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朕出征了,要好好相处呀!”皇上穿上盔甲,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威武的英姿,但却在镜子里看到了怜星宫主在冷笑,不禁有点担心,赶快回头道。
怜星宫主妩媚一笑,嗔呢的拍了拍皇帝的肩膀,柔声道:“陛下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兰贵人的,当您胜利归来之时,保证让你抱上白白胖胖的儿子。”
“有怜星娘娘这句话,朕就放心了!”皇帝抚了抚怜星宫主的秀发。
怜星宫主顺势就扑入了皇帝的怀里,轻轻的往他的脸上一吻,柔声的道:“陛下,多保重!”
“我会的。”
皇上放开她,伸手将兰贵人拥入怀里,轻轻的在她脸上吻着,深情的道:“小心肝,你好好养胎,有怜星宫主照顾您,朕就放心!”
“嗯!”
兰贵人羞红了脸,将火烫的小脸深深的埋进了皇帝宽广的胸膛,小鸟依人的样子。
“来,陛下要出征了!”
怜星宫主拉住兰贵人,目送着皇帝快步走出了皇宫。
“你?”怜星宫主一巴掌甩在了兰贵人的脸上。
“娘娘,你为什么打我?”兰贵人脸色随之一变,一双艳丽的眸子惊恐的望向了怜星宫主。
“因为在这里,我才是主人!”怜星宫主冷冷的道。
“这?”兰贵人赶快向怜星宫主跪下:“娘娘,饶命。”
她不禁回头望向宫外,皇帝的身影已经在拐角处消失远去,她不禁担心了起来,难道这个大周朝,已经落入了这个毒女人之手?
兰贵人的身体不禁抖了抖。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兰贵人虽然只有十八岁,初入宫中,但她已经感受到怜星宫主身上泛出的死亡气息,于是,心一怕,就不停的向怜星宫主磕头。
“你给我起来!”怜星宫主手一动,就将兰贵人拽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胸脯:“你听着,别在皇上面着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像捏一个蚂蚁一般的捏死你!”
“知道了,娘娘,我知错了!”兰贵人惊恐着,不停的点头。
皇城外,十万京营大军已经整装待发。
御驾亲征,整个京城都掏空了。
内阁六部,内务府十三衙门,还有御林军,锦衣卫等,都派出了最强陈容,加上临时强征的五万壮丁,队伍已经十三万人,有了这支看上去十分强大的队伍,皇帝信心满满的出征了。
皇帝亲征,朝廷就交给怜星宫主打理了,因为在朝中,值得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唯有怜星宫主,最知朕的心,交给她,皇帝才放心。
皇帝带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征了,从紫禁城而出,战旗飞舞,战马嘶鸣,十分壮观。
连皇帝都亲自出征了,看来大周江山危矣!
在夹道相送的百姓看着皇上的黄罗伞盖,不禁嘀咕着。
。。。。。
广东边界,山路崎岖,两边的荔枝树上,挂满了白色的荔技花。
一辆小巧的马车的车厢里,坐着两个老人,马车在山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车厢里坐着的正是刘正基和刘夫人,两人正透过车窗望向骑着马护在两边的汉子。
那十几个汉子分成两排,各在一边护着马车前行,汉子们用红巾包着头,一脸正义之气溢在脸上,腰间挂着长剑,骑着马,样子十分威武。
难道这些人就是闽粤的反贼胡第海的部下?
刘正基坐在马车上猜测着。
坏了,落入了反贼的手里,完了,完了,怎么回去跟皇上复命呢?
这个反贼胡第海福州起兵,和远在甘肃的元天相互呼应,企图想夺取大周江山。
“哼,就一些乌合之众,居然不自量力,敢起兵造反,侵我大周?”刘正基不禁冷笑了起来。
“都是些武夫,有勇无谋,能坐得上大周的江山?那简直是笑话!”刘正基些时已经吃饱,坐在马车上摇晃着,想。
刘正基是个坚守信念的人,绝不会做二臣,他心中只有大周。
他年纪轻轻就得皇帝重用,虽然几番起落,虽然被流放过,被质疑,被差点儿就斩了头,但是对皇帝依然怀着一颗赤诚之心,让他背叛朝廷,投身叛军,那是绝无可能的。
车行数日之后,终于来到武夷山中一个山村,红旗招展,刀枪林立,看来是闽粤汉军的一个前哨,刘正基夫妇被请下马车,好生接待。
刘正基也不客气,酒饭茶水来者不拒,但是一谈到正经事情,就闭口不言了。
汉军陆续派了好几个人来劝刘正基,无非是些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类的话,说皇上已经要杀你,为何还死忠于他。
刘正基听罢,却笑而不语,根本不屑和这些人辩论,他认定反贼虽然来势汹汹,但必败无疑,自己就算死,也要死个光明磊落,不能和这些人同流合污。
我是堂堂正正的大周朝廷命官,我才不怕这些反贼呢。刘正基想着。
众人见说不动刘正基这个老顽固,那些谋士束手无策,一个个拂袖而去,竟然没人来管刘正基了。
当然一日三餐还是供应的,武夷山中景色秀丽,气候宜人,住了半个月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之后,刘正基的病居然奇迹般的好了。
没事他就出去闲逛,体察民情,采茶采药,倒也不曾生出逃走的念头,因为不管何时何地,都有几个红衣汉军在远远地跟着他。
有一天,刘正基正要出去闲逛,忽然村子里来了一队人马,为一人身量伟岸如同铁塔,一脸虬髯豪气万丈,站在一群闽粤健儿之间,如同鹤立鸡群,不消问他就是反贼大头目胡大海了。
胡第海下了战马,径直来到刘正基的草屋前,躬身钻了进去,大大咧咧的一坐,很自然地问道:“刘先生,住的还习惯么?”
刘正基打量一下来人,淡然一笑:“多谢款待,不知道胡头领何时放刘某人回京?”
胡第海爽朗笑道:“你巴巴的赶回去等着张士诚砍你的脑袋么?”
刘正基认真的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皇上只是拿我进京,并未说要处死刘某。”
胡大海道:“想必刘先生还不明白此番张士诚锁你进京的原因吧,呵呵,你那宝贝女儿,现在不但是丐帮的掌门,还是咱们汉王驾下的军师,你觉得还能和以前一样,再咸鱼翻生一次么?”
刘正基一听,如遭雷击,说不清楚是喜是悲,女儿不但没死,还混得风生水起,正式加入了反贼的行列,先是逃皇帝的婚,然后造皇帝的反,就算皇帝脾气再好也容不下柳家人,这简直就是在抽皇帝的脸啊
胡大海豪爽的一笑:“令嫒是咱们汉王的军师,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刘先生何必再固执己见,不如咱们并肩携手,推翻张士诚这个龟儿子,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刘正基虽然心中带着几分惊喜,但还是摇摇头,读书人是爱惜羽毛的,他情愿一死来证明自己对朝廷,对皇帝的忠心,留千古美名在人间。
仿佛看穿了刘正基的心思似的,胡大海又是一阵大笑,道:“我是粗人,说不动刘先生,不过我这里有人能说服你。”
说着,冲远处的马车喊了一嗓子:“军师,来劝劝这个死脑筋。”
“军师?”刘正基看了看远处的马车,顿时心中一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