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盯梢都盯到他府上了,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
话说那在常府门口卖饼的摊贩从常府门口离开之后就钻进了巷子里,七拐八拐的,换了一身装扮,竟然是出现在了苏大人隔壁的宅子里,而不多时,苏大人竟然从一副画卷后头走了出来。
这两家之间竟然是有暗道的。
“怎么样?”
这个时候的苏大人,哪里还有在常万宝面前的温和老实人样,眉目之间都是阴厉。
那人拱了拱手,“大人,那常家的小子已经回到了府上,小的在那里盯了一天,没有什么特殊的,唯一有点特殊的就是常伯爷在已经日暮时分要出门,不过在门口碰到常公子之后就没有再出去了。”
“行了,明日继续,重点看常府最近都有哪些人出入,但凡是常家人出门,一定要弄清楚他们是去哪里。
下去吧!”
那人躬身下去之后没过一会,苏大人则是坐在了椅子上闭目等待。
没有过多大一会儿,刚才苏大人出来的那幅画卷再一次被掀起来。
“您来了!”苏大人已经起身行礼。
那人身形壮硕,只是面容被一个面具挡住,看不出来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去招惹昭阳郡主?她疯起来你招架得住?”
蒙面人语气带着一丝怒火,“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在容家没有任何损伤的情况下去招惹昭阳郡主,她就算是做了什么热了陛下的厌弃,可是你不要忘了,定北候在长平关的三十万大军是摆着来给你看的?”
“你当宣平长公主是吃素的?”
这些年来,因为定北候的赫赫威势,宣平长公主的名头似乎是被掩盖住了,可是,但凡是经历过当年的人都不会忘记,是宣平长公主站在金銮殿上和群臣分辨的,一个女子,愣是将群臣辩的哑口无言,而当今陛下,顺利登基。
再看当年那些与宣平长公主分辨的人,今日还有一人在朝堂上站着吗?
其中一部分是当今陛下登基之后一点一点铲除的,还有一部分却是长公主做的。
苏大人腰背略微弯了一些,“大人,下官在动手之前仔细的探访过,这卫家早就没落了,就连一个说得上话的亲戚都没有,实在是没有想到昭阳郡主竟然会出面!”
说起这个,他也是无奈得很。
他也不想惹到容家人的,之前倒是调查到卫宣认识昭阳郡主,可是这认识归认识,堂堂郡主,就因为一个朋友,就出这么大的力?怎么都让人无法理解。
“下官调查,不曾发现这卫家和容家有什么联系啊,卫家这些年在京城和隐形人也差不多了,如若他们和容家当真是有什么关系的话,这些年也不至于过的”这样了。
那面具人打断他的话,“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事实就是这件事昭阳郡主插手进来了,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想好怎么处理了没有?
若是因此耽搁大事,你自己掂量着自己有几条命!”
“还有,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卫家和容家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昭阳郡主却是几次都和卫家那小子在一块,你调查的时候难不成没有调查到?”
当然调查到了,但是,“昭阳郡主可是堂堂郡主,定北候的掌上明珠,她竟然是能够看得上卫宣这样的破落户?”
卫家确实算是破落户了,名副其实,毕竟大门都快生锈了。
苏大人是真的吃惊,也真的无法相信,一个是天之娇女,一个不过是寻常的公子哥儿,这两个人要凑在一起,怎么看都怎么不搭。
“昭阳郡主的身份,不管如何,都绝对不可能嫁给卫家这样的人吧,定北候和宣平长公主怎么可能会同意?”
其实按照苏大人的理解来说是不会同意的,就像他之前虽然是考中了进士,到了鸿胪寺为官,可是心上的姑娘还是嫁给了别人,只因为对方父母看不上他的家世,对于他一个小小进士,没有丝毫的兴趣,转而将女儿嫁给了高门大户之子。
既为家族找了一个联姻对象,说出去也有足够的面子。
否则若女儿只是一个小小的进士夫人,这在民间虽然已经算是不错,可在这高门大户眼中,那可真是什么都算不上。
按照苏大人的想法,容颜配一般的勋贵子弟那都算是低嫁,说不准这是要重新嫁回皇室中的。
只怕还未娶妻的殿下才是定北侯心上的人选。
却没想到容颜竟是能够卫宣交好,而且还愿意为他付出这样多,也不见定北侯夫妇阻止,若说鞭长莫及,可容瑾这个当哥哥的却在今中仍就是没有半点反应,这当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戴着面具的男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你若是什么都知道,也不会是在鸿胪寺碌碌无为这么多年了。
定北侯这一家子和寻常人家就是不一样,特别是定北侯,那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想法,昭阳郡主继承了他的血脉,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那不是合乎情理吗?”
他的语气里怨气非常的重,好像曾经在定北候身上吃过什么大亏一样。
“行了,现在再纠结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北戎使臣出了问题,长平关即将掀起大战,定北候的目光不会有空聚集到京城来的,你做事情小心一些,若是再出现什么问题,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在蒙面男子看来就算容颜和容谨两个人在京城,在没有定北侯支持的情况下,也不是完全无法对付的。
容谨身体不好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嗝屁,而容颜已经惹了帝王不悦,只要他们在帝王与其之间的裂缝处加大力度,总能够让这裂痕变成无法修复的鸿沟。
到时候远在边关的定北侯鞭长莫及,那在京城里的容颜和容谨两人可不就得任人搓圆捏扁了吗?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激动得心肝都在发颤了,只可惜…他瞥了一眼苏大人就是这个蠢货,差点坏了大事。现在还不是着急的时候,必须得慢慢来,慢慢来,他努力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