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依靠着敏锐的嗅觉,还能依稀辨别出空气中的一点血腥味。
两人来到几乎无人的郊区,便急速飞行,南宫月忍不住回头揶揄道:“我说,你这不会是狗鼻子吧?”
杨辰气结,他真想说狗鼻子也未必有自己灵敏,不过他也明白,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遭到这女人的耻笑,当下便放弃了回话。
两人一路追踪到一个公园里,杨辰率先落地,目光锐利的环视四周,那血腥味到了这里就断了,所以杨辰估摸着,那是哪个血魔八成就在这里了。
只是这四周一眼望去,全都是黑蒙蒙的一片,其实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一个小镇的公园能有多少人?四周全都是茂密的丛林,只有树林中心的小湖上还有一点点亮堂。
两人缓步走在这丛林里,能见度大概只有他们彼此间这不到两米的距离。
“你确定,那三个血魔就躲在这里?南宫月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其实从心里讲,她是有些忐忑的。
虽然和高级血魔交过手,可她深深知道这血魔的可怕,如果没有杨辰那个符图的话,只怕让她对付一个都不容易。
“别说话。”
杨辰把食指放在嘴唇边上嘘了一声,随后拉着南宫月小心翼翼的穿梭在丛林间的小石子路上,两侧是一排排或用木头,或者用石头雕刻出来的椅子,四周一片静谧。
当然,丛林中偶尔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音,杨辰这一路来也听了不少。
看着南宫月那羞怯的俏脸,他内心不由暗暗感叹世风日下,这些小年轻啊,就是喜欢找这些刺激。
一念至此,杨辰走着走着,忽然咳嗽了一声,顿时,丛林中那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忽然停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南宫月红着脸啐了一口,本来想加快一些脚步,却见杨辰忽然停了下来,眉头紧皱,目光所看的地方正是之前声音传来的方向。
南宫月一阵气结,不由鄙夷道:“怎么?你还真想去看看啊?”
杨辰回头瞥了一眼这女人,随后自顾自的凝重道:“这个方向似乎有血腥味。”
南宫月闻言瞪大眼睛,一双眸子在黑夜里闪烁着光芒,当然,是鄙视的光芒。
她之前一直就不相信杨辰的鼻子会灵敏到这个地步,眼下自然更加怀疑了。
“我说,你这个人也太猥琐了吧。”南宫月话音还没等落下,杨辰整个人已经如同猎豹一般窜了出去,正是先前那传出声音的地方。
就在杨辰窜出去的下一秒,丛林中忽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整个森林的寂静。
南宫月面色一变,此时也顾不上鄙视杨辰了,连忙跟着他窜直奔丛林深处而去。
杨辰几乎用尽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可当他找到那一男一女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两人已经被三道黑影按住,口中那凄厉的声音正在逐渐减弱,想来是快死了。
人命关天,杨辰不敢有任何由于,反手凝结出一道符图,便径直朝着那三道黑影而去。
那三只血魔不愧是高级血魔,在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发掘出了身后的危险,纷纷回过头来,当看到杨辰那冰冷的眸子时,三只血魔纷纷放开了身下这对情侣。
杨辰稍微感受了一下,发现那两人身上还有一丝生命的征兆,于是微微放下心来,目光环视着那三道黑影,一颗心已然悄然变得冰冷。
就在不久之前,还有三个人命丧于这三个家伙之手,所以他对这三个家伙的恨意,简直是刻骨铭心。
没有什么话语,也没有什么招呼,一见面便是不死不休。
杨辰想要干掉这三个家伙,这三个家伙又何尝不想干掉杨辰。
他们隐隐有种预感,杨辰手里那金色的符纸似乎蕴含着足以毁灭他们的力量。
“畜生!去死吧!”
杨辰冰冷的怒喝一声,手中的符图顿时化作一条金色的流光,笔直的朝着那三个高级血魔而去。
若是换做寻常的中级血魔,此时面对这符图的威压,只怕早就吓得逃命去了,不过这三个家伙倒是不亏为高级血魔。此刻尚且还能保持镇定。
那金光终于飘然而至,第一个血魔抵挡了一下,发现这股金光之中竟然蕴含着让他们感到心悸恐惧的力量,连忙运起全力抵挡。
分明只是一页小小的符图,可这位面高级血魔竟然无法正面抵抗。
杨辰看到这里,心中不由再度感激神农那老家伙,给他留下的东西,简直一个比一个有用。
此时的杨某人完全忘了,自己当初第一眼看到这符图的时候是何等的鄙视。
嗯……真香!
可怜那一对小情侣,呆呆的看着眼前宛如神仙打架的场面,眼里除了惊恐再也找不出其他情绪。
要是可以的话,两人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不过一想到这三个不人不鬼的怪物要吸食他们的鲜血,两人又不得不强忍着晕过去的冲动,期盼着杨辰能大显神威。
不多时,南宫月来了,符图在黑夜中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圣衣,杨辰第一次发现,这女人战斗力简直爆表,一开始的时候,他面对三个血魔打的有声有色,可归根结底还是落入下风。
然而这女人一来,竟然就改变了战局,两个高级血魔一起对付她,竟然连头都抬不起来。
杨辰也抬不起头来了,不得不承认,南宫月这女人战斗力现在完全可以和当初的冰女媲美了。
“住手!”
渐渐的,那血魔开始沉不住了,忽然一声沉喝,竟然口吐人言。
杨辰眸光冰寒看着这货,淡淡道:“怎么?想跑了?”’
那血魔听见差点没把刚喝的鲜血全都吐出来,凶狠的咆哮道:“你手里那是什么东西?你把这东西去掉,我们公平决斗!”
这家伙的确快气炸肺了,要是没有这金色的符图的话,他自信可以几个回合就弄死杨辰。
就是因为那该死的东西,一直压制着他,哪怕触碰一下都要体会到钻心的剧痛,所以才不敢施展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