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眼睛一亮,他以为卫宣有什么好办法,连忙询问。
“卫公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在下没有,不过咱们大夏人才济济那么多人,如何也不可能算计不过他北戎人的,而且容二公子定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北戎算计我大夏的。”
虽然许多人都在说容二公子活不过成年,甚至还说的有鼻子有脸的,而容谨也真的好像弱不禁风病歪歪的,似乎一阵风都能把他的小命给要了去,可是卫宣就是知道容谨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柔弱可欺。
若是真的,将其当做软包子来揉捏,那只会失望而归。
而他说话也十分注意,他说的是容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北融算计大夏,而不是说的他不会看着北戎人算计皇室。
很明显,这其中是有极大的差别的。
这一点容颜倒是很赞同的。
别看她家二哥整日里装出一副马上就要病死了的样子,可实际上整个容家就他心眼儿最多。
看到他因为自己夸赞容谨而露出的小骄傲,卫宣心中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到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宣儿,宣儿!”
邵安伯卫昀。
卫昀脚下速度极快,原本他是不怎么习惯和儿子接触的,他对自己的儿子总是存在着一股畏惧。
可是今天,破天荒的,他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卫宣,和他说一说今天他遇见的事儿。
还没等看见儿子呢,到了门口,第一眼就看见容颜和站在旁边的桃子。
肚子里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儿。整个人都卡住了,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看到容颜。
他做出一个好笑的事儿来,他退了两步左看右看,发现这是自己家是自己儿子的屋子。
这才有些小心的询问道:“郡主是来看望宣儿的吗?”
容颜一直都比较粗线条,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有些微微脸红了,不要怪卫昀如此大惊小怪。
实在是这时候她也反应过来,她可是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出现在一个男子的房间中,其实是有些不太恰当的。
这要是被京城其他的那些高门大户的人知道了,都不知道要骂多么难听的话出来,其实卫昀这反应还算是不那么奇怪了,要是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才算是奇怪。
这个时候桃子还是靠谱的,对着卫昀行了个礼才解释道。
“见过邵安伯。
公子与我家郡主一起与刺客英勇拼搏,卫公子还为了救我家郡主挡了杀手一掌,我家郡主醒来之后放心不下卫公子的伤势,这面带着婢子上门来探望。”
卫昀的目光左看看右看看好像确定了什么似的,不再提这个问题。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容颜就应该提出告辞了才对,只是他刚想要开口卫昀就说道:“反正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郡主也就跟着听一听吧!”
要是换做之前,卫昀面对容颜的时候,可能还会有些不自在。
可是经过容颜几次给卫府送东西,特别是之前宫宴的那一次,让卫昀认定了容颜是个大好人。
而且还疑似对他家儿子有一些心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一想到未来如果能有容颜这样的。女孩做自己的儿媳妇,他就高兴的不得了,完全没有再怕的了。
这一下再看到容颜出现在卫宣的房中,对于某件事更加确定了,这做公公的又怎么会怕儿媳妇呢!
不得不说卫昀的心理建设还是做得很好的,这样一来自然也就不对容颜再有什么畏惧心理了,甚至相处起来也多了几分自然。
“说起这个来郡主你别笑话,之前我不太上进,将府上的产业败了个干净,这些年来府上日子过的也就不怎么样,为了补贴家用我这儿子常常出去摆摊儿,给人代写书信,挣点儿钱。”
也亏的是卫昀心大,敢这么就说出口来也不怕丢脸。
这要是换做别家,那不得藏着捂着的,哪有这样直接说出来的,还是在有可能当自己儿媳妇的人面前说出来。
不把自家夸的天花乱坠,也绝不能够自掀老底儿啊,特别是一个当公公的。
很幸运他碰见了容颜这样一个不拘小节的姑娘,对于卫昀说的这事儿,她不仅一点儿都不觉得卫家不好,也不觉得卫昀这个当爹的败光光了资产多么的十恶不赦反倒是对他能够这样有一个清醒的认知比较的认可。
在军营里就是这样的,只要你不是犯下无可饶恕的过错,只要能知错就改,那就是最好的。在战场上讲究的就是一个拼命平时犯的小错,那都不算事儿。
当然他之所以对卫昀有这样大的宽容心,那也极有可能是因为爱屋及乌,有着未宣的原因在。但不管如何对于卫昀这样的实诚,容颜还是比较欣赏的。
“卫伯爷也不必过于忧虑,不过就是一些钱财身外之物,相信卫公子定然能为卫家再打下一份厚实的家业。”
这话说起来本来也就没有什么错误,卫昀只不过就是花光了家里的钱财,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
钱财这种东西,只要你有了权势,那就会滚滚而来。
卫昀摆摆手,“承郡主吉言了。”
“我这个当爹的看着儿子这么辛苦,自然也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也找了些事儿来做。
承蒙年轻时候府上老太太的教导,勉强对字画的鉴定有点心得,便在柳云巷那边的珍宝铺子里当了一个鉴定师,偶尔帮着过去掌掌眼眼。
这一回可让我发现个不得了的东西,那白府的二姑娘叫白幼琳的那个,戴着个帷幔鬼鬼祟祟的出现在珍宝阁的后院中。”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好像被人听见似的,左右看了看那副样子看的卫宣只想扶额。
“嗨,要是之前我都不带认识那白二姑娘的,就算看见了也绝对认不出来,认出来了也不会去多关注。
可这一会儿不一样了呀,这姑娘心狠手辣的竟然想陷害我,那我不得把他给记的死死的。
上次在宫宴的时候我就好好的记住了她的模样,这次她虽然带着帷幔,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