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看着大屏幕上慕眠那张漂亮而坦然的脸,心头又涌起复杂的感觉。
他见过程总和慕眠在办公室亲昵的模样,转眼间两人又几乎成了陌生人,这让他有些唏嘘。
收回目光,他匆匆地跟上已经走进旋转门的程凉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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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局,G集团高总兴致很高,一杯酒一杯酒下肚,舌头都快捋不直,拉着程凉暮称兄道弟。
“程弟,”高总亲自帮程凉暮斟满酒,看着旁边这位青年才俊,笑得油光满面,“今天高兴,多陪老哥喝几杯?”
高总40多了,人至中年,身材也难免走了样,衬衫都快包裹不住沉甸甸的肚腩。因着跟程氏的合作,最近G集团状况愈发的好,他心情实在是好,对于程氏这位二公子,也另眼相看。
包厢吊灯发出的光线打在程凉暮俊美沉静的面容上,他还这么年轻,就决断杀伐,优秀得如此令人发指。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高总在心里感慨。
修长的指尖搁在高脚杯杯身边缘,白皙而骨节分明。程凉暮顿了半秒,淡淡地道,“高总,喝酒伤身,”
这种年纪不应该正是花天酒地的时候吗?高总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下,紧接着程凉暮话锋一转,又举起酒杯,朝高总笑,薄唇勾起不深不浅的弧度,“伤身不如尽兴,这一杯我敬高总。”
眼微微一眯,程凉暮下颌微抬,杯里的液体悉数淌入喉舌。动作干脆利落。
高总哈哈一笑,见他这么爽快心里也高兴,自己也把杯里的酒干了个干净。
空酒杯搁回桌面上,程凉暮眼底薄薄的一层清醒和疏离,唇上沾酒,质地良好的黑衬衫禁欲地包裹住宽阔白皙的肩背。
矜贵淡漠,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高总对他愈发的欣赏,想起最近的新闻,若有所思地抬眼看着他,话外有音,“程家最近不太平,老弟辛苦了。”
虽然程氏经营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新闻上说,这程家二公子和大公子,兄弟相残,现在为了程家的继承权斗得你死我活。
不过高总对这并不关心。毕竟他的合作对象是程凉暮,而不是程时初。
程凉暮手指仍然搁在透明的杯口,听这句话,抬眼看着高总,唇微勾,“确实,高总见笑了。”
兄弟相残本是丑闻。
高总摆摆手,“怎么会,”他又朝程凉暮举杯,合作的诚意很足,“有需要我的地方,程弟尽管开口。”
程凉暮微微一笑,斟酒,也朝他举杯。
低眸饮酒的刹那,笑意变成漫不经心的凉薄。
高总喝高了倒没发觉,只当程凉暮的回敬是感激,一杯饮尽之后又亲昵地拍程凉暮的肩,“老弟,今儿个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朝门口服务生使了个眼色,服务生立马会意,拉开门。
几个年轻女孩缓缓地走了进来,有的姿态婀娜妖娆,有的又透着股勾人心痒的羞怯,看得出来,高总确实颇费了一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