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人小力气小,武功还算不上多高,现在小妹的武功比起大哥都差不了多少,脾气上来了,到时候拦都拦不住。
她那把九转夺魂刀,更是一把凶器,削铁如泥。
容颜还想要再争取一下,这时候门房来报,说是林家递了帖子过来,明日林家大小姐上门拜访。
容谨便说道:“明日林大小姐应该是来找你帮忙了!”
容颜一挺胸脯,“我是他们老大,有事当然要找我!”
说完,她狐疑的看着自家二哥,“二哥,林将军脑子是有些歪了,但是晓穗可没有,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乖巧得像一只小绵羊!”
“又不是不让你帮忙,算了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容颜赶紧去哄他,“哎呀,二哥,这晓穗不是别人嘛!”
等好不容易将人哄高兴了,赶紧带着桃子回了自己的院子,路上免不了吐槽。
“桃子,你有没有觉得我二哥,越来越难哄了?”
桃子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二公子也是担心您,毕竟几年没有见了!”
容颜相信自己的朋友,“还是想想怎么把我的刀拿回来吧!”
没有刀在手里,她总是觉得不得劲啊!
关于这个,桃子非常无情的打击她,“郡主,二公子只怕不会轻易将刀还给您的!”
其实她也觉得郡主拿着刀,在京城里不太安全!
不是郡主不安全,是那些不长眼的。
容颜都忍不住自我怀疑了,“我是怎么让你们这么不信任的?”
桃子眨了眨眼睛,“郡主,莫非是忘记了三皇子的表哥,与余公子?”
容颜略微有些不自然的道:“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不过却是没有再说要讨刀的事情了。
余金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怎么大家都还像是记得很清楚的样子。
容颜嘴里的余金年,余家的大公子,这会儿也正和人说起她。
“殿下,昭阳郡主今日将河间王的长子石炳兴打伤,实在是猖狂!”
在他的上首,坐着一个削瘦的年轻男子,“昭阳才刚刚回京,本皇子也是她的表哥呢,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余金年只觉得大腿那早就好了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殿下,我们自是不用出手,只要河间王”
“表哥!”三皇子打断他,眸光幽深,“本皇子说了,现在还不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余金年再是不甘也只能够应下,“是,殿下。”
“表哥,本皇子的话,希望你能够记清楚,不要让我失望啊!”
明明对方只是轻声说话,余金年却觉得脖子上像是缠绕了一条冷冰冰的毒蛇,“臣绝不擅自出手!”
“呵!”三皇子忽然就笑了,亲近的说道:“今日天光正好,是一个采花的好日子,表哥可要一同前往?”
好似刚才那个威胁人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想到三皇子嘴里的采花是什么,余金年有些反感:“多谢殿下,只是父亲还在家中等候,还需赶回家中!”
三皇子也不在意,“嗯!”
等离开三皇子府,余金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余家是三皇子的母族,天然双方就是绑定在一起的,不是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只是……还是要回去和爹说一下,三皇子近来好像更可怕了一些。
只怕就算是日后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对余家也是没有几分真情的。
这边河间王府却是闹腾得鸡飞狗跳的。
“父王、母妃,你们不知道,飞儿她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她和京城这些女子都不一样!”
“她纯洁、善良、美好,如果能够娶到她,儿子这辈子都满足了。”
说着,石炳兴脸上还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来。
“你,孽子,孽子!”河间王妃指着石炳兴,几乎是要说不出话来。
石炳泽扶着母妃坐下,“大哥!”
他想劝劝石炳兴,却不想他一开口,石炳兴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惊喜的表情,“母妃,我知道了,您一直喜欢林晓穗,那要不这样,让二弟娶了林晓穗,我娶了飞儿,这样一来,皆大欢喜!”
好一个皆大欢喜。
石炳泽闭嘴了,他担心他再说什么,会让石炳兴再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河间王妃指着石炳兴,“你,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河间王倒是冷静了下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竟然诡异的没有多大的意外。
从林家的下人将人送过来,他就知道石炳兴定然是干了“大事”,按照他这大儿子的脑子,似乎做出这种事情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令人吃惊。
“王妃,算了!”
河间王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河间王妃却是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猛然的抬起头来,眼泪模糊了双眼。
“王爷?”
河间王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看看地上跪着的大儿子,河间王妃试图从他那张脸上找出一丝丝的对自己的担忧又或者是其他。
终于,她含泪点了点头。
石炳兴还不知道他的父王母妃做下了什么决定,“父王,飞儿她当真是好姑娘,温柔贤淑、善良大方。您不也告诉儿子说娶妻娶贤,纳妾才看颜吗?”
“以前您说飞儿是孤女,最多只能为妾,可现在飞儿是威远将军的女儿了,咱们两家门第相当了啊!”
见他还想要细数那位飞儿有多好,河间王抬手打断了他,“阿泽,带你哥哥回院子里,我和你母妃有事说!”
石炳泽带着石炳兴走了,石炳兴还想说话,不过看到河间王妃满脸泪痕的呆坐着,只好和弟弟一起走了。
“王爷,您说,妾身是不是上辈子造了孽,才会生出这么一个孽障来?”
河间王和王妃二十多年的夫妻,没有轰轰烈烈,却是相濡以沫,见她这般,心中也是大恸,“不是你的错,子不教,父之过,是本王没有将他教好!”
说着,竟是眼中也流下泪来。
他成亲几年才得了石炳兴这个儿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欢喜得不得了,爱重非常。
奈何,有些事是天注定,人力无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