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过后的疲惫感还留着，徐逸成一找茬很多隐约的隐患又冒了出来，程凉暮眉头拧起，薄唇抿着，按着自己的眉心。
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领口白皙的皮肤和锁骨性感凌厉。
降下车窗，程凉暮点燃一只薄荷烟，指尖夹着细细的一根管，烟雾飘向窗外。
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任手头的烟燃着，低头按了个通话快捷键。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电话开了扬声器，可以明显地听到那头人声嘈杂，应该挺忙。
“喂......”慕眠的声音有点儿小，杂音很多，程凉暮对她这样也不觉得意外，她在工作的时候有时候手没办法空闲着，都是助理拿着手机开着扬声器讲电话。
薄荷烟那股刺激味儿还在嘴里翻涌着，程凉暮弹了弹烟灰，唇角勾起。
“宝贝儿。”他拿起手机，对着底端扬声器的地方，气息凉凉的，声线却很低沉性感，带着点儿哑，“叫声阿暮我听听。”
手里拿着两只冰淇淋，正准备拍广告的慕眠，“......”
凯特在一旁帮她拿着手机，手机开着扬声器，他也能听到里头讲的话，纵是个男的，听到这声宝贝儿凯特还是忍住不住，整颗心都颤了颤，一股电流从大脑窜过四肢。
这也太撩了吧，这声线。
程总不当总裁可以考虑一下进军影视界啊，外貌不用说，声音绝对加分，这么性感。
凯特朝慕眠挤眉弄眼，做着嘴型，“快叫，快叫。”
他的少男心啊。
慕眠看了一眼拍摄场地里头，男演员已经在里头等着了，灯光也已经安排好，导演正远远地望着她很明显在催促。
程凉暮没等到她的那声，挑唇不咸不淡笑了笑，“在忙？”
“拍一个宣传片。”慕眠手指搁在甜筒外壳上，思考了一会儿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叫了声，“阿暮。”
她还是挺了解程凉暮，一般在工作时间，他不会这么突兀地跟她打电话，还一上来就调情。
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导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慕眠瞄了一眼那边，连忙对着自己的手机说，“我先去拍广告了。”
程凉暮嗯了声，勾着唇眯着眼睛，又弹了下烟灰，“乖。”
慕眠拿着冰淇淋，小跑过去导演那边。凯特紧握着手机，还没有从刚刚那种面红心跳的感觉中回过神来，这这这太撩了，好苏啊。
电话那头没了声儿，程凉暮舔了舔唇，嘴里薄荷的味道有点凉。
他心里倒是痒痒的。
慕眠自己不知道，她声带叫个别音节偶尔会带一点嗲，叫阿暮的时候，很容易就有种撒娇的味道。
他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时机把这声阿暮录下来，免得以后慕眠真知道点什么事，跟他吵架不再搭理他，有了这声录音，他应该稍微好受点儿。
“程二少......”凯特见程凉暮一直没挂断电话，也没好意思挂断，问，“您还有事吗？”
“你们在哪拍戏？”程凉暮摁灭烟头，关了窗问。
凯特微怔，“银海路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