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福子获得了功法后,除了照顾陈小川日常起居以外,大多数时间便都是在院中修炼剑法,这让一众路过的杂役弟子无不羡慕。同是杂役弟子,为何福子便是这么幸运,跟随了这么好的主人,还能被赏赐功法仙剑。
“只是岛上传闻,陈小川性格卑劣,怎会如此大度,莫不是故意做给别人看?”远处杂役弟子心中羡慕,小声议论道。
只是他们却不知,福子之所以在院门口炼剑,还是有些虚荣之心,故意让别人看见。所以在这群杂役弟子出现时,福子便一直注意着他们。
如今一听他们说陈小川性格卑劣,福子顿时恼火,连忙收了剑势,快步走上前去,猛地一推那人,竟是将他推到在地。
“你胡说什么,我家道长为人和善,岂容你们这般诋毁!”
那几名杂役弟子微惊,没想到自己说的话竟被他听到耳中,若是传到了陈小川的耳中,这可如何是好?
那名倒在地上的杂役弟子神色微恍,弱弱道:“师兄莫怪,此话并非是我等传出,这些日子,浮岛上早有陈道长的闲言碎语,我等不信,本想来告知,却被师兄误以为我们在嚼舌根。”
福子闻言,面色转而一惊,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又道:“岛上弟子多有传言,陈道长品行不佳,人云亦云,三人成虎,如今....如今已是人尽皆知。”
福子闻言,心中怒火更甚,陈小川待自己恩重如山,怎容得下这等污言秽语!当下也不管他们几人,福子便是愤愤的朝外走去。
福子乘坐这七宝铜钱,飞至弟子最多的第十九层浮岛,行走一番,果然如那人所说。
福子心中大怒,但是他只是杂役弟子,根本不敢对他们动怒,否则只会被认为狐假虎威,正是证实了这谣言。
一路前行,福子望见前方有一人正低头打扫,福子记得陈小川说起过,他在灵隐宗的师兄们都在这层岛上劳作。
福子连忙走上前去,拱了拱手,问道:“可是灵隐宗的师兄?对于陈道长的传言可是有了几日?”
那人抬起头,望着福子,眼中疑惑,但看他穿着,与自己一样,都是杂役弟子。
“你是....”
“我是陈道长门下杂役弟子,福子!”
只是那人听到福子乃是陈小川门下杂役弟子,脸色陡然一沉,竟是直接将笤帚扔在地上,愤怒道:“传言?哪里是传言,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清楚!”
福子大惊,呆愣愣的望着那人,他与川哥出自同门,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川哥将他带上浮岛,找了这么轻松的活,为什么他还如此怨恨?
福子不解,望着四周众人,自己必须要告诉川哥他此时的处境!
那人望着福子迅速离去,脸上怒气立收,嘴角露着一抹笑意。那人转头望向另外一侧,灵隐宗另一位弟子点了点头,便是迅速离去。
回到宅院,面对福子的诉说,陈小川竟然是无动于衷,这让福子很是惊讶。
“川哥,外界将你如此贬低,你怎么不动怒?”福子疑问道。
陈小川嘴角一笑,依旧是挑拣着桌子上的药草,“我为什么生气,他们跟我有关系吗?我认识他们吗?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但认识我的人自然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陈小川这般解释,福子略微冷静下来。陈小川此话不假,纵使他们再怎么说,与陈小川而言都是无关痛痒。他们只是普通弟子,而像郑秋兰苏清宁这等层次的弟子早已是明白陈小川的为人,知晓他的品信,根本不会相信外界传言。
“可是,你的那些师兄....他们竟然也这么说!”
福子说出这话,陈小川那一直挑拣灵草的动作略微滞缓,心中有些沉郁。自己已是将他们带入了浮岛,他们还有何不满足,竟然也跟着诋毁自己。
“你看他们在浮岛上工作的怎样?”陈小川问道。
“按理说第十九层工作简单,又不劳累,但是我见他们却是不停劳作,四周众人也是对他们指指点点。”
陈小川闻言,心中不解,这是为何?
陈小川收了灵草,嘱咐福子清扫干净,陈小川并未带领福子一同前去,毕竟这是自己与宗门师兄之间的事。
刚刚走至第十九层,四周众人望见陈小川到来纷纷避让,仿佛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果真如福子说的那般,自己在这岛上早已是臭名昭着。陈小川又是望见自己的那三名师兄,正聚在一起面色愤怒的说着什么。
“哼,陈小川那小子故意把我们接到浮岛,他在这浮岛上名声不好,也拖累着我们受人白眼!”
陈小川听闻这话,才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了他们。只是陈小川又是疑惑,这等谣言究竟是从何而来?自己在这岛上鲜少外出,怎会落下这般名声?
陈小川百思不得其解,望着他们三人,确实是受自己连累,既然如此,自己再给他们换份工作吧。
“张师兄。”
陈小川正欲离去,忽然又听道张继宗来到,陈小川又是停下身子,转过头望去。
“哼,我们同出一门,你们怎可背后非议小川!”张继宗已是听到他们三人言语,竟是愤怒的斥责三人。
这让陈小川惊讶不已,张继宗竟然会为自己说话。
另外三人也是眼中惊讶,其中一人道:“张师兄,陈小川如今已经与我们恩断义绝,你为何还这么护着他?”
“住口!”张继宗又是一声怒喝,“之前因为宗主仙逝,我心中痛苦失了分寸,那是我的错。但是小川待我们不薄,要不是有小川在,碧海阁怎能对我们洗去嫌隙,让我们进入浮岛!”
陈小川望着张继宗愤怒模样,眼眶微红,这十几年的情分怎是能够轻易割舍。陈小川脑海中迅速回忆起在灵隐宗时,与张继宗在一起玩闹的点点滴滴。
罢了罢了,朋友之间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将一切说开了便好。当日张师兄确实莽撞,但也是事出有因,更何况自己站在门外,并未听到张师兄对自己非议。
“张师兄,事实摆在眼前,你与陈小川还有白芷一同长大,为何他偏偏给了白芷洗髓丹,却未给你?如今你的境遇,急需一枚洗髓丹,他这么做分明便是想和你划清界限,如今白芷师妹也不再与你来往,你还心念着他们,当真是不值得!”
洗髓丹,张师兄竟然也急需一枚洗髓丹。听他们所说,白芷小师姐竟然不再与张师兄来往,这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