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刀对钢刀,元天的信心还是有的,再看飞毛腿,一点斗志都没有,看来,这次比刀,我元某还是有把握的。
大刀缓缓抬起,对向那把抖动不定的竹刀。
“出招吧。”元天自信满满的道。
“壮士,你先出!”飞毛腿仍然是一脸畏缩。
“那好!”元天却是不耐烦了,大刀一抬,就向飞毛腿斩去。
一招“天行马步”带着势卷狂风的刀势直砍而来。
飞毛腿赶快一定神,就看见元刀的钢刀向他砍来。
但很慢,慢得出奇,好像蜗牛一般。
这么慢的刀还能杀人?
飞毛腿不信了,手中的竹刀猛的挥了出去。
“指天问路!”
身后的老者冷冷的说。
飞毛腿随之一愣,手中的竹刀一旋,就顺着老人的话变了招。
竹刀从元天的钢刀的刀尖上滑过,再反手一挑,打在元天的手背上。
幸好不是利刃,但却吓得元天一跳,赶快收刀。
飞毛腿脸色一愣,这招“指天问路”也太厉害了吧?
背后又响起老人苍老的声音:“指路问风”。
飞毛腿手中的竹刀,又是一旋,刀锋一闪,就向元天脸上刺来。
元天听到了破风声响起,更让人吃惊的是,竹刀的刀尖居然在空气中刺出一层涟漪。
手中的刀再抬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元天唯一能做的是向后急退了一步。
然后,刀才猛的一竖,又是纵身一闪。
竹刀虚空而出,一收,猛一蓄势,再向前一指,无尽的刀势倾泻而出。
刀势仍未泻尽,背后那老人又叫:“天地双飞!”
元天正努力的用刀格挡着竹刀劈来的刀势,虚无的劲力砸在元天的刀上,震得虎口发麻,能做的又是向前急退了三步。
刀势未止,对方猛的一收。
一个急旋,差点就将元天和钢刀都带了出去。
“那是什么刀?简直是魔刀!”元天心中一惊,双脚一踏,险险的收住了步形。
“飞鸟惊翼。”老人看着元天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竹刀又带着劲风刺来,无数的涟漪在面前泛起。
元天只有招架之力,没还有之功。
飞毛腿此时也惊住了,想不到十年了,那《刀魔残卷》的刀招还是那么厉害,那么凶狠残忍。
万一弄出人命来就不好了!飞毛腿手中刀一收,元天差点收不住刀势,就被飞毛腿带了出去。
这还是竹刀么?分明是一把魔刀!
元天不禁暗中惊叫。
回头望向老人,一身仙骨。
元天赶快收刀,向老人家跪下:“小辈元天,想拜老人家为师!”
老人看着元天那诚退的样子,却点了点头。
“老前辈,你答应了?收我为徒了?”
元天惊喜的问。
不曾想到,老人却摇摇头::“老夫二十五年了,再也不收徒弟了!”
元天心一凉,但仍然不甘心的望向老人:“我诚心学刀,收下我吧?”
“魔刀残卷,过于残忍,凶狠,我怕年轻人走火入魔,变成刀魔。”老人淡淡的道。
“我只求十招,绝不入魔!”元天苦苦的哀求着。
。。。。。。
此时,长安城内。
赵铁蛋和花无缺,周木水等人,看见元天追一个小偷,仍然没有回来。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踪影。
花无缺只好说:“元天抓了小偷,自然会回来的!”
说着又顿了顿:“趁现在有空,那先去拜访一下我家丽姨吧。”
花无缺,赵铁蛋等人,就向长安马家巷走去。
几日不见,却见丽姨家的大门口,挂着一个霸气的招牌:“天上人间会馆。”
哪是新起的名字,原来这里是叫波斯舞馆,但生意清淡。
但想不到一改名,时来运转,对面的红衣院一倒,客人全冲到这个叫天上人间会馆来。
生意火得简直爆棚。
会馆内,乐声悠扬,一个绝色美女正用反手弹着琵琶,声音优着,旋律动听。
更让客人称奇的是,这绝色女子居然是反手弹琵琶。
这里消费高,但只许品茶,喝酒,听音乐,没有其他节目了,但仍然阻挡不了文人骚客的脚步。
但今天,却来了个马脸的公子,此时却在店中大闹。
来者正是汾阳侯家三少爷,吕少宝。
吕少宝的伤刚好没几天,被老侯爷强逼着在府里老实了两天就坐不住了,用他的话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平时也就罢了,大年初一的还不让人出门散散心么,汾阳侯也怕儿子憋出个毛病来,便许他出门,但是要多带保镖。
出了府门,先找到狐朋狗友打听一下最近长安娱乐界的方向,哪里又开了新的场子,狗友们说新场子倒是有一个,不过没啥玩头,既不能睡娘们也不能耍钱,一帮酸丁在那里作诗弹琴,无聊得很,不过美女倒是有几个……
一听有美女,吕少宝的兴致就被勾起来了,立马带人前往,不过他那些狗友损得很,没告诉他美女有是有,只能看不能摸,看也只能偷偷地看,要不然的话眼珠子都能给你挖出来,他们故意不告诉吕少宝,就是想让这位混世魔王去砸了敦煌会馆的场子。
其实吕少宝和奥黛丽是老相识了,早年奥黛丽还是个普通的波斯舞娘的时候,又一次差点落到吕少宝魔掌里,幸亏江玉郎及时出现才救了她,吕三公子别看楞,其实心里有数,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清楚的很,有家有院有买卖有官职的,随便怎么欺负都行,江玉郎这种人就属于不能惹的,惹毛了他,管你什么侯爷还是王爷,夜里摸过去一剑宰了,大不了去西域流亡,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
自那以后,吕少宝就从没找过奥黛丽的麻烦,偶尔见了还捧个场赏点银子啥的,彼此间相安无事,再加上江玉郎好久没在长安出现了,吕少宝的胆子也稍微大了点,闯进敦煌会馆之后,看见老相识奥黛丽,便来了这么贱兮兮的一句。
说完之后,吕少宝摘下了紫羔皮的帽子,抚了一下被帽子压得变形的发型,不经意间,耳套被碰掉了,恰在此时,一个背对着吕叔宝的女孩一转身,正看见他猥琐的相貌和一只耳朵的丑态,那女孩不禁嫣然一笑。
吕少宝当场石化,活了二十八年就没见过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孩!太漂亮了!太纯洁了!就连吕叔宝这种龌龊的心灵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升华---这样的小娘们能睡一次,折寿十年都甘心啊。
那女孩正是李妍,看到吕少宝那副尊荣之后,她忍不住笑道:“嘻嘻,一只耳。”然后像是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当着别人面讥讽人家残疾似的,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蹦着跳着跑到玛丽娅身边小声说:“玛丽娅,我给你讲个故事哈,是黑猫捕快和老鼠大盗一只耳的故事。”
此时吕少宝已经呆了,李妍说的啥他没挺清楚,只听见一阵黄莺般婉转的声音,简直就是仙乐啊,目光紧随着李妍转动,死死的在小姑娘的身体曲线上打转,喉头抖动着,似乎在吞咽口水,再看李妍旁边的那个金发西域少女,更是不逞多让,也是个世间难得的尤物!
太美了,这两个姑娘简直像仙子一样美,我小侯爷一定要得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