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飞护着吕少宝就要按原路返回,离开恶人谷。
但刚走到石屋,却被十几个长袍汉子拦住了去路。
水上飞看见这些陌生的面孔,还带着杀气的脸,他知道,未免又是一场死战。
他冷冷的望向挡在面前的红袍老者,问:“你们为什么要拦住我们?我们一心想投靠恶人谷,却差点被吃掉,现在我不想跟你们混了,但你们怎么又出来了呢?”
说着,手中的刀微微抬起。
但却不经意间,看了眼手中抬起的刀,只见一股鲜血正被刀刃吞噬,刀刃处泛出一抹冰冷的光芒来。
肉眼可见在光芒正在弥漫,让人不寒而粟。
那红袍老者也明显被水上飞手中的刀吸引,他双眼盯着水上飞手上的刀,淡淡的道:“人可以走,但你手中的刀必须留下。”
水上飞嘴角抖了抖,手中的刀再抬起几寸,盯着红袍老者笑:“人在刀在,你要我手中的刀,除非你把我杀了!”
“识事务者为俊杰,想死是吧?老夫就成全你!”红袍老者手一挥,十几个黑袍汉子就紧紧将水上飞和吕少宝紧紧围住。
杀气荡漾,目光全落在水上飞手中的刀上。
这把老侯爷使用的宝刀,莫非有什么秘密?
水上飞抬起手中的刀,仔细的扫了一眼,但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要说特别的,就是这刀能吞血,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眼前大敌当前,不是寻找这宝刀秘密的时侯,而是该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逃出恶人谷,这才是上上策。
“做了他!”红袍老者一吼,十几个黑袍汉子一拥而上。
长刀一动,一个嘶鸣声在响起,长刀就不由自主的砍了出去。
心动,刀动,快如电闪,凌厉如雷。
大刀刺出,一招“刀劈华山”抖出,刀锋在空气中劈开了一条裂痕,一抹鲜血被刀刃吸了进去,面前迎面而上的黑袍被刀锋劈成了两半。
凶狠的杀着,让握着刀的水上飞也大吃一惊,这般的杀势,是何等的凌厉。
但刚想抽刀,手中的刀却向前劈了出去。
一个脑袋随之被削飞了出去。
“魔刀,不可控制的魔刀。”水上飞瞳孔猛缩,手中的刀又再次飞出,一个迎面而上的黑袍壮汉又重重的摔飞了出去。
才第三招,面前就出现了三具尸体,全是凶狠的刀招,把人砍得惨不忍睹。
但面前那些黑袍汉子却像着了魔一般,义无反顾的向刀锋下闯,似乎前扑后继的赴死,才是他们最终的宿命。
手中的刀似乎不是在自己手上一般,似乎有一种魔力所支配,在手中不可自控的狂舞,潇洒而玄丽,快速而凶残,刀锋所至,是热血在飞溅,是人头落地的响声,和人肉撕裂的刺耳声,十几个黑袍汉子很快就在刀锋下汇聚,成为了魔刀的祭品。
更让人吃惊的是,十几个黑袍倒地后,血流成河,却又汇聚成一条血脉,化成一股血雾,被刀刃吞噬着。
那红袍老者那里看过这般的千古奇观,他一个急退,转身就跑,跑得飞快,一边怪叫着:“鬼呀,鬼呀,魔刀出现了。”一边飞快的逃去,转眼就不见了影子。
水上飞也没有追赶,反正跟他无冤无仇,只要他不拦住路就成。
水上飞任凭手中的刀吸足血气后,当那刀泛出红色的光芒时,才像个吃饱喝足的人一般,放弃了对血雾的吞噬,任凭水上飞提在手中。
“师父,你好厉害呀,一下子就杀了十几个恶人。”吕少宝没有看水上飞手中的刀,而是看了看刀下干瘪的尸体,高兴的叫着。
“刀,你爹的刀显灵了,看来老侯爷在九泉之下,不放心你呢,就在这刀上显灵,保护三少爷你来了。”
水上飞看了看手中的大刀,就拉着吕少宝向山口走去。
两匹坐骑不知道跑去那里,还是被人牵走了,但水上飞也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的离开恶人谷,另觅他处。
两人顾不上劳累,在山路上狂奔,很快消失在群山之中。
。。。。。。
西凉国凉州,阳光温和,一派和平的景象。
驿馆中,苏侍郎却坐立不安,捅了这么大的一个黄蜂呙,万一西凉国一怒,出兵就麻烦了。
果然,西凉礼部就来了一个官员,前来质问。
“两国关系尚未确定,为何大周使者却无理要处凉王跪接国书?”
“这?”
大周使节们却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表示理亏。
西凉官员又进一步道:“对于此事,西凉表示强烈的抗议和不满,如果有什么后果得由东周使团承担。”
说罢,还不待使节们辨解,就转身昂首而去。
还没来得及关门,四周突然出现无数的百姓,将驿馆围了起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就朝窗子和门口砸臭鸡蛋和烂菜瓜子,砸得窗子破碎,满地都是臭鸡蛋。
东周使团缩在屋子里,不敢抬头,也不敢出门。
门外,叫骂声彼起彼伏,大有一触即发的样子。
“这该怎么办呀?”苏侍郎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问。
“唉,就你苏大人,一点外交知识都不懂,以为当了三品官,就可以。。。。。”李大人不禁摇着头,顿足。
“不如今晚就逃出去吧,否则会死在这里的。”苏侍郎想到家中有老有幼,如果把命丢在这里,那就赔大了。
李大人和杨大人两位副使不禁嗤之以鼻,李大人摇了摇头,道:“西凉人如此举动,无非是施加压力,反正来的时候陛下就有所交代了,兄弟之邦的关系就是咱们的底线,再低的话,咱们也没这个权限,现在不妨把底牌打出来,然后就听天由命了。”
第二天,使节们再度觐见西凉国主。
苏侍郎这回全没了气势,赶快读着诏书:“两国结为兄弟之邦,东周为兄,西凉为弟,从此平起平坐。”
刚宣读完,顿时堂中更爆发出欢呼声来,所有西凉大臣都欢呼着,喜极而泣。
等这句话,已经等很久了。
但元天仍然坐在殿上,戴着金色面具,一动也不动。
而接国书,仍然是由史千秋负责。
接了国书,东周使节们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只有对方接了国书,任务总算完成了。
史千秋向每个使节打赏了黄金一百两,良马每人一匹,使节们更是喜不自禁,领了赏,骑着良马就赶快回大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