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没办法了。”萧温玄遗憾地耸了耸肩膀,“你虽然是从后面的世界里来的,可是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时间。我被封印在了这里,实在无能为力。”
“你被封印在这儿了?”朱小舟叹气,心凉了大半截。
“怎么?你不信?”
萧温玄觉得,她越来越有意思了。
比起还是谢臻的时候——
活泼多了。
萧温玄学着她的语气,学着她的表情,故意逗她。
朱小舟实在无奈。“不是不信——”
“我之前一直觉得吧,当神仙的肯定都很厉害。可是自从认识了您二位,我就真的服气了——一个是不知道自己的真身被封印在哪儿了。另一个嘛,倒是知道自己被封印在哪儿了。”
到头来,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回去吧。”柏渊说。
心里有股酸意。
他是赶在了萧温玄以前找到了她。
可她和萧温玄之间,熟悉得也太快了。
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超过了他与朱小舟之间的熟悉程度。
而他根本无法阻拦。
朱小舟哪知道这么会儿的功夫,柏渊和萧温玄早已“各怀鬼胎”。
一听柏渊说回去,立刻就以为是柏渊有回去的法子。
“真的能回去吗?”
柏渊见她期待得很,一时间却犹豫了。“我们可以——”
“你要是想强行破除这个记忆幻境,不止你会遭受反噬,她也未必能够经受得住。”萧温玄似乎猜到了柏渊的心思。
适时阻止了他。
萧温玄并不在乎——
柏渊是否会被反噬。
但是眼前的朱小舟,显然只是一个普通人。
柏渊倒是有这个能力强行破除,可朱小舟必定遭受重创,相信——
这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不行吗?”朱小舟什么都不知道,郁闷的,是被困在了这里。
“你能找到这里——”萧温玄岔开了话题,他担心以朱小舟的性格会冒险。“应是借助了某些东西,打开了被封印在东西里的时间结界。”
真让他说中了。
朱小舟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青玉簪。
奇怪的是——
青玉簪不见了。
柏渊和萧温玄都注意到了她这一动作。
于是猜到,使她被困于此的——
大概是一件头上的装饰。
可现在,她简单的扎起一个马尾,头上却并无任何首饰。
“是什么?”柏渊问她。
“是一个发簪——”朱小舟说完,又补充道,“一支青玉簪。”
青玉簪?“什么样的青玉簪?”
如果能找到她所说的这件东西,说不定就能解开困住她的时间结界。
萧温玄也在留意她的回答。
“像个树枝一样延伸出去,很简单。那青玉的质感——”
朱小舟仔仔细细地,将青玉簪形容了一遍,就是希望能尽早找出这件东西来。
柏渊和萧温玄留意听着,却都对此毫无印象。
朱小舟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越来越失望,瞧着是没什么戏了。
看样子——
今天,是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萧温玄将他们带到自己的住处。
长安城里,有一座名为“太上清”的园子,面积不大,却十分精致。
此处,正是萧温玄的“老窝儿”。
他说,“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一晚上吧。我再去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说的那件宝贝。”
“这些,该不会都是你变出来的吧?”朱小舟被惊到了。
竟然以为连同这宅子,都是萧温玄用法术变出来的。
要是——
她能学会这法术,岂不是要发了?!
萧温玄在短暂的迟疑后,忍俊不禁,故意引着她好奇似的,“怎么,你想学吗?”
“可以吗?哎呦,我就说你这人够意思——”
朱小舟正打算凑上去,仔细地,打听一下这法术的奥秘所在。
柏渊忍无可忍。
一把拎起了朱小舟的衣领,把她给拽了回来。
萧温玄瞧着朱小舟,笑得正如春风一般和煦。
眼底也是浮现出昔日臻儿的样子,勾起了往事的记忆,心中阵阵隐痛。
就看见柏渊拎着朱小舟的衣领,把她拖回到身后。
分明是不想让朱小舟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他对柏渊如此粗暴对待朱小舟的事,十分不满。
可以想象得到,那时候在承华宫里,柏渊又是如何对待臻儿的。
他很想问问柏渊——
不择手段的将臻儿留在身边,又可曾对她,有过一刻的真心。
哪怕,只是一刻。
“你做什么——”
可朱小舟不是谢臻,面对柏渊的“刁难”,她会明明白白地问出来,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萧温玄松了口气。
“凡人修仙,最忌讳求成。”柏渊说。
“谁要修仙了!?”
朱小舟觉得他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今天好像格外紧张。
她只是想学这变宅子的法术而已。
但凡跟钱有关系的,她就感兴趣。
萧温玄将他们安置妥当后,就离开了“太上清”。
朱小舟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一种错觉,好像那个时候她看到的张易之......
“柏渊,”朱小舟疑惑地问,“我在这个世界里,为什么会以女皇的身份醒来啊?”
上一次,是那倒霉的何家小姐派人,将她接到幻境里去的。
这一次,算是怎么个情况?
她就算接受了,栖云当的客人来自于各个时空,但是这完全处于被动的状况,却很不自在。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是怎么样的方式——
“此为入梦。”柏渊说。
入梦,故名思议,是入他人的梦。
借着那支发簪,进入到他人的梦境里来。
“难不成是女皇的梦?那我刚刚遇到的张易之,也是女皇的梦境?”不知为何,竟还觉得有些遗憾。
“自然是。”柏渊面无表情,“你方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人记忆中的一小段而已。并不是你动了情,而是你在那个角色里,感受到的——他们本身的感情。”
听到柏渊的确认,朱小舟没有再怀疑下去。
原来这一切竟真的只是一场梦。
想着那梦里的张易之,是如此的美好——
难怪能得女皇的宠爱,自是有着寻常人所没有的资本。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女皇的梦,为何会在一支青玉簪里?
郑老伯所谓的灵感,该不会也是和她一样,是戴着那支青玉簪,来到了这里吧。郑老伯也化身成这幻境里的女皇,和张易之谈了一场恋爱?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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