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狂没打算在赤烈国多待,如今这两个国家边疆区域还在僵持不下。
她是趁着赤烈军修养才来的赤烈国。
她要在两个国家下一次开战时,赶回边疆。
不然不好跟凤帝解释,毕竟她是代替的凤帝御驾亲征。
这两军开战,总不能没了主将的身影。
凤轻狂回去的时候,楚凡隐已经睡下了,桑绮旖房间的灯倒是亮着。
不用想也是知道的,他在等凤轻狂过去。
凤轻狂只是刚刚站在门口,桑绮旖便从里面打开了门。
“妻主……”
桑绮旖唤了声,本就是勾人的模样,这夜里,声音越发的入了骨。
凤轻狂轻咳了声,抬手握住了桑绮旖的手,一同进了房。
月明星稀,来日定是个大晴天。
桑绮旖的风情万种,能让人一直沉浸在温柔乡中,不忍离去。
只是凤轻狂却并非眼中只有美色。
美人谁都喜欢,可权力也同等重要。
只有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随心所欲的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只有站到了最高处,才有资格有能力来主宰一切。
到那时,才真的是做什么都无人敢拦。
因为手中握着的,她的手中握着的是所有人的命运。
桑绮旖是凤轻狂后院中最热情也最懂得凤轻狂感受的人。
他的美貌是吸引人的武器,身段是让人沉醉的利器。
整个人都像是无暇的珍宝。
“旖儿很喜欢妻主……”
桑绮旖趴在凤轻狂的耳边,轻笑着说了一句。
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凤轻狂勾了勾唇,看向他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卓迎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凤轻狂走后,她便留在房间内喝酒,酒倒是没多喝,戏却是演了个全套。
以至于后边还有人过来配合,倒是分散了不少因为她们新入城盯上她们的视线。
卓迎是在半夜的时候得到的消息,盯着赌坊那边的人有了动静。
温王因为谋反,府里面暗地里都被赤烈的新君围了起来。
里面可是有着温王的一些积蓄。
温王出行打仗,身上总不能带着那些个东西,带的钱用于招兵买马也不太够。
如今两个国家开战,这粮价疯狂的上涨,让温王着实有些无措。
此次回都城,就是想要潜回府里,把暗格中的银票拿出来。
这钱庄定然是去不得的,便是有牌子,也没办法用。
赤烈新君只怕早派人盯紧了,她若是拿着牌子去钱庄,这才真是自投罗网。
凤轻狂听到卓迎说温王想要回府,便预料到了是怎么一个情况。
钱财短缺了,所以温王才会与那些个为非作歹的劫匪合作。
这才是不用任何的投资,便能发家的一个手段。
这抢来的钱,她倒是也拿的心安理得。
“打听清楚了吗?温王几时准备动手?”
凤轻狂敲了敲桌子,眼神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
卓迎点了点头,应了声。
“咱们赌坊里的人听到了些,说是月圆之夜行动,应该是十五夜里……”
如今距离这时间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她们该如何布置,还需要凤轻狂安排。
她们只用去听从命令便好。
“你们凤惊国不是有句话,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你们怎么笃定便是十五的夜里?”
桑绮旖在内室梳着头发,听着外边的声音,随意的说了句。
声音还带着些沙哑和刚睡醒的慵懒。
凤轻狂摸了下手指,眼神幽深了几分。
卓迎听到这话也愣了下,她们的人只听到了消息说是月圆之夜,具体时间却并不清楚。
若是温王谨慎,那桑侧君的话也并非没有可能。
凤轻狂是跟温王交过手的,对于温王的想法,也有几分了解。
说到月圆之夜,人们下意识的便会想到是每月的十五,却不会有人想到十六。
她既然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便说明她定是对赌坊里的人还有些不放心。
那么桑绮旖的话也不无可能。
卓迎瞬间便明白了凤轻狂的想法,忙的点头称是。
“让手底下的人机灵点,不要轻举妄动,城外的人马去找一下温王落脚的山寨……”
她既然跟劫匪们混在了一起,定然也是与劫匪们关系密切。
她连续的这段时间都找不到她的身影,也只能是跟那些个劫匪住在一起。
也只有在山上,才更容易的招兵买马。
文武钰原先靠的不就是这个,就连凤轻狂手下的人,也都是在文武钰的山寨中训练的。
论起来对山上地形的熟悉,没有人比卓迎她们更清楚的了。
这进了山,宛如鱼入了水,自在的很,只要温王出现过,她们就绝对的放不走她。
卓迎领了命,便去外边联络安排。
文武钰本是最合适的人,只是她去却是也最为危险。
温王见过文武钰,自然也是能认得出来。
届时若是温王不敌,指不定再鱼死网破。
这是凤轻狂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新人既然已经出师,便理应由她们来动手,她们还是缺少些历练。
她挥了挥手,房里便多了两个身影。
凤轻狂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递给了那两个人,让他们去宫里打点一下。
这些个平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暗卫却是轻而易举。
赤烈国皇宫内的情况,凤轻狂已经去探过了。
冷宫的位置偏的厉害,防守也松散,想要过去还是容易的多。
凤茆澜这日子过成这般,凤轻狂怎么着也得对他多照顾些。
在赤烈皇宫的最后一段日子,当然是怎么舒心怎么来。
这银票无论到哪都好使,两个国家开战,凤惊国倒是影响不大,距离边疆越远,百姓们心里就越安定。
可赤烈国可是多事之秋,只怕宫里的人也捞不到什么油水了。
这突然有人给他们送钱,办的还是件小事,她们岂能不答应。
这冷宫里住着的人,可真的是无人问津,在宫里也没什么存在感。
不是正经的主子,管理的也松散,拿了钱去送些东西进去,多的是人愿意接这个活。
凤茆澜在宫里,除了每日里有人将饭放到墙角底下开的空隙中,便无人踏足。
他刚拿了食盒,就觉得不对劲。
食盒比以往要沉的多,他心里隐隐的有种预感。
将食盒拿到了房内打开,看到里面的佳肴,微微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