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送给我的好兄弟:不是高僧和我爱羊羊,多谢一路相伴!)
周小石看着元天,赵铁蛋,周木水,花无缺,强子,心情激动,一连干了三杯,才感概的说:“三年了,一直没你们的消息,原来你们在凉州呀!”
元天顿时奇怪了,去年我不是派林江兄弟去铜城找了么?于是问:“去年,林江没找到你?他不是到了铜城了么?”
周小石想了想,点了下头:“哦,可能正赶上刘大人升迁,我跟着大人去了天水知府,怕是在路上,没碰着吧。”
原来是这般,可是,林江没找到周小石,怎么连人也不回来了呢?难道出了意外?
元天心不禁一沉。
此时,众兄弟又碰了一杯。
周小石一饮而尽,望向元天:“对了,九郎,汾阳侯的三公子被绑票一案,是不是你们干的?”
元天听着,顿时笑了,都是自家亲兄弟,有什么好瞒的呢。于是点了点头:“不错,就是我们几个干的,周小石兄弟你不会拿我们归案吧?”
周小石顿时笑了,摇了摇头:“兄弟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那能出卖自家兄弟呢?没事,这事我兜着。”
元天冲周小石点了点头,又问:“你不是甘肃的总捕头么,怎么跑到长安来了?”
“哦,是这样,此番前来长安,主要陪刘大人前来述职,我这个总捕头全靠刘大人栽培,又是他的亲信,怎么能不陪着他来呢?”周小石笑了笑。
“哦,是这般!”元天点头,道:“这么说,刘大人还在长安,那太好了,我正想面见他呢,小石兄弟,你能不能安排我和刘大人见个面呢?”
“没问题!”周小石一拍胸口,道:“小事一桩!”
“那太好了!”元天不禁冲他笑了笑。
“对了!”周小石又道:“九郎,你以前在十里堡的时候,你就是班头了,现在依我看,不如重操旧业,我跟刘大人说说,也给你弄个总捕头的位子,你看咋样?”
元天和强子相对一眼,不禁笑了:“那再说吧。”
周小石却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元天:“有什么好说的,就这么定了,这是甘肃提刑司的牙牌,你先拿着,我回头找大人补个公文,你就是六扇门中的人了,这样,万一陕西方面有人查你,拿出牌子给他们看就行。”
真成呀,我堂堂西凉大将军却委身当了个捕头,元天哭笑不得,但看着人家盛情难却,元天只好把牙牌放入了口袋之中。
虽然这总捕头连个九品芝麻官也不是,但仍然算是官府中人,当然,总捕头的权力还是有的,黑白两道上,大家伙也都给面子,这牙牌可是个好东西呢。
“干杯!”众人哈哈大笑,开怀的饮着酒。
天亮,一场酒席才散,众兄弟才道了个别,与周小石分手散去。
每个人心中都兴奋莫明,他乡兄弟重逢,周木水当了朝庭命官,周小石又当了总捕头,除了秦王这个不怎么硬的靠山外,忽然又多了一帮兄弟,众人自然开心。
众兄弟回到住所大睡了一场,等到下午才去秦王府拜访,门房已经得到通报,这几位爷来了只管迎进来奉茶便是,来到偏殿坐着休息,不一会儿秦王殿下便一脸怒色的来了,见到元封等人才勉强一笑道:“各位兄弟久等了。”
元天等人赶忙起来见礼,宾主落座,元天问道:“适才见千岁怒形于色,不知道是何人如此不开眼,触怒了王驾?”
秦王道:“孤听从长史劝说,屈尊前去拜会汾阳侯,谁想却坐了半天冷板凳,根本没见到汾阳侯,孤气不过便转回了,不过现在见了众位兄弟,心情也就好多了。”
今天周木水不在王府中,他毕竟不是王府官员,还有自己的一滩事情,没有了这个纽带,元天和秦王殿下倒也相谈甚欢,正聊得入港,忽见一下人飞也似的跑来道:“启禀王爷,汾阳侯驾到。”
刚才登门不见踪影,这回却又跑来,这是怎么个意思,但既然已经上门了,还是得出门迎接,毕竟汾阳侯的资历老,年龄大,是秦王的长辈。
秦王对元天道:“请稍坐,孤去会会汾阳侯。”
这边刚出偏殿,汾阳侯已经进来了,老头子并未穿正式的袍服冠带,而是一身箭袖劲装,显得老当益壮,进了二门就哈哈大笑道:“殿下,老夫来迟了!”
秦王脸上现出尴尬的笑,好歹这是王府,汾阳侯竟然说进就进,如入无人之境,他看看紧跟在后面的几个王府侍卫,侍卫们也是一脸的为难,汾阳侯不顾礼数,谁敢拦他。
老头子放肆的打量着王府中的陈设,不住嘴的夸:“不错,不错,到底是王府,比我把残破的侯爵府雅致多了。”他四下里打望,秦王就只能在旁边陪着,看样子就像是晚辈伺候着叔伯。
一番品头论足之后,汾阳侯才道:“外面寒冷,还是殿上叙话吧。”说着自顾自的走上银安殿,秦王在后面跟着也上了殿,在宝座上坐下,汾阳侯也不参拜,大模大样的在一坐,摆手让下人把礼物奉上,六口箱子,里面尽是金银珠宝玉器古玩绫罗绸缎,秦王一看脸色就不对了,早上他去汾阳侯府的时候,送了三箱子的礼,现在人家还礼来了,竟然多了一倍,薄来厚往也不是这个样子,秦王到底是个王爷,给你送礼那是赏赐,你反送过来一倍的礼物算什么,叫板么?
汾阳侯道:“今天早上老夫前去城外演武场练兵去了,结果却错过了殿下来访,唉,这一天不练浑身就不得劲啊,儿郎们也得天天操练着,要不然怎么保咱们大周的江山啊,殿下就藩长安,老夫更感责任重大,殿下你是不知道,前几日老夫第三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大街上就被人割了一只耳朵,这长安城不太平啊,刚才我看殿下府上也没几个像样的侍卫,不如这样。”说着汾阳侯朝下面喊了一声:“李龙赵震!”
两个精装汉子上殿磕头,口称:“属下见过侯爷,见过王爷。”
这倒不是他们故意这样说的,而是在他们心中不管怎么排,汾阳侯的名次都要在秦王前面。
汾阳侯道:“这两个小子身手不错,老夫就留给贤侄你了,看家护院啥的能指望上。”也不等秦王反应,就虎着脸道:“李龙赵震,还不给王爷磕头,以后你们就是王府侍卫统领了。”
秦王这个气啊,冷笑道:“小王这里人手倒还不算紧张,这两位虎将还是留给侯爷吧。”
汾阳侯端起的茶杯放下了,笑咪咪的说:“贤侄可是嫌这两人武功不佳?这个好办,贤侄可以挑选两名上等武士和他俩比武,身手如何一试便知。”
秦王忍怒道:“这就不必了吧。”
“哎,那不行,不能让人家说三到四,说我吕珍把两个酒囊饭袋硬塞到秦王府里,殿下不愿意挑,老夫自己挑。”说罢走下殿去,从秦王侍卫中挑出两个个子高大的武士,道:“这两人就行,比比看吧。”
秦王一看,汾阳侯眼力倒还不错,挑中的正是自己手下比较得力的两名侍卫,他有心让汾阳侯吃瘪,便点头示意两名侍卫可以进行比武。
汾阳侯又道:“比武就得真刀真枪,要不然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没意思,老夫做个主,你们四人比武,不讲规则,不论生死,只管输赢,赢了有赏,死了有安家费。”
秦王气不过,也点头答应了,四人各取了兵器在银安殿下站定,互相行了礼,这才开打,李龙赵震是汾阳侯手下死士,武功果然了得,那两名侍卫则是京军行伍出身,单打独斗的功夫明显不如对手,刀来剑往很快就落了下风,打了二三十个回合,李龙赵震步步紧逼忽然发力,长刀落处血花飞溅,两名侍卫宝剑脱手被砍倒在地,胸前飚血不止,李龙赵震一步赶上,高举长刀正要劈下,秦王大喊一声:“住手!”
李龙赵震一愣,但长刀依然狠狠劈了下去,眼看那两个侍卫就要身首异处,汾阳侯才暴喝一声:“停!”
两把刀及时停下,距离侍卫的咽喉还有一寸的距离,李龙赵震从容还刀入鞘,向殿上抱拳道:“失礼了。”
汾阳侯骂道:“狗日的下手这么狠,没点轻重!还不给人家赔礼。”
李龙赵震又转身对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两位侍卫拱手道:“承让,下手重了,见谅。”语气和眼神中却透着轻蔑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