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眠抬眼往那边看过去的时候，程凉暮又半阖着眼睛，凉漠矜贵地站在那儿，面色无澜。
林洁安在他身侧站着，素净淡雅的仿佛一朵小雏菊。
她抿了抿唇，礼貌地微微颔首，对着栗云成，“谢谢。”
“待会餐桌上见。”
“好。”
大约一个小时后。
北欧的某家中餐厅，二楼包厢里，热闹非凡。
栗云成跟一众艺人导演摄像灯光聊事儿，言语幽默风趣，在场的各位状态都很放松。
栗云成倒是个很接地气的老板，自己有个很厉害的老爸，跟这些人相处也没有多少架子。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身边坐了两个背景强大的男人。
程时初是的直接投资人，而他身边那位程凉暮，则是程家二公子。据说现在在管医疗这一块，也是个杀伐决断的生意人，程家在京城缔造了一个数一数二的商业帝国，这程家二兄弟都不容小觑。
最近看似光鲜，实则因为投资不善，在资金链上出了一些问题，还要倚仗程氏帮忙。
栗云成今天聚了一大帮人在这里，就是想让程时初看一看内部团结和睦稳定，让程氏看到的前景。好为再争取一笔程氏的投资。
时机差不多了，栗云成轻咳一声，摇晃着红酒酒杯，含笑对身侧的程时初说，“程大少，我敬你一杯？”
程时初微微抬了抬眉，倒也不拒绝，举杯礼节性地抿了一口，未多言。
栗云成从他的表情上也摸不出什么意思，这样不冷不热，着实叫人捉摸不透。栗云成思考几秒，又笑了笑，朝程凉暮举杯，“二少？”
都说程家两兄弟，弟弟比哥哥稍微好说话，不过也有人说，程二少在生意场上向来都是笑面虎，看起来好说话，实际上心思比程时初还要缜密。
不过不管怎样，栗云成觉得自己这杯酒，还是要敬。
包厢里一共开了三桌。程时初程凉暮还有栗云成等高层及其女伴坐在一桌，其余两桌都是艺人和导演编剧普通工作人员。
这边栗董在敬酒，那边艺人和摄影灯光他们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程凉暮眼皮懒懒地耷拉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搁在高脚杯上，指尖轻敲杯身。
他缓慢地抬起眼，语调淡淡地道，“栗董，你旗下的女艺人，倒是挺漂亮。”
程时初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样子。身侧坐着的孟格雅，神色古怪地看了程凉暮一眼。
林洁安依然安静地坐在程凉暮身侧，不发一言，神情很淡。
栗董愣了下。
的女艺人，今天过来的就只有慕眠啊，在旁边那一桌。
他下意识地朝慕眠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好像喝了点儿小酒，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本身画着粉嫩的妆容，皮肤水润白皙，眼神微微迷离，现在娇嫩得像一只刚熟的水蜜桃。
栗云成对娱乐行业的潜规则倒是很熟悉，眼神复杂地将视线投向程凉暮，后者表情凉漠，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红酒杯的杯身。
栗云成对于慕眠和程凉暮的关系并不了解。只是暗自唏嘘，原来程二少这种年轻有为的男人，也有潜规则女艺人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