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夫君可以不要,可女儿绝对不能弄丢。
若是早知道二皇子竟会为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庶出孩子而没有拉住女儿,她今日绝对不会带着女儿出门来的。
更加不会在方才一时之间相信了二皇子,相信他作为一个父亲会拉住自己的女儿,而不是去护着别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在这会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不产生恨意!
不过她这一份恨意,因为担心女儿隐藏的很好,全身上下涌动的是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担忧和着急,而没有被二皇子看出分毫。
不过可以想象的是,如果这一次小郡主当真没有找回来,或者说是受了什么损伤的话,二皇子妃对二皇子的感情一定会产生变化。
对二皇子府上的女人们也会有别的想法。
忠伯带着人手原本埋伏在两旁,想等着二皇子府上一行人走到僻静处的时候,将侍卫们引开再动手,却没想到转眼之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看着小郡主跑入人群中被人流裹挟着不见踪影,他们也不是不想出手救人。
毕竟小郡主才不过几岁的年纪,什么都不知道。
身为皇家金枝玉叶,若是就这样和二皇子府上的人走散,还不知道要流落到哪里去,遭受些什么。
虽然说对二皇子有怨,可也不至于牵连到无辜的小孩身上。
奈何他们隐藏的地方和小郡主跑出去的方向是两个方向,若是他们一动必然会惊醒二皇子府上众人。
这人流来的奇怪,分明不是自然而来的,说不准背后就有人驱使,有着什么算计在其中,他们没有被发现还好,若是露出身影来,难保不被二皇子怀疑是他们定北侯府的人设下的计谋,要是小郡主没找回来,说不准还要赖上他们,说是他们将小郡主给掳走了,这样的大黑锅可没法背。
就这么一迟疑,小郡主就不见了。
眼下已经不是动手的好时机,看着二皇子脸上也浮现出焦急的神色来,忠伯在内心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待着定北侯府上的人撤了。
二皇子府上的小郡主不见了,在元宵节当夜竟然在二皇子和二皇子飞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被冲散了。
这一消息在第二日的早朝会上,犹如惊雷一般炸开,甚至都盖过了北戎是臣即将离开大厦的事儿。
不是朝臣们对二皇子府上的事儿如此的关心,若是二皇子是太子,那分量自然不一样,但是二皇子只是一个皇子,而小郡主也只是一个女孩,就算是丢失了也不会引起朝堂上如此大的震动。
之所以会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此,那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刚刚才有三皇子遇刺,昭阳郡主滚落山崖,现在二皇子府上又出事儿了,丢失的还是尊贵的小郡主,更是在那种离奇的状况下丢失的,如何不让朝臣们心惊,在幕后,到底是什么人在作怪?
别说是朝臣们,永泰帝心中更是怒火重重。
不过他这一份怒火相比较朝臣们不知道真相却多了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二皇子。
三皇子遇刺的事儿和他脱不了干系,嫡亲的孙女就这么在元宵节这个举家团圆的日子走失了,甚至走失的原因如此的奇怪,作为父亲当时竟然没有拉住朝人群跑的孩子,而是去护住了一个侧妃。
侧妃说的好听,可实际上不过也是一个妾,生出来的孩子那也是庶出。
他这个做爷爷的,对自家的孙儿孙女自然都十分看重,可这庶出与嫡出之间却有着极大的差别。
为了一个庶出的孩子将嫡亲的女儿给弄丢了,这不仅仅是作为父亲的失败,更是做皇子的失败。
嫡庶之分,妻妾都分不清楚,以后还谈何治理朝堂谈和主持天下事,一个心中没有规矩的皇帝,如何能承担得起这万里江山。
若是原先对二皇子还有那么一丝迟疑的话,随着小郡主丢失的这一件事儿,永泰帝对二皇子的失望越发的明显起来。
二皇子既然能够看得出永泰帝对他和三皇子之间平衡的心理,又如何看不出这明显的失望,心里慌极了。
他明白他的父皇对他失望的原因是什么,当即就跪了下来请罪。
“父皇,是儿臣的过错,是儿臣未能及时抓住玉儿的手,才让孩子走失了儿臣定然会将郡主给找回来,决计不会让我皇家的金枝玉叶遗落民间的!”
原本这件事儿他是摁住了二皇子妃那边,打算将消息隐瞒下来的!
一个也是为了女儿的安全着想。
身为二皇子,虽说拥有极高的地位,尊贵无比,可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敌人的。
甚至那心怀不轨之人在知道二皇子府的小郡主丢失之后,难保不会提前下手找到他的女儿,去做些什么?
另外一个也是预防今日朝堂上这种情况的产生。
他就知道这堂堂之上,他那个好三弟可是有着不少的人。
他们决计不会帮他隐瞒,必然会大肆宣扬,将他形容成一个宠妾灭妻,甚至搭上自己的亲女儿的性命的蠢货。
要是别的大臣家发生这种事情,顶多说一句家风不行。
可作为一个皇子是绝对不能够没有规矩的。
他垂着头跪在地上,没有注意到坐在龙椅上的永泰帝对他的目光更加的冷了几分。
永泰帝虽说对于他这般不清醒的行为十分失望,若是他能够尽力的补救,那还有挽救的机会,可他眼下还是在说为了不丢皇家的脸面,要将女儿给找回来。
要知道,那可是他嫡亲的女儿。
就连对自己的孩子都能够这样的漠视,这样的冷血,对他这个父亲,对三皇子这个弟弟又能有几分感情呢。
也难怪能够做出刺杀兄弟的事情来了。
永泰帝在心中冷笑,他还不知道自己竟是养出了这么一个好儿子。
要不怎么说君心难测呢,就连二皇子这个自诩对永泰帝想法把握得住一些的人也。没有办法将帝王的心思全部猜准,又再次犯下了这么一个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