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己妹妹脾性的容谨表示:是,你就是这样的。
“难得的是,卫公子不光是长得好看,而且还不像其他男子那般,惹人不快。”
说来说去,看不是看脸了不是?
容谨默默的看着她说。
“二哥你也别赌气就这么呆在院子里了,这要是风寒着凉了,吃药的可不是我,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
你妹妹我,可没有那么着急想嫁出去。”
看着容二哥,她深沉的摇摇头,“二哥,你这番作态,实在是没有必要的。”
话音落下,人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容颜,你给我站住!”
背后传来容二哥的吼声,她充耳不闻,一溜烟绕过花廊往自己院子去了。
一边跑还一边和跟上的桃子说,“二哥也太杞人忧天了,我不过就是看卫公子好看了些,帮他点小忙而已,二哥就这么紧张,这么怕我嫁出去了。”
桃子体质没有她好,但是常年跟在她身边也锻炼出来了,跑的脸不红心不跳的,“郡主可不光是帮了一点小忙!”
“郡主今天可是帮了卫公子大忙了,而且还特意去找钱公子帮卫公子报仇,您宣太医的时候二公子脸色就不好看了,您还大晚上带着卫公子出去游玩,还不带上二公子,二公子他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说起这个,容颜不乐意了,“这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去的吗?”
这是二公子不愿意去的吗,分明是郡主您自己说要带卫公子去,二公子才说不去的,本来是想要拿乔一下,结果您还就当真将人丢下自己个儿跑了。
你说人二公子生气不也是正常吗?
扭头一看,好家伙,自家郡主那神情,分明是故意的。
容颜当然是故意的,就是气一气容谨,让他还故意那么拿乔。
反正也不过就是随意出去逛逛,又不是过年,过年的时候,无论如何,那肯定是要带着二哥一起的嘛!
兄妹俩打打闹闹的也是寻常,府里的人都没有当一回事,就连来送夜宵的忠伯也没有问上一句。
而容谨呢,生气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些不高兴妹妹长大了,有可能要离开家中,被别的臭男人给带走而已。
尽管,这还只是有点苗头,且无法避免的事情。
在花园里的做派,也是兄妹间的特殊相处模式了。
等容颜吃完忠伯端过来的宵夜之后,容家就过来了。
兄妹俩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坐下来亲亲热热的说话了。
“那个可可木,根据情报,可能是北戎的七皇子!”
容谨一来就扔下一个大炸弹。
兴奋一闪而过,“当真?”
眼神看了一下茶杯,示意容颜倒茶。
为了这样的好消息,倒个茶算得了什么大事,立马拿起茶壶给自家二哥满上。
这自家妹妹倒的茶就是香甜一些,喝了口茶水,容谨才道:“北戎七皇子耶律冲,五皇子耶律绝一母同胞的兄弟。
不同于耶律绝的阴险毒辣,耶律冲头脑简单,和名字一样,有些冲动,有勇无谋。”
长平关那边的战事如果顺利的话,明年或许两国会进行和谈,到时候出使的很大程度上会是耶律绝。
“为了这个,耶律冲跑到京城来,是很有可能的,卖粮食和生铁这种主意,也像是他能够想出来的。”
这样的计策实在是有些太粗糙了,虽然说成功了收获就会是巨大的,但是成功的几率实在是太小,而且很容易将他们自己给陷进去。
身为堂堂皇子,做这么大风险的事情,是很不明智的。
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受宠的皇子,一旦被抓,对于北戎来说都是耻辱,并且会在谈判的时候丧失很多的主动权。
“这样的话,我还真的是希望他就是耶律冲了。原本还说是钓鱼,将最大的钓出来,没想到这大鱼已经是在眼皮子底下了。”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耶律冲没有什么脑子,但是耶律绝脑子还不错,他要是得到了消息,那耶律冲明天怕是不会出现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安排的盯梢的人盯的不是特别的严密,若是有心,躲避开也不是不可能的。
容谨神色放松,“如果这个人当真是耶律冲,那耶律绝在明天之前是绝对不会收到消息的。”
容颜盯着他,对他这慢吞吞说话的方式不满,却也只能够等着。
她对耶律绝还有些了解,但是对耶律冲,是真的不熟。
她知道,她家二哥这样是在“报复”她刚才的行为呢。
有耶律绝这么一个受父皇母妃看重的哥哥的存在,耶律冲一直都想要做出一点成绩来给他们看看,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差。
“可是我之前好几次的建议,五哥直接就给我否决了,母妃还说我有勇无谋,让我不要瞎办事,不然会误了五哥的大事。”
在容谨说的几乎同时,在京城郊区的一处院落中,耶律冲对着跪在身前的托尔说着话。
“本皇子这一次就要让母妃看看,我不是那么没有用,我要告诉五哥,我能够帮到他。”
“只要我这一次将昭阳郡主算计到,离间定北侯和永泰帝之间的情分,让他们君臣相疑,就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父皇他们定然会知道,我耶律冲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差劲!”
托尔板板正正的跪在地上,目光中是和主人一样的热度,“主人说的对,这一次您一定会成功的。”
“等回到了北戎,五皇子会以您为傲,你会成为他最得力的弟弟。”
耶律冲高兴极了,“是的,耶律冲会是北戎的第一勇士!”
他忽然严肃了神情,“托尔,你要注意,不能够让消息走漏,时刻注意着班赛他们,不得让他们传消息给五哥!”
“我要成功之后亲自告诉五哥,给他一个惊喜!”
托尔应了,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主人请放心,托尔不会辜负您的期盼!没有人可以在您成功之前将消息传回去!”
主仆两人密话许久,屋子里的灯才熄灭下去。
躺在床上,耶律冲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