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时间里,老陈叔几乎是威逼利诱等各种手段齐出,无所不尽其用。
最终,在他的撺掇下,村里最终有三十多人愿意一同前去,其余的基本就是一个态度,那就是打死也不能去。
对此,杨辰也不多做强求,毕竟谁都惜命,可以理解的。
而答应下来的这一部分人,则基本都是平日里和老陈叔交好的人,还有类似陈大河这些他的子侄辈。
此刻,杨辰将众人全都聚集在了村口,几乎是人手一把木锯。
“杨兄弟,你进这大山里头到底是要干啥啊?”陈大河耸立在人群中间,挠挠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闻言,李茂也在一边附和道:“对啊,你是不知道,这山里头有多危险!牛犊子大小的野猪啊!”
“行了,你们俩闭嘴吧,让杨娃子交代就行了!”老陈叔见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又要东亚,当下赶忙回头说道。
这话一出,众人才讪讪的闭上嘴巴,目光全都落在了杨辰的身上。
杨辰轻轻咳了咳,接着朗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村里的旅游业需要一些竹子,所以我想带大伙去砍一些回来!”
这话一出,人群中这才没了声音,各自望着手中的木锯,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会一定要快点砍,争取在天黑之前回来!
见众人都不说话,老陈叔站又出来说道:“咱们也不用太担心了啊,这竹林也没在大里边,估计咱们小心点,应该没啥问题。”
听到这里,剩下一干人等终于不再犹豫,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在临出发的时候,他们还是一人拿了一件趁手的家伙,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说牛头山可以算的上是偏僻的话,那么这牛头山的深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荒凉了。
千百年来,这里还完全保持着原来的面貌,几乎没有人踏足过这里。
金秋十月,午后的阳光依旧有些毒辣,不过走在这牛头山深处的丛林中,众人却是生生感受到一股凉意。
他们已经越过了牛头山的外围,算是正式踏足了牛头山的深处。
陈大河虎子等一些年轻的人还好说,一些老一辈的人已经缓缓提起了手中的家伙,他们当初可都是见过水生他爹的惨状的,因此心中难免有些发憷。
“杨娃子,你想砍多少棵?”老陈叔凑到杨辰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杨辰粗略在心中算了一下,接着犹豫着道:“十五棵吧!”
这里的竹子都是陈年老竹,砍下一棵就能做成两个竹筏,三十个竹筏,应该足够村里用了。
说话间,众人已经彻底走进了深处,也就是意味着从现在的一刻开始,危险随时将会出现。
前方就是竹林,众人放慢了脚步声,背靠着背环顾警惕四周的环境,这样可以确保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立马就能够反应过来。
“老陈叔,你告诉大伙,一会咱们分成两伙,一伙人站在中间砍树,另一伙盯着点四周的情况!”
走进竹林中之后,杨辰低声对老陈叔说道。
虽然他不害怕,但却不会拖大,万一谁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回去也不好交代。
老陈叔闻言点点头,挨个通知了一遍,众人很快按照杨辰的法子分成了两伙。
一伙人盯着四周能看见的每一个角落,而另一伙人,则是一下一下的锯着竹子。
好在竹子并不是很粗的树木,几乎没一会,众人就砍到了一半。
整个过程,众人几乎都是悄悄的进行,竭力压低着声音。
而四周那些盯梢的人,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啊!”
正在这时候,正在一边砍树的陈大河突然痛呼一声。
众人闻声几乎在一瞬间绷紧了身子,目光刷的投了过来!
“大河,你叫唤啥!”
“大河哥,你看到啥了?”
“到底咋回事啊……”
村民们纷纷问着,脸上的神色无比紧张,在这种关头下,几乎任何一点声响都能刺激他们敏感的神经。
陈大河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划了一下,没啥大事儿!”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把心放回了肚子,接这转过头去砍树了。
不多时,看着眼前即将要倒下的竹子,老陈叔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其余众人的神色也终于放松下来,显然是没有先前那么恐惧了。
想想也是,当初那毕竟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村里人也就见那一个畜生。
如今这都快一个轮回了,谁知道那畜生到底还在不在这里,或许早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终于,众人先后砍倒了手中竹子,加在一起总工是十六棵。
平均两人扛一棵的话,刚好不需要杨辰动手。
“杨娃子,你就给俺们指指路,看看四周得了!”老陈叔小声说了一句,接着扛起一根竹子的一端,另一头交给了李茂。
其余众人也是有样学样,照着老陈叔的做法把脚下的竹子扛在了肩头,开始缓缓超着竹林外走去。
这一趟可以算的上是异常的顺利,他们想象中那些令人害怕的场景,根本就没有出现。
杨辰走到众人旁边,目光环视着四周,在没有走出这竹林深处的时候,他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走在人群中间的虎子一下子抬起头来,目光惊骇无比的盯着左侧的丛林中。
“杨、杨辰哥,老、老陈叔,你们快看那是什么?”虎子哆嗦着牙齿问道。
众人几乎是同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之下,几乎所有人都是心胆欲裂。
只见众人左侧那个相对茂密的丛林中,一个灰褐色如同蛮牛般雄壮的身影正缓缓朝着众人走来。
赫然就是当年害死水生他爹的那头大野猪。
看着这畜生浑身如同倒刺般的鬃毛,以及嘴角那两个如同刀子般锋利的獠牙,众人无不胆寒。
这野猪的两只后蹄不停的拱着身后的地,一双凶悍的眼睛猛地看向了陈大河。
这一眼下去,陈大河几乎都快要尿了。
而杨辰看到这里,却是猛然想起刚才陈大河把手划破的事情来。
野猪这种生物,对于血腥味是极其敏感的。
想到这里,杨辰一颗心不禁缓缓沉了下去。
“大意了啊……”
作者南桥故人说:兄弟们,上午出去了一趟累得半死,回来后就码字了,老桥的老腰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今天先请两更假,下月一定补上,实在抱歉了,抱歉抱歉,见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