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蔷薇啊！！来，坐下呗....一起唠唠嗑....”蔷薇的声音把凉冰从呆滞的目光中拉回来，以笑脸相迎的看着蔷薇。
蔷薇没有一点客气的坐下，她已经习惯在恶魔一号上生活，不得不说，恶魔一号的生活质量确实比巨峡号高出很多。
好几倍....
想喝什么就喝什么，甚至睡觉时会用到的被褥，床单，全部都是席梦思级别的....和巨峡号的比起来，就像贫民窟对比富裕之家。
啪！
而酒保看着蔷薇坐下，便走过来，弯着身子，语气非常绅士的说道：“蔷薇小姐....你想喝什么呢？”
“和她一样吧！！”蔷薇挥一挥手，没有提出要求。
酒保直点头，回到吧台上操作起来。
而，蔷薇看着凉冰心不在焉，不由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询问道：“哟？？看你这一副模样，你这是在思春？？”
“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百合花，没想到，也会思春的啊！！”
“呵呵.....思春？？几万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我在想.....在设想，设想你和我的未来，该如何进行！如何进行到高潮！”凉冰却淡淡一笑，举起桌上的酒杯，轻轻的抿一口。
蔷薇微微一愣，道：“我和你的未来？？我和你没有未来，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指不定，未来我会在你背后给你来上一刀呢。”
“哎呀....蔷薇，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咱们俩，你说，什么关系？？比恋人都亲密，就差睡着一个炕上了！！”看着蔷薇冷漠无情的模样，凉冰不由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以奢求的目光看着蔷薇。
可，蔷薇铁石心肠一般，接下酒保送来的酒水，也尝上一口，道：“我们可没什么关系！雇主雇工的关系.....”
“不存在恋人.....”
“那另一半好吧？？我单相思好吧？？对于我来说，你是我的另一半....这样总可以了吧？？”凉冰不得改口。
蔷薇态度依然坚决道：“那也不行.....我另一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老公！我沐玄老公.....其他的人不可能入我法眼！”
“靠！！那舔狗行了吧？？我单相思，我是一条舔狗行了吧？？这一下，该不能反驳了吧？？”此言一出，凉冰那叫一个气啊。
又是沐玄。
怎么还是那个狗东西？？
那狗东西真有那么好吗？？
那么多女人....
而且，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蛋，你就爱的那么深？？
再说...
丫的，我看过你们俩的数据库啊。
你们俩相似时，就一言不合开打。
沐玄胜利。
而占你便宜。
怎么...
一转眼，搞的你比琪琳和沐玄还要亲密？？
凉冰属实无法思考。
但，看着蔷薇满口全是沐玄，让她不由想起自己，但她必须否定自己，因为沐玄真的不负责，绝对不能让蔷薇和自己一样。
为此，凉冰自我卑微都不为过。
凉冰的话，让蔷薇一脸无奈，撇了撇嘴，道：“那随便你！！反正....当舔狗是你的问题，这和我没关系。只希望你当舔狗，舔的一无所有之后别怪我。我可是提醒过你的....你这是一厢情愿！希望以后，你不要道德绑架。”
“......”凉冰一阵抓狂，头皮发麻。
这一刻，她真想将沐玄抓过来，对着沐玄一阵敲打，质问沐玄究竟对蔷薇下了什么药，让蔷薇那么死脑筋。
这一刻，她懂了一些真理。
当舔狗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而，如今，自己就像卡尔一样。
蔷薇反而更像自己。
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爱不得？？
唉....
嘟嘟！！！
正当凉冰打算反驳一下蔷薇，继续对蔷薇下达猛药时，凉冰耳中传来一阵电子波的干扰声，该干扰声踏破各种渠道，直入凉冰的大脑。
“凉冰....你有空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发出。
该声音一出口，凉冰眉头一皱，道：“哈？卡尔？我的私人频道密码都改了，甚至防线都建立好几倍....你还是进来了？？”
“你又有啥事？？”
“你知道吗？虚空真的可以征服所有已知文明，而华烨是第一个成功品.....”卡尔没有解释，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这引来凉冰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呵？华烨？？我就知道这混蛋一定第一个喜欢....”
“幸得贵人相助，我们炸开了孔雀星系的黑洞...得到了5份虚空微粒，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留给你一份。”卡尔不以为然的说道。
凉冰微微一愣，有一些惊愕，道：“炸开了？？蕾娜和潘震不是没有帮你们吗？你们用什么来炸的？？”
“贵人相助....不一定是蕾娜或者潘震....想要炸开黑洞，不一定需要引爆恒星，可以用另外一种办法！”
“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问你，你需要虚空微粒吗？？一旦拥有它，已知文明，将会化为尘土....”
“而，我们将会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卡尔不打算明说，而是把话题拉回原点。
闻言，凉冰沉思片刻，随之反问道：“呵呵.....从死神手中得到东西？？那可不简单？？直说吧，代价是什么.....你想要什么！！”
“没有什么代价.....只是一个奢求，一个愿望！！我们炸开黑洞，不仅仅检测出虚空微粒，同时还察觉到.....黑洞的内侧有一扇门，虽然我们不知道如何打开这一扇门，但我隐隐约约感应到，门内的一切，和虚空微粒非常密切。”
“也许.....那就是太空校长，以及伟大的科学家丁格黑老先生们说过的....是另外一个世界！！所谓的虚空世界。”
“我....我想....邀请你，和我一同进入虚空世界。”
“我们去解读更大的奥秘....”卡尔的语气充满着深情，而且温柔，就像一颗小太阳一样，放射出让人舒心的光芒。
可惜，这光芒，无法抹去凉冰的黑暗，无法让凉冰感受到一丝温暖，剩下的只有鄙夷和拒绝：“呵呵.....卡尔，恕我直言....自从你变成幻体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和你相处哪怕是一天的时间！我不可能答应你。”
“其实....你也应该变成那个....幻体！！这样一来，我们又有共同语言了。”卡尔无奈的说道。
凉冰：“共同语言？？我们有过共同语言吗？？”
“有过，当然有过....一起在超神学院的时候，我们一起探讨智慧，探讨生命，探讨宇宙边缘...那时候，是我作为人最开心的时候。”
“现在几万年下来，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拥有和你一样的智慧.....”卡尔依然一往情深，甚至拉开回忆的序幕。
这让凉冰不禁失笑，道：“哈哈哈哈.....我简直觉得好笑，卡尔，我该怎么说你好呢....那时候你也就是个.....呵，现在叫屌丝，你连直视我，和我四目相对的勇气都没有....我穿个低胸，你看都不敢看一眼。”
“还嚷嚷着，让我用铠甲来挡一下！！”
“呵呵.....我那时候就想啊，你这么可爱，一定是个女孩子。”
“.....不不不，我和你分开之后，我觉得人类的欲望...似乎再也没有价值了！”卡尔摇头否定的说着。
....
而卡尔话音刚落，凉冰便沉默片刻，随之感慨道：“哦？？你这么一说，我是不是应该感动啊？”
“我会等你！！”卡尔再一次加大力度。
凉冰不由敷衍道：“好吧....我感动了！！行了吧？？”
“.....不，我还是要提醒你，华烨已经打破了平衡.....”卡尔只好转移话题道。
凉冰一脸冷漠的说道：“这还不得多亏你？？冥河星系的主神....死神卡尔！已知宇宙最大的学者！这可是你干出来的好事。”
“这算不上好事。”卡尔无奈道。
凉冰没好气道：“那你还要干？？这就是你不当人的原因是吧？？”
“我真的压抑不住自己去创造一个时代的欲望，也许这个时代已经形成文明，但比当前时代更加充满着无限，可能.....未知！！”
“而华烨还特别想要得到你.....用非常残暴的方式.....”卡尔又说道。
而，这一番话，却让凉冰脸色巨变，即便卡尔看不见，可现场的蔷薇已经察觉，这脸色变化过快。
“卡尔.....你知道吗？？有一个人特别像你.....他也很温柔。”凉冰询问道。
卡尔回答道：“你说的是.....几万年前你第一个爱上的人是吧？？玄木？？嗯....不，应该叫沐玄！”
“玄木只是一个化名。”
“哟呵？？知道了？？那我也就直说了....是...就是他！！我当初和你接近，其实有三个共同点。”
“一....是你和他很像，我不否定，我把你当过备胎.....甚至当做他一样来对待！！”
“二....我以为你和我曾经一样，是一个缺爱的孩子！！所以，我下意识，试图以大姐姐的身份来陪同你.....我想再见识一下，和那些无趣且令人作呕的男性天使不同的男性....”
“我确实见识到了，你和沐玄，和那些人不一样....完全不同！！你们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不是猪狗华烨.....”
“三.....我当时还觉得，嗯....你挺不错的！！你给我的帮助不少，例如时空基因.....时空的研究，虫洞的变化。”
“让我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
“都喜欢搞学说，研究.....甚至，我也好几次从你身上看见我想看见的身影....可惜，还不够！！坦白的说.....”
“其实我在你身上下过赌注....”
“赌你比沐玄有未来，更懂我....可，我发现，我赌错了！！全盘皆输.....根本抬不起头。”凉冰语气凝重起来。
而她说出的这一番话，完全是心里话。
只是在语音频道中。
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知晓。
否则，这对于凉冰来说，是一段该封杀的记忆。
闻言，卡尔陷入了沉思，道：“这么一说，我输了？？”
“是....而且还不是一次！！是很多次，你从未赢过！！正如你刚刚的告白一样，你知道....华烨对我有想法。”
“可你并没有阻拦，甚至.....还帮其研制出虚空引擎....打破你口中所谓的平衡...”
“因为对于你来说.....”
“你希望放出一条狗，让已知宇宙彻底乱套，如此一来，才不被注意到，你正在撬门，撬虚空时代的大门.....”
“当然，你肯定有准备....例如，在华烨的虚空引擎中留过一些能够控制住他的后门，或者，你炸出来的黑洞，产生的虚空微粒，一旦得到，可以轻松碾压华烨。”
“但从始至终.....我没有从你的语气中，感觉到一丝你口中多次提到，对我的爱！！你要的不是我，你要的是一个能见证你成长的见证人。”
“你这不是告别，而是威胁.....当你产生这一种想法时，我就已经明白.....”
“你不可能和沐玄一样。”
“完全不一样。”凉冰没有一点留情，把卡尔说得一文不值。
这让卡尔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本来还算平缓的内心，也有一些躁动不安，即便是幻体，失去情感，失去反应。
可，那一团火，依然会被点燃。
卡尔说道：“可.....我陪同你万年之久，背后一直支持你！！还帮你做到靠着你自己，无法做到的事。”
“甚至，为此.....我还帮你湮灭掉凯莎。”
“这难道不够吗？？”
“呵呵....卡尔，你为什么一定要遵从够不够这三个字呢？？你知道备胎和真爱的区别吗？？别介意，我一直说话都很直的。”
“这是我最近才领悟到的一点.....其实我和你还真相似。”
“备胎想要上位，就需要一股劲的投资....不管付出多大的投资，都要投入下去！！就像我投资蔷薇一样。”
“这就像交易，培育.....因为你和我都知道，投资下去.....迟早会有收获！！但这种收获，不是所谓的爱。”
“而是利益回报。”
“而爱....和这个是不对等的。爱是为另外一个人付出，无论自己深陷何处，处于什么一个处境，都想着另外一个人。”
“你我都已经懂了爱，但实则不懂.....你爱我，一直支持我，是因为你明白，如此一来可以感动我。”
“只要结果是我和你在一起，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像我对蔷薇一样。”
“可另外一种不同。蔷薇对沐玄....是没有结果的！！蔷薇不知结果是什么，也不曾自信过自己的结果。”
“这才是爱.....”凉冰很自然的说着，这些日子，她一次次的询问蔷薇，就是希望从蔷薇口中得到答案。
可，蔷薇的答案，依然未变。
这让凉冰想起曾经的自己。
某个人....
似乎也是如此，不曾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需要自己回报什么，他对天使，对自己，对于三王，都是无私的奉献....
唯独不同之处，他的奉献，到头来，正因为没有收获，才让凉冰一直惦记。
因为凉冰无法领悟。
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不提出任何要求来形成交易。
一股劲的付出。
等自己想要回报他时，他如同收到风声一样，消失不见。
而且上万年。
现在凉冰懂了。
彻底的懂了。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算计过，没有设想过回报是什么。
卡尔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
“你不是爱我，也不是奢望，你这是逼我，是威胁我！！是挑明跟我说....如果我没有虚空微粒，将会沦为华烨的阶下囚.....”
“让我在你和华烨两人之间选择一个.....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我一个都不选择.....华烨吗？来者不惧惧者不来.....”
“即便他在如何强悍，我也不是一个吃素的！！”
“鹿死谁手，我看未必！！”
“这一次，我直接把语音频道给锁死！！现在看来，你连备胎都不配！”凉冰语气非常认真，对着卡尔就是这么一个绝对的态度，说完这一段话....
凉冰直接切断语音频道，并且主动禁用自己的语音频道....
不再给卡尔任何一点解释的机会。
卡尔....
不是那个人！！
他不配！！
因为那个人，不可能威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