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多谢我爱羊羊的打赏,兄弟,又让你破费了,多谢!心存感激!)
陆云天只觉眼睛越来越模糊,只见义父站在了面前,点着头,赞许的道:“孩儿,你做得对!保持实力,一定要为父报仇呀!”
就在此时,陆云天重重的栽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天后了,据军中的郎中说,如果不是大汗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救活他,陆云天也许早就见真主去了。
所幸,这一刀仅仅是擦着心脏边过去的,虽然流了许多血,但却无内伤,十几天后,就能下地走动了。
陆云天顾不了身上的伤,就领着队伍到戈壁滩拉石头去了。
义父的人头依然挂在旗杆上示众,但义父的话依然在脑海里回响,陆云天只好默默的咬着牙,不让泪水流出来,此刻,他只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
陆云天的部队只负责拉运石头,大雪纷飞,冰寒地冻,士兵们也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驱着马,拉着石头。
由于饥寒交迫,又长时间在雪地上劳作,许多士兵的眼睛都看不见东西,变成了雪盲。
军中怨气冲天,对王子殿下的怨恨更多,背后不但骂他无情无义,还骂他冷血,但这一切陆云天都忍住了,因为义父的嘱托永远没能忘记,现在一定要忍,忍!
午夜的王帐,仍然灯火通明。
“唉,原来秃黑鲁这个老儿,不是他畏敌怯战,而是凉州城太坚固了,存粮又足,士兵意志又强,怎么能攻下来呢?”帖木儿大汗终于讲出了心中的公道话。
众军师的正在下面研究着破城之策。
“唉,如果再不能破城,百万大军每日光粮草的消耗就不可想象,拖一天,就会失去一天的实力,这样下去,就只能打道回府了。”帖木儿大汗咆哮着。
一军师上前,道:“大汗息怒,我们研究出一个破城之法。”
“快讲!”帖木儿大汗逼不及道。
“那就是集中火力优势,攻其一点,突破其中,集中力量破城。”军师认真的道。
“可行!”帖木儿大汗这才满意的点头。
于是,大军停止攻城,蓄足石弹,准备攻其一点。
十五天后,石弹终于储存达到了要求。
陆云天以为部队终于可以休息了一陈,但却又被派往陈前去执行一项艰难的任务,那就是挖一条地道,直通城内,然后埋上炸药,炸城。
但天寒地冻,土地却硬得象铁一样。
这样的地,怎么能挖出一条地道来呢?
士兵们顿时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但陆云天却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挖出一条地道来。就算用刀挖,一寸一寸的挖,也要挖出来。”
与此同时,回回炮开始修理,一百门回回炮修好,正准备进攻开始,发射石头和炸弹。
冬天进行土工作业真的很艰苦,好在陆云天这小子够聪明,既然炸药能炸塌城墙,那肯定也能把冻土炸开,他先让人挖一个小洞,然后把炸药填进去引爆,果然炸出一个大坑来,在这个基础上再挖就方便多了。
把冻土层挖开以后,活就容易多了,粗壮的蒙古车轴汉子们为了工作方便,只穿了单衣在下面挖土掘进,一筐筐土被运了出来,地道迅速向凉州扩展。
凉州城内,沿着城墙脚下埋着十几口大缸,每口缸旁边都有士兵趴着听音,城外有什么动静这里都能听见,突厥人掘进的声音早就传过来了。
久攻坚城不下,挖地道偷袭不算什么奇妙的战术,既然是在地底下开打,兵力多的就占不到优势了,而且汉人对于土工作业有着千年的传统,挖坑打洞可是他们的强项,于是乎一队士兵也论起了锄头和铁锨,开始反坑道作业。
凉州城的地基极为扎实,突厥人想挖出一条通到城内的坑道是肯定不可能了,但是为了防备他们在城墙脚下安放炸药,凉州军还是从事先设置好的密道杀了出去,横向挖掘了一条地道,正好截断了突厥人的前进道路,两边人用匕首,手弩在地道里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杀。
难道突厥人连日修兵就为了挖地道?元天不大相信帖木儿就这点手段,正在城楼上镇守,军士来报:“大帅,地道中抓获一个突厥兵,那厮说他的汉名叫陆云天,说有重要军情报告大帅。”
元天心中一动,赶紧让军士把人带上来,又命人把赵铁蛋和狗剩喊来。
天寒地冻,每个人嘴里都冒着白气,即使穿着厚厚的皮袄还是忍不住打颤,可是那名突厥俘虏却只穿着一件单衣,身上全是泥土,脸上也污秽不堪,但是一双眼睛闪亮无比,俘虏被带上城墙,押到指挥所里,两个军士大喝一声:“跪下!”朝着俘虏的膝盖窝就踢,但那人竟然纹丝不动,开口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你们大帅说。”
军士们暴怒,这突厥俘虏未免太猖狂了吧,刚要抡起兵器揍人,元天说话了:“你们暂且出去。”
军士们这才悻悻的退出去,大帅武功高强,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元天拉了一张椅子过来招呼陆云天坐下,又亲自把火盆拨的旺了一些,铁钎子上插着的羊腿正在滴滴冒油,元天扯过羊腿递给陆云天:“吃吧,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肉,怎么吃都吃不够。”
室内温暖如春,元天的话语也暖人心窝,此刻这里没有你死我活的敌人,只有多日不见的兄弟,陆云天的眼圈红了,正要开言,忽然门被踢开,一阵寒风卷了进来,一人冲进来骂道:“小狗日的,你还有脸来!”
来者正是陆木腿,老爷子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指着儿子破口大骂,陆云天扑通一声跪倒哭道:“爹!”
陆木腿喝道:“你个认贼作父的小畜生,我不是你爹,你爹是城外那帮突厥老狗!”说着拿巴掌猛抽陆云天的脸,啪啪的声音清脆实在,陆云天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明显的指痕,嘴角也有一丝鲜血流下,但他依然跪的笔直,毫无怨言。
陆木腿嫌巴掌打的不过瘾,转身踅摸了一眼,正好看到随后赶来的赵铁蛋腰间的佩刀,老爷子仓郎一声就把佩刀给拽出来了,对着陆云天的脑袋就劈了下去,赵铁蛋和狗剩赶紧拉住他:“陆大叔,这可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