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挠着脑袋，这个问题啊......
斟酌一会儿，路江敲字，“也不能说关系不好......”
咽了口口水，路江又发了一句，“就是，就是比较的......淡。”
“冷淡？”南绯回。
“也不能说冷......”路江十分为难，左司令和左军长的关系，他也猜不透。不能说是不好，他也曾见过军长和司令在军区一起吃过饭。但确实不像是普通父子那样亲密。
南绯趴在床上，抿了抿唇，沉默一会儿之后敲字，“嗯，我知道了。”
脑袋搁在柔软的枕头上，壁灯发出的昏黄光线打在她精致的脸庞和披散的长发，女人低垂着眸，若有所思。
南绯的手指在洁白的被单上随手画了画。
父子关系比较淡。
其实她也有察觉，但左祈深的话真的非常少，几乎不会主动说起自己的事。
可能都是被他那严格的爹逼的，什么事都闷心里，然后自己默默承受？
南绯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他爸了，只要他爸没阻止她跟左祈深订婚就行，以后左祈深由她接手。
*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南绯接到南云鹤的电话。
“南绯。”老人的声音一贯的沉稳，听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
“外公。”南绯稍有意外，因为她刚好准备给南云鹤打过去，弯起唇，她问，“您已经到了苏黎世？感觉怎么样？”
“都很好。”南云鹤坐在苏黎世湖边别墅的花园中，目视远山的风景，这里的环境很漂亮，空气也很清新，确实是个适合养生的好地方。
“嗯，那您好好休养，但是要注意安全。我这里都很好，您不用担心。”
南云鹤笑了笑，“行。”
不过他这次打电话给南绯，不仅仅是为了报个平安。
南云鹤的视线落在桌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刚刚他收到了南少辰的邮件。
这个沉稳优秀的年轻后辈，将他与南绯见面的情况跟他说了个清楚。先是极有分寸感地将南绯夸了一遍，然后委婉地提出建议：他认为，南绯的专业知识还不足以支撑起她所拥有的股份和权力。如果可以的话，南绯最好转入更优秀的商学院就读金融或者管理专业。
南少辰甚至已经让秘书整理出了一份名校清单，通过邮件附件的方式发送给了南云鹤。上面详细地记录了学校的情况，专业主修课程，转入条件，以及，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入学。
其中大部分都是国外的院校。
南绯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传来声音，斟酌着问，“外公，您是想跟我说什么事吗？”
南云鹤沉默一会儿，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方挪开，叹了口气，“南绯，你愿意转学吗？”
南绯愣住。
“你表哥希望你转到国外更好的商学院。”南云鹤按着自己的眉心，叹气，他知道这是一个很为难的问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国外？
南绯下意识地就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左祈深，他还在国内工作呢，要是她去了国外，不就成异国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