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办好了手续,正是就职鸿胪寺。
只不过他这个官职在鸿胪寺中都只算得上是一个打酱油的,现在又不是各国来朝的忙碌时间,清闲得很。
他也不在意,这个时候清闲一些正好,要是太过于忙碌了,反倒是不方便他想接下来的事儿。
要说之前三皇子只是和他有过节,想要折腾他,后来也因为时间太久了,实在是没有了兴趣,现在两人几乎就是不死不算完的生死之仇了。
要不是因为他,石景基也不会从堂堂三皇子变成现在的一个阶下囚。
可以想到,但凡是石景基能够从天牢中出来,稍微有点余力的话,都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倒是无所谓,既然当时选择了这样做,就不怕三皇子的报复,但是他身边的人不是这样的。
他担心石景基出来之后会对他父母下手,还有宫中的常妃以及意柔公主,林守业有林涛护着,自身本事也不差,不会出什么问题。
放在以前,容颜也不会有事,面对当时还没有失去永泰帝的宠爱的三皇子她都能够刺了对方一匕首之后全身而退,更遑论是现在这种情况。
但是如今永泰帝因为自己,对老大也产生了不好的情绪,甚至禁足了她,那份宠爱谁知道还能够维持多久。
容家树大招风,难保永泰帝不怀疑上容家的忠心,一旦被帝王针对,容家可就危险了,再也不能够护着容颜。
这样一来,必须要想办法让三皇子不能够再继续出来作妖才是。
将三皇子按得再也不能够蹦跶起来,就可以解决掉很多的问题,至少能够消除掉一部分的未来可能发生的不好的事情。
至于说北戎使臣的问题,老实说,这会儿的常万宝还没有想到这里来。
他不过就是一个刚刚上任的小官,就连鸿胪寺的人都还没有认清楚,甚至因为自己的顶头上司今日旬休,都没能够见到人。所以对于北戎使臣的事情,他并没有去过多的细想。
尽管,耶律冲的被抓还和他有点关系,当时就是他和容颜一同前往的。
现在是一个多事的时间,章丞相等大佬的目光都集中在北戎使臣的身上,他一个小虾米,搀和进去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说不定还会惹得永泰帝不喜。
现在的他,最好是能够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得好,免得出现在永泰帝的眼前碍他的眼。
尽管没有说什么,甚至就连官职也没有收回去,但是他清楚得很,现在的永泰帝对他一定是印象极差,不对他动手不代表就不想。
可有时候,不是人不去找事,事就不会找上人来的。
“邵安伯卫昀满身是血的倒在巷子里,手中还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在他旁边有一个已经死了的北戎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常万宝一脸的莫名其妙。
因为容颜的关系,他对于邵安伯卫家的情况还是很关注的,对于卫昀的性格更是了解颇多,不敢说得多么肯定,但是也看得出来卫昀不是能够和北戎人扯上关系的。
同僚还在继续说话!
“这还是我那娘舅在京兆做事,知道涉及到北戎人,让人迅速过来通知我的。据说现场情况十分复杂,初步怀疑邵安伯和北戎人之间起了什么争执,冲动之下杀人。
根据现场遗留的大额银票来看,这里面的事情只怕是复杂了!”
什么复杂了!
这样的说法,就差直说是卫昀和北戎人有勾连,因为财物的问题怒而杀人了。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北戎人别说是有关联了,就是有一点点的联系都很容易让人按上一个勾连敌国的罪名。
下意识就觉得不好,整理了一下桌案,发现除了两本方才领到的卷宗之外也没有什么可整理的,而周围的同僚对自己也并不怎么关注,干脆就悄悄出了鸿胪寺。
容颜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房间里窝着无聊的啃着糕点。
“郡主,卫公子出事了!”
桃子急匆匆的过来。
“什么,卫公子出什么事了?”容颜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快说,什么情况?”
桃子喘了一口气,“不是,不是卫公子出事了,是卫公子的爹出事了。”
“刚才常公子请人来报信,说是卫伯爷卷入到一宗杀人案中,现在人已经被带到京兆尹那边了!”
容颜眉头一皱,“杀人案?”
“死在卫伯爷旁边的是一个北戎人,现场有大量银票,卫伯爷手中有染血的匕首,京兆那边怀疑是卫伯爷和北戎人私下有勾结,因为银子的问题愤而杀人!”
“我去京兆那边看看!”说着就要出门。
“郡主,郡主,等等!”桃子一把拉住她,“郡主,您现在不能出去,您现在还在禁足呢!”
若是别的时候禁足也就禁足,闯出去也没有什么,可这次禁足的原因这样敏感,永泰帝是当真发怒了的,若是这个时候还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岂不是就在打永泰帝的脸。
甚至会让永泰帝更加起疑,怀疑容家当真是持宠而娇,不将皇权放在眼中了。
她不是一个人,必须要为容家的其他人考虑。
眉头死死的皱着一起。
卫昀虽然是伯爷,但是不过是一个毫无实权甚至说是被所有的权贵们看不起的人,京兆那边会怎么做显而易见,一旦再有不利于卫昀的证据被找到,很容易就定罪。
至于说背后是不是存在诬陷,他们未必会详查。
“桃子,你将这块令牌拿去,跟着卫公子去京兆,若是卫伯爷是被冤枉的,尽力回护,快去!”
转身从房中将一块不过巴掌大的金灿灿的令牌递给桃子。
桃子拿着金牌有些犹豫,看着上面昭阳二字和鸾鸟的图案,“可是郡主!”
“没有可是,快去!”
京兆尹一旦动刑,可就来不及了。
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卫昀也受了伤,京兆就是想动刑也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动。
桃子眼看她是认真的,也只好将牌子往怀里一揣,出门往邵安伯府去寻卫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