招架力都没有,此时此刻,被她用这般水润的杏眸一瞧,又变得斗志昂扬。
“薄寒池!”
察觉到异样的阿黎,深吸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地等他,不要脸!
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人儿,薄寒池低头凑到她耳边,地低声呢喃:“你刚才不是没满足吗?老婆,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小寒池都这么久没见你,很想你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小寒池吗?”
不想……就怪了!
她还做梦了,梦里有他,翻云覆雨的。
可梦醒过来之后,就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失落。
似是察觉到阿黎失神了,薄寒池顿时有些不高兴,张嘴就咬上她的耳垂,又轻轻地摸索了几下。
阿黎痛得闷哼一声,气鼓鼓地瞪向他,“你跟大白一个属性的!”
提到大白,薄寒池突然想起阿黎喝多了的那天晚上,她竟然把他当成大白,把大白当成他……
一想到这里,他心情更不好了,忍不住加重了力道,咬牙道:“让你不用心!”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还能想东想西的。
话音落下,薄寒池毫不犹豫地惩罚她,狠狠撞击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一直到精疲力尽!
看着那一张满是潮红的面颊,薄寒池嘴角一勾,又忍不住问道:“现在满足了吗?”
“薄寒池……”
阿黎没好气地瞪他,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腰肢儿更是酸痛酸痛的。
薄寒池垂眸一笑,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温热的嘴唇凑到他耳畔,“阿黎,嫁给我!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好不好?”
这样一来,就名正言顺了,他身上的底气也就会足一些。
阿黎微怔,似是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一茬。
见她沉默着不作声,他那一双湛黑的眸子瞬间沉了沉,就连胸腔里的那一颗心,也跟着缓缓地下沉,这个主意果然不怎么样!亏他还抱着很大的希望,可谁想到……阿黎半点反应也没有。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阿黎突然开口说了一个字:“好!”
薄寒池狠狠一震,瞬间笑了,用力地抱住她,又吻了吻她的发梢。
他迫不及待了。
似是想起什么,阿黎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明天是周六!全国的公务员都放假。”
“我知道,但是不影响我们领证,总之,你明天配合我就行。”
“配合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视线与那一双幽黯的黑眸撞上,阿黎垂了垂眸,又很认真地看向她他,“沈凡凯跟你说什么了?”她必须要问清楚,不然,她总觉得不安。
这一刻的阿黎,少了曾经的任性和张扬,多了沉稳和内敛。
她的眼睛很亮,璀璨如星辰般。
薄寒池轻挑眉梢,嘴角勾起玩味儿,不动声色地说道:“阿黎,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只要是她知道的,她一定不会隐瞒他。
薄寒池忽然又不想问了,他总觉得如果开口了,便是对她的不信任,可三年前的那个电话,就像是一个心结,一直梗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