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安保很快赶过来，驱逐那几个闹事的粉丝。
慕眠眼眸微沉，转身去化妆间换衣服，凯特忙跟上去，张了张口想安慰她，“眠眠......”
慕眠面色平静地拍他的肩膀，“你带那个女孩去换下衣服，再送件赔罪礼。”
凯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好的......”
慕眠说的应该是刚刚帮她挡鸡蛋的小粉丝。
嗯了一声，慕眠拉开化妆室的门。
......
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给程凉暮发了个短信，慕眠从后门离开。
自己开车回公寓之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综艺节目。
天色一寸一寸暗下来，客厅和房间里都没有开灯，房间内只有慕眠手里平板屏幕发出微弱的光，打在她的五官上。
慕眠穿着明黄色的成套印花短袖睡衣，头发没有完全干，仰躺着床上，双手握着平板，一双眼睛眼皮掀起又落下，似乎很没劲的样子，漫不经心的。
屏幕上是近期热播的一档慢节奏综艺，记录生活的那种，画面唯美，没有什么激烈的冲突，但也别有一番意味。
现在观众的接受度很高，精神需求也变化很快，某档节目说不定突然就火起来。
慕眠眼瞳里划过屏幕里的画面内容，两位嘉宾正在说话，背景是青山绿水。
音乐舒缓，她带着耳机。
所以很迟缓才反应过来门口的动静。
程凉暮将西服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白衬衫西裤走到她身侧，也就是床边。
慕眠打了个哈欠。
男人坐在床侧，托住她就快要拿不稳而掉在脸上的平板。
“不想出去？”他视线落在女人似乎有些疲惫的脸上，眼中似有迷雾，语调微沉。
慕眠索性将抓着平板的两只手放下，懒洋洋地搁在床上。
她抬起手摘下耳机，摇了摇头，头发跟着脑袋在床单上蹭了两下，散乱开来。眼皮也懒懒地耷拉着，眯成一条缝看坐在她身侧的男人。
看了一会儿又调整了一下睡姿，眼皮落下。
程凉暮将手里的平板放在床头柜上，眼睛里淌着几分心思，暗沉沉的。
今天是儿童节，以前这种节日，慕眠基本上都会出去玩。
但两个小时前，她给他发来了短信，说今天不想在外面约会了。
程凉暮将床头的灯打开，灯罩透出暗黄色的光线。
突然见光，慕眠的双眼下意识地紧闭了些，微微侧身将自己的半边脸埋在被褥中。
一张已经卸过妆的脸，干净白皙，皮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眉毛毛茸茸的，唇色是少女感很浓的粉。
“我想睡了。”她的声音闷在被褥里，有些没发出来，但语调不高，又很平静。
这是在下逐客令的意思。
程凉暮静了片刻，缓慢地从床上起来，“睡一会儿，待会喊你吃个晚饭。”
慕眠没应声，很快就睡着了。
程凉暮离开房间，放缓了带门的速度，将房间的门轻轻关上。
他坐在沙发上，拨通一个电话，开口便问：
“慕眠今天下午在片场怎么了？”
指骨敲在沙发上，男人眼底幽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