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狂她可不是你的女儿……你没有孩子的……”
皇甫臻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这话让凤后愣了下。
随即而来的眼中是满满的坚定。
“我兄长的孩子,那便也是我的……我还是那句话,狂儿若是出了什么事,大不了你我两个人鱼死网破……”
凤后这是打定了主意不和皇甫臻让步。
可皇甫臻却并不能同意凤后的要求。
她需要的是一个傀儡,凤轻狂显然的就不会去听她的话。
她不能让她十几年的努力白费,总要去做些什么。
“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皇甫臻说着叹了口气,她让他出来,哪里是为了跟他争论的。
不过是许久未见了见一面罢了,可是他却偏偏的一直提那些个烦心事。
凤后听了皇甫臻的话,沉默了起来,不再说话,只不过那眼中还时不时的闪现出来些许的坚定来。
对于凤轻狂的这个问题,他不会去选择让步。
凤后与皇甫臻的对话注定是不欢而散的。
两个人这根本就谈不到一处去,凤后但凡是坚定一些,皇甫臻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这样的态度,让他有气也撒不出来。
凤轻狂听着声音差不多要出来了,才迅速的跃起身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好。
太女府中的人该换一换了,如今这皇甫臻都能进的出来,以后再来了别的为非作歹的人,岂不是更加危险。
凤轻狂的心里记下了这个想法,便又将视线放到了凤后的身上。
对于凤后,凤轻狂的心里一直都比较复杂,这个人不是她的生父,却好似就是她的父亲一般。
可是他身上的谜团,他的想法,许许多多的凤轻狂就看不透。
如今的他更是牵扯到了皇甫臻,就连凤轻狂都在思考着该要怎么办。
皇甫臻出来后,只是几个拐角,几处接应,就再没了身影。
凤后却迈着脚步往凤轻狂那里回去。
等到凤后进去有一会了,凤轻狂才进去。
“狂儿,你且坐过来……”
凤后的脸上带了几分严肃,原本犹豫的神色,直接动摇了起来。
凤轻狂听话的坐到了凤后的身旁,那双眼中带了几分莫名。
“父君可是有事要跟儿臣说?”
凤轻狂看着凤后开了口,凤后的那张脸上,如今情绪太多太杂,凤轻狂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狂儿,你实话告诉父君,对于皇位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凤后这话问的突然,凤轻狂听了也时间愣了下,有多少把握,这得看皇甫臻会不会去帮凤轻歌。
毕竟得凤轻狂对这个皇位可是势在必得。
“父君……对于皇位,儿臣想要,可是别的人就不见得愿意让儿臣去拿,把握这东西向来不在儿臣的手中,而是应该在那些个觊觎皇位的不臣之心……”
凤轻狂这话,让凤后叹了口气。
脸色变幻过后,凤后的眼神开始认真了起来。
他看着凤轻狂的那张脸,先开了口。
“有事请,我原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只不过如今这情况,你早些知道了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凤后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牌子出来。
通体墨玉却并不大,上面有一个小巧的令字。
能看出来这玉佩定然有什么不寻常处。
“这玉牌,是当年兄长的陪嫁,拿着这个东西可以号召几百位暗卫为你所用……这东西后来到了我的手里,却是没什么用的,如今全部给了你,只一句需要嘱咐你的,那便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凤后说着直接的把玉牌递给了凤轻狂。
凤轻狂也老老实实的接了,妥善的放到了衣服里,这才又看向了凤后。
“父君今日有些不太寻常,可这又是为的什么?”
凤轻狂关心的的问了句,似乎对凤后的不寻常什么担忧。
凤后定定的看了凤轻狂一眼,最终还是开了口。
“狂儿……你可知道当年我为何会进宫?”
凤轻狂没想到凤后会提起这个,只不过凤轻狂却是不能随便接话的。
“民间一直流传说,是父君和母皇两个人情投意合,天赐良缘……”
凤轻狂自然是知道他为何会入宫的,只是这话她却是不能明确的说出来。
不然的只怕是凤后还真要多想。
凤轻狂的话,让凤后突然笑了了起来,他伸手手点了点凤轻狂的脑袋。
“这些个当权者的话,你也信……”
凤后嗤笑了声,似乎对于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当年的时候我还小,也才十几岁罢了……跟你生父关系极好,就时常进宫来陪你父亲说说话,当年你父亲身体康健,每次我见了陛下和他的相处方式,回去了总要和旁人说个一二,多是艳羡,可……”
凤后说着话锋突然一转,神情也开始怅然起来。
“你父亲后来不知道受了谁的毒害,突然的就撒手人寰,只留下一个你……我进宫去看你,陛下喝醉了酒,错把我认作了你父亲……”
毕竟的他和先凤后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凤后能把这事说出来,便就是让凤轻狂知道这一切。
他即便是不说,凤轻狂也能从别人口中知道。
早晚得事情罢了。
这话从凤后嘴里说出来,还有几分苦涩。
也确实是如此,当时她和皇甫臻情投意合,皇甫臻已经在准备着求娶的事宜。
可是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他没办法告诉皇甫臻,只能说是自己爱慕虚荣变了心。
皇甫臻又如何肯信,最后那一道圣旨下来,才算是让她认清楚了现实。
可是她哪里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性子,本来失去心头挚爱也就罢了,偏偏她跟凤后之前的事情被抖出来。
那人肯定不敢说凤后与人勾结,只是说皇甫臻对凤后的那爱慕之心,再加上皇甫臻手里有凤后的一些物件,这罪名可是落到了实处。
凤帝心里焉能不介意?
皇甫臻一家死于一场大火,第二天早上都成了一堆齑粉,全家只有她在外边应酬躲过了一难。
后来偏远之地的磨炼,说是锻炼,那难民流民成灾,流民又哪里有那么好的身手。
这仇皇甫臻记下了,凤帝也成了她的心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