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一僵,急忙用求助的眼神去看孙技术员,孙技术员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大摇大摆的跟着叶星进了办公室。
财务李凯也跟了进来,那个女人心里最忐忑,过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进来。
离开拿了茶壶,出去泡了一壶茶进来,就把茶杯都清洗干净,倒了茶给叶星跟陆北辰,他又倒了一杯递给孙技术员。
孙技术员脸上含笑,看李凯这个态度,更明白自己不会有什么事,所以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原来是厂长啊,你说你回来也没说一声,我们进厂子到现在也没见过你,所以才闹成了这样的误会,厂子肯定也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吧?”
陆北辰端着茶杯,冷眼看着他,淡淡道。
“厂长回来也得跟你汇报了?不知道的以为这厂子姓孙呢。”
那孙技术员恼怒,再加上刚才的事,让他面对陆北辰时就压制不住情绪,跟叶星还装几句客气,这个男人又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质问他。
“你又是谁?想说这些话挑拨离间吗?以为我们厂长那么容易被你挑拨吗?”
李凯有些无语的看着那个孙技术员,他虽然很不想提醒他,但想到厂长爱人脾气不好,别一会儿被他激怒,一巴掌拍死他,那到时候厂子可就麻烦了。
于是他便说道。
“这位是厂长的爱人,孙技术员,你太无理了!”
虽然李凯及时提醒,但陆北辰还是准备给他一脚,那种人简直就是伸着脸让他踹,可是叶星却及时拉住了他。
叶星看着那孙技术员说道。
“一个人学到的知识很重要,但是品性一样中央,孙技术员,你被辞退了。”
孙技术员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星,刚才他就震惊这男人居然是厂长的爱人,他还以为只是厂长带来厂子的工人,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厂长的爱人。
刚想找补几句,却听到叶星说他被辞退了。
“什么?我……”
叶星淡漠的看着他。
“我说你被辞退了,我的厂子确实需要技术人员,但说实话,我可能要招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招不到,但招个中专生却一点儿也不难,你是我招进来的,只是那时候我没见过你,所以也不知道你品性如何,今天我正式通知你,你被辞退了,去财务那把你的工资领完,你就可以走了。”
孙技术员此时才真的脸色大变,叶星说了一大堆,他只听清楚一句话,那就是他被辞退了,他以后没有这么高的工资了,以后也不能随便给女的买东西了,他会立刻变成穷光蛋。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了,赶紧对叶星放软了态度。
“厂长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之前确实做的不好,但我一定改正厂子里现在也需要我,我一定尽心尽力的为厂子做技术,厂长你原谅我一回吧。”
见叶星不说话,他又赶紧对朝陆北辰认错。
“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知道错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帮我劝劝厂长,不要辞退我。”
那个女人看着这样的孙技术员,满脸鄙夷,这人刚才还一副傲慢的样子,这时候倒是不要脸,居然这么卑微的求厂长放过他。
陆北辰根本没搭理他,径直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
孙技术员又转到叶星这儿,态度特别好的认错。
叶星淡淡道。
“去财务领工资吧,以你中专生的身份,其实去哪儿也能找到工作,我这儿并不适合你,祝你好运。”
孙技术员脸色灰败,他现在终于看明白了,这厂长是下定决心了,不管他说什么都没用了,厂子里不会留他。
他脸上的卑微可怜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恼怒。
他看着叶星满脸阴狠。
“好,叶星,不就是辞退嘛,还真当我找不到工作了?你一个民营企业,能请到我也是你的幸运,等我走了,我看你还能再找到个中专生吗?小心到时候生产停滞。”
说完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陆北辰眼睛眯了眯,不过并没有发难。
叶星又看向那个女人,她也一样,被叶星辞退了。
这个女人比孙技术员还难缠,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自己家多困难,就指着这些工资过日子呢,如果工资没了,她一家子就没法活了什么的。
这样的人叶星更不能留她了,这个世上谁活的都不容易,凭什么就因为你困难,你的错误就该被原谅呢?
见叶星不为所动,那女人居然去求陆北辰,不过陆北辰却直接躲开她出去了。
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去,怕是会忍不住直接把这个女人给丢出去,简直太烦人了,这样一个只会奉承见风使舵的人,留着干什么?
叶星这边也不理会那女人,那女人闹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用,这才不甘心的也去领工资了。
叶星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悄然的松了口气。
李凯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低声说道。
“可算是走了,这个祝春草可是个大麻烦,以前史副厂长在的时候还能压制住她,她做什么也收敛着,可是叶副厂长是文化人,为人谦和,这个祝春草可没少闹腾,一会儿要求给她涨工资,一会儿说自己家里困难,要两间宿舍,带着家人要搬进来。”
叶星脸色难看,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大哥可是从来没跟她说过,他给叶星的都是厂子里的数据报表跟规划,所以他在厂子里被这般刁难的事,叶星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那当初这个人是怎么招进厂子里的?”
叶星招进来的那些人她自然都是认识的,这个祝春草她却没印象,那就说明不是她招进来的。
李凯想到这个就不由叹气。
“是史副厂长招进来的,那时候史副厂长就是看她家里困难,有婆婆,还有两个孩子,丈夫还经常打她,史副厂长同情她,所以就想着让她来厂子里当个工人,每月有工资,也不至于生活太拮据,可是谁成想,她居然是这种人,后来史副厂长再想让她走就很困难了,她就是不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