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密室中,元天,花无缺,和陈天强,站在一边,看着被吊起的罗清咏,一边看,一边骂。
“想不到这小子居然给我设套!”元天看看吊着不省人事的罗清咏说。
“六郎,你也太轻信这小子了。”花无缺有点不满的说。
“呵,其实他让我卖凶杀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开始给我下套了,我就配合他演下去而已。”元天自信的笑着说。
然后目光望向陈天强,道:“你来,把他幕后的主使查出来,我倒看看,这货是谁在指使他这么干的。”
“好的,主公你放心,只要我审的犯人,没一个能不招供的。”陈天强信心满满的说。
“那好,我等你的消息。”
说着,就和花无缺离开了审讯室。
陈天强再次把门关上,就提着一桶水向吊着的罗清咏头上浇去。
“哗”的一声,面前昏死的锦衣公子就变成了落汤鸡。
身体一抖,罗清咏悠悠的睁开眼睛,抬头一看,却又大吃一惊,发现自己被吊在一间昏暗的密室中。
仔细一看,这房间不大,没有窗户,只有通向上方的梯子。
而面前,是一只火炉子烧得通红,摆在屋子中间,火炉里的炭火中还插着几杆铁钎子。
面前站着一个中年汉子,一脸杀气的望着他,看见罗清咏醒来,原本冷笑的脸顿时狰狞了起来,冷冷的问:“你醒了?”
罗清咏倒也不惧怕,也瞪着一双小眼睛吼:“你小子是谁?绑着我干什么?”
一边吼,一边挣扎,只是可惜得很,两条胳膊被高高吊起,两条腿也被绑在一起,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一巴掌打在脸上,那汉子脸色一寒,冷声道:“这话该我问你呢,说,你到底是谁?”
罗清咏也不甘示弱,叫:“我乃是堂堂工部尚书之子,罗清咏大少,你如果识相的,快把我放了,我爹也许还能饶你一命,要不然,让你尸骨未存,哼。”
想不到那汉子一点也不恐惧,还冷冷的笑着,然后鄙夷的一笑:“你别骗人了,你根本不是罗清咏,真正的罗清咏还在府中温书呢。”
罗清咏一听,顿时瘪了,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只好垂着头,咬着牙关不再开口说话。
陈天强看着他泄气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从靴子里拨出一把尖细的匕首,往罗清咏脸上拍了拍:“小子,识相的就将你所作所为说出来,否则,我会在你身上一片一片肉割下来,直到你招供为止。”
说着,就要在他的脸上割肉。
火光闪动,屋子里热烘烘的,但仍然阻止不了罗清咏背后冒出的冷汗。
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那汉子手中亮晃晃的匕首,抖着身子叫:“我说,我说,我真的不是罗清咏,我只是詹事府洗马,叫罗家育。。。。。”
“很好,你说仔细点,我听着呢。”陈天强赶快拿来纸和笔,仔细的记录下来。
。。。。。。
很快,一份供词交到了元天手里。
原来,这位所谓的工部尚书大公子罗清咏果然是冒名顶替,真实身份是詹事府洗马罗家育,他奉了上面的命令,设了一个局引诱陕甘总督派驻京城的人员谋刺太子,借此引发一场巨大的阴谋,以此打击政敌。
元天看罢,顿时就明白了,那太子的马车还没等动手,就有人放箭射击马车,这是一出苦肉计。
就这样,马车被射烂了,那陕甘总督范东育派谴人马进京谋刺太子的罪名就坐实了。
“不好!”元天想到这,顿时大惊,接下来,这儿就会被官兵包围,查抄。
接下去就是周子卿也会受到牵连,范东育的陕甘总督的位子也将不保,整个陕西,将引发一场地震。
毕竟,谋刺太子是逆天大罪,皇上不可能无动于衷。
元天打算第二天,天一亮,马上转移。
可是,刚睡下,还在梦中,就被人叫醒。
睁开眼,发现是陈天强,赶快问:“怎么了?”
“不好了,咱们被包围了。”陈天强急急的道。
“花无缺和王剑他们正在外面挡着,主公,快走。”
元天伸手抓起剑,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来了多少人,是官兵还是便衣?”
陈天强赶快应着:“便衣,能看见的就有三十多人,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卑职失职,竟然让他们摸到了家门口来了。”
陈天强表情十分懊丧。
“就那些人,我还怕他?”元天不禁冷笑,花无缺已经是三阶之上的剑客,三十人还不够他喂剑,再说了强子,王剑等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一百人也能应付。
于是,他沉着的下令:“让大家分批突围,不要恋战,杀出去甩掉他们,就到三号据点会合。”
说着,就披上黑披风,一闪而出。
天还没亮,晨曦的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
十五个黑披风的汉子已经严陈以待,陈天强将那个罗家育押了出来,只见罗家育一脸惊恐,脸上蒙上一层惨白,那像个死人一般。
墙头上,一个人趴在上面,朝外窥视着。
而站在队头的一个黑披风者,背着一壶箭,手上握着一把弓,五支箭已经搭在了上面。
此时,只见那清冷的街道上,几十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向这个院子靠近,手中握着长刀,脚穿着薄底快靴,走得无声无息。
“快走呀,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罗家育忽然叫了起来。
“连你都怕?他们不是来救你的么?”陈天强用匕首拍着他的脸问。
罗家育赶快摇头,惊惧的叫:“不是,他们不是我的人,他的是。。。。”
就在此时,屋顶上有一个声音响起:“想走,还是乖乖受死吧,还能走么?”
众人头一抬,花无缺也猛的将手中的五支利箭对向了屋顶。
只见屋顶上,赫然站着三个黑衣人,手握利剑,还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凶悍的眼睛。
“找死!”花无缺手中的五支利箭已经破空而出,径直向屋顶上的黑衣人射去。
十五个黑披风也拨刀而出,撞向了直扑而来的黑衣人。
花无缺冷眼望向屋顶,跟着利箭而望,却见那三人一个急跃,居然轻巧的就将迎面而来的利箭避了过去。
花无缺心一沉,双眼一闪,这才知道,这些人真的是高手。
眉毛微抖,花无缺把弓一扔,就拔出利剑,跟着元天杀了出去。
此时,只见元天一马当先,一把长刀舞得飞快,将黑衣人击得连连后退。
刀锋划过,是一抹鲜血飞溅而出。
元天面前顿时出现了一条血路。
花无缺也不甘示弱,长剑一动,剑锋如虹,轰的一声,与一把大刀交轰在一起。
心一沉,只觉虎口发麻,整个人不可自控的向后急退,直至退到墙上才止住了脚步。
“好强的内力!”花无缺不禁心中暗叫。
抬头一看,发现元天和强子已经杀了出去,赶快暗运内力,手中的剑一挥,再次向面前的黑衣人刺去。
刀再次迎上来,但花无缺手中的剑却一沉,从下盘直刺而出,剑尖刺入了黑衣人腹中。
一脚将那黑衣人踢飞了出去,面前顿时出现了一个缺口,花无缺顿时从这缺口窜了出去。
手中的剑向前一刺,从一个黑衣人的刀锋边滑过,长剑一收,一个回剑,刺飞了一个黑衣人,终于冲出了包围圈。
但猛的回头,又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押着罗家育的两个汉子已经被黑衣人砍倒,罗家育也被黑衣人拽到了一边。
罗家育却挣扎着,却被三个黑衣人按倒在地。
当看见花无缺那俊冷的脸时,他赶快大叫:“兄弟,快救我。”
花无缺和元天同时循着求救声望去,只见罗家育被三个黑衣人死死的按住,不能动弹。
元天大刀一挥,正要回身相救时,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把长剑已经从罗家育的脖子上划过,一个脑袋被割了下来,举起,猛的向元天扔来。
“杀人灭口?”
元天一脚将罗家育的脑袋踢了回来,转身就向外冲。
花无缺也瞬间明白过来,这些黑衣人不但武功高,而且十分凶残。
手中的剑格开一把砍来的剑刃,身体被嘣的一声弹飞了出去,幸亏花无缺没有恋战,而是借着弹飞出去的惯性,再次跳起,长剑冲击来的利剑轻轻一点,就借势跳起。
几个跳跃,就跳出了包围圈之外。
元天已经一刀刺翻两个黑衣人,将倒在血泊中的老王头拽起,跃在了花无缺的身边。
此时强子已经喘着气,拖着一把长刀吃力的来到了元天身边,喘着气骂:“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功夫这么厉害!”
元天看了看站在身边的人,原本十五人现在只有十二人了,其中强子,王剑,陈天强已经伤痕累累,一身是血,其他人也伤得不轻,只有他和花无缺能全身而退。
“扯乎!”
陈天强带着众人就向外急跑。
元天和花无缺断后,且战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