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倒影出现在了蓝色池水中之后,不光被池水吞没了影子,而且没有了影子的部分,已然变成了别的东西。
一人是蛇头,一人是虎头,一人则是一个鸡首,三人看到彼此的样子都是大惊失色,简直太恐怖了。
三人又看到了互相的反应,这才知道出大问题了,于是各自到别的泉水旁边照看,都发现了自己的情况。
这种情况,当真就是见鬼了,不仅如此,他们都曾把手放进了水中,现在他们同样看到,自己手也不是人的手了。
这如何了得,这么下去的话简直不可能再出去见人了,再说这种样子,连他们自己都能认可,出去外界,还不马上被当作是妖孽直接打死。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偏偏它们变成了这个样子之后,对别的东西却没有任何影响。
他们思维,想法,都是跟以前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发生改变的只有外貌。
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他们想到了根源的问题,他们是去了那泉水旁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那应该去尝试一下。
于是他们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i,再次来到蓝色泉水旁边,探头进去,他们看到自己可怕的样子,但没有任何办法不接受。
因为他们再探头到泉水中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发生,他们也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也没有再变成别的样子。
“只有喝下这水试试看了。”其中鸡首开口说道。
“大哥,慎重啊,万一这水有毒,我们……”虎头开口劝阻。
“算了吧,三弟,我们这个样子,活着还能好好活吗?”剩下一人摇摇头,如果还有人脸,一定满布的苦涩。
于是三人走到了泉水旁边,拿起他们装满水,却因为看到对方样子而扔掉的水袋。
各自拿着一个水袋,抱起咕咚咕咚就开始喝水,一大袋水被都被他们喝完了。
这蓝色的泉水味道上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更普通的淡水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冰凉罢了。
他们饮下了泉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只是好景不长,大概二十几息的时间过后,他们只觉得自己腹痛难忍。
再接着就不单是腹痛了,而是头疼。
三人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他们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这个时候不是他们肚子不痛了,而是头太痛,盖过了腹部的痛苦。
面对这种危机的情况,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痛苦的挣扎,他们大概是后悔的吧,后悔来到这个地方,后悔去取水,后悔去喝水。
只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脑中开始出现大量幻象,这些幻象都是各种动物身体的各个部分自动解体,然后又胡乱拼接。
这样乱七八糟的一堆动物,重新组合起来之后,身体迅速长大,变成了原来的几倍大小,甚至有的变成了几十倍大小。
最后他们睁开眼睛,看到了周围真的出现了那些东西,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们都看到了一张张血盆大口。
没有痛苦,也没有知觉,生命就这么走到了尽头。
那群怪兽吃完了三个人之后重新返回了树林之中。
守伩没法离开黑石山的范围,她在边缘地带居住了下来,因为没有接近那蓝色的泉水,她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反而她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在黑石山范围之内,她力气竟然比以前大了少说百倍,这让她一个弱女子都有了信心在这里生活下去。
于是她修建了小屋,更到树林之中弄到了最结实的铁木把周围给围上,因为她见过那些怪兽奔腾而出。
更奇怪的是,不管她在哪里,这群东西都要从她身边经过一次,才会去向它们要去的地方。
一开始守伩还会想要躲开,但最后只能无奈的接受,躲不开的,不管躲在了什么地方,这群东西都是能够找到她的。
不过很奇怪的是,这群怪兽也并不会伤害她,只是从她旁边路过而已,故意的路过。
就这样,她就在此安居了下来,那些栅栏实际上的作用也不是很大,只是她给自己心里上的安慰罢了。
那可能是蓝影泉水的地方她也再没有去过,她不敢去,非常害怕。
多年下来,她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有那泉水旁边发生了异变,林中的怪兽才会冲出去。
也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乔飞宇出现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第一眼,感觉就像回到了多年前,看到三个人的时候。
虽然乔飞宇还是人的样子,但给她的感觉就是一样的。
所以她才会惊恐,所以她才确定,乔飞宇去过了那个地方,只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事。
看到乔飞宇没有任何事情,她惊恐的同时,心中也复燃了希望,当年的那个药方,绝对可行。
即便她知道,那种药方就算真的能够治愈死症,那也没有什么实际价值存在,药方上所需要的药材太过珍贵,任何一家药铺都不可能有储备,如果真的需要治病救人,条件太苛刻了,根本不能广发运用。
这一切,守伩都非常清楚,只是身为一个出色医者的执着,她还是做梦都想要完成那个药方,即便身陷绝境多年,只要有了一点点的希望,她都马上想要抓住。
听完他的讲述之后,乔飞宇同样非常震惊,一个凡人竟然能够承受这种可怕,再次居住了十多年。
而且他自己确实也到过那可能是蓝影泉水的地方,不过他到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按照守伩的说法,那之前那些奔腾的怪兽,应该就是冲着自己去的了。
当年那三个人同样也是被这怪兽吞了,黑石山是死神的沉眠之地,只怕跟这蓝色的泉水脱不开关系。
进入黑石山就没有离开的路,那么进来的人,迟早都会走到那个地方,这么说来的话,那应该就是那样了。
失去了希望的人,看到了不同的东西,当然会过去,一旦接近了,就永远没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