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两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青年人。
相比较坐在桌案前的两人,这个青年人不光是长得好看,就连身上的气质也略有不同。
“陛下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永泰帝和秦皇后联袂而来,只是相比较寻常的夫妻,两人就算是走在一起,也总是带着一股子疏离感。
亲皇后脸上端着端庄的笑容,那笑容浅淡到几乎是要没有,若不是都知道她不过是双十年华,光是看表情和装扮,都还要以为是哪家的老封君。
比较起来身后跟着的打扮得艳丽非常的余贵妃,若不是头上衔着东珠的金翅凰钗,当真是让人内容以将其忽略。
余贵妃能够做到贵妃的位子上,永泰帝除了对于朝堂上的考量,自然也是满意她的。
虽然已经是一个成年皇子的母亲,可保养良好,容光满面。
“众卿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永泰帝心情十分的好,坐到龙椅上之后就让众人起身。
“今日是宫宴,亦是过年,诸卿均为我大夏肱骨之臣,满饮!”
宫宴当然不可能就是大家吃吃喝喝就结束了,当然是还有节目的,不然众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话要说。
很快,就有教坊司的歌姬上前表演节目,气氛越来越好。
虽然是在皇宫里,大家都有些拘谨,但是有了歌舞,陛下也已经动筷,各家也就可以稍微随意一点了。
看歌舞的看歌舞,聊天的聊天。
“表姐,你看!”
容颜没有和容谨坐在一张桌案上,而是另外开了一张桌案,就在意柔公主的下首,两人正好是挨在一起的。
容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赵文兄弟俩。
不过她对这两人没有什么兴趣,迅速的就将目光放在了卫宣的身上。
其实刚才进殿的时候她及已经发现了他。
只是刚才不少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她要是一直盯着卫宣看,容易引来别人的无端揣测,她是不怕的,就怕有人拿些话去中伤他。
以往卫宣穿的虽然也挺好看的,毕竟是有句话叫做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要说之前穿着普通长衫的卫宣是一个雅士,虽也俊美,可缺少了一份贵气。
然而现在换上了华丽衣装的他就是富贵公子,原本就俊美的脸衬得身上的衣衫都与众不同了一般,华贵的衣袍没有将人的气质给压住,反倒是相辅相成,更显得清贵无双了起来。
她在心里暗自得意,果然,自己的眼光是好的。
卫公子穿这云锦当真是合适得很。
卫宣的感知力一向都很强,更别说容颜的这目光毫无掩饰,就差将眼睛珠子黏在他脸上了,当即就察觉到了。
只是,这目光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反倒是让他不敢回头去看。
“赵公子人不错,偏生永安侯竟然是弹劾表姐,还有这个赵文,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像是好的。”
正专心的看卫宣侧脸的容颜没有听太清楚她说什么,“嗯?”
意柔公主不满的道:“表姐,你都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容颜理亏,只好保证,“我保证好好的听你说,你说!”
那道灼人的目光终于从脸上挪开,卫宣有些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卫昀早些年就是个纨绔,楼子里去找花娘厮混是极少的事情,他对这个不上瘾,但是却喜欢歌舞的。
这些年,一个是没有了胆子,一个也是兜里没有足够的银钱,已经许久没有看过一场精彩的歌舞了。
能够被教坊司选中进献上来的节目自然不俗,卫昀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儿子刚才的不对劲。
看那个样子,已经完全沉浸在歌舞中了,卫宣觉得,要不是他还知道这里是皇宫是宫宴,只怕自己都要摇头晃脑起来。
只不过,卫昀没有注意卫宣,却不代表别人也没有注意到。
白幼琳随同母亲坐在一起。
她倒是不敢像容颜那样的直接盯着卫宣看,都不带眨眼的的,但是暗中也没有少打量,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就注意着。
加上她的位置,又有白夫人给她挡着,卫宣都没有在众多打量的目光中发现她。
微微垂眸,将目光收回来,手指却是不由自主的狠狠攥紧,指甲几乎都要陷入手掌心中。
卫宣的这一张脸,她当然也是喜欢的,只是从小的际遇告诉她,卫宣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们是不合适的。
她好不容易能够在姐姐被送去家庙之后进入父亲母亲的视线,在白府中享受到应有的待遇,决计不能够轻易就将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失去。
“琳儿?”
白夫人关心的看向身边的小女儿。
自从大女儿出了事之后,好在还有这个小女儿在身边陪伴,这么些年过来,才能够熬过来,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住那样的打击。
白幼琳甜甜一笑,“没事的母亲,就是这殿内有些闷热,头有些晕!”
这大殿为了保暖,是有地龙的,只是这靠近门口的风吹着,该冷还是冷,而坐在里面一些的,就会有些闷热了,特别是周围都是人的情况下。
这也没有好的办法可以解决,白夫人只好道:“再坐一会儿,等会公主们出去你再悄悄出去松口气!”
宫宴进行的时间可不短,众人不可能是一直待在殿内的,特别是女眷们,少说也可能会要去更衣之类的。
是以并不禁止众人的行动,不过因为是在皇宫中,女眷们到底还是有所顾忌,一般是等到公主等人出殿才会悄悄出去,那个时候也不打眼。
“是,母亲!”
白幼琳乖巧的应了。
白夫人这才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殿中的歌舞上。
“大夏陛下!”
北戎的使者自认为北戎强大,就算是这一次耶律冲被抓住,让大夏得意了一回,可他们从不觉得他们北戎比大夏差,相反,更多的只觉得大夏人柔弱无力。
原本以为大夏的皇帝最多也就是拿着耶律冲和他们谈条件,可没有想到,这宴会都开始了许久,竟是没有一个人提起关于耶律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