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红参太岁煲
送徐小柏上班后,周清宴骑着车在大街上溜达,他要给鲲鹏买一个大一点的鱼缸。现在鲲鹏长个了,以前的鱼缸太小,转身都有点困难。
体育场东边有一个花鸟鱼市场,周清宴把车停在体育场,在花鸟鱼市场挑了一个适合的鱼缸,又买了十几条黑色的金鱼,拎着往回走。
到家,把新买的鱼缸清洗一遍,灌满一缸水在太阳底下晒着,十几条黑色的金鱼挂在葡萄树下,周清宴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房间。徐小柏虽然做饭挺好的,把自己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可就是家务活不太拿手。
周清宴在自来水来把墩布涮干净,细细的把水拧干,把楼上楼下都认真的墩了两边,地板墩完很亮,周清宴都能从地板上看出自己的影子来。墩完地,屋子里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桌子椅子凳子都给打了一遍,擦过客厅里的那台台式电脑,周清宴打开,从酷我音乐盒上放了一首歌,他现在开关机挺熟练的,徐小柏还把九清馆的专用邮箱收藏在收藏夹里,保存账号登录密码,只要一按,就能上去。周清宴顺手把邮箱开。
今天没有生意,也是非常的好的。
把楼上楼下里里外外的收拾干净,周清宴摸摸新买来的鱼缸里的水,水已经被晒的温温暖暖的。周清宴把挂上葡萄树枝上的黑金鱼放到鱼缸里。他回到房间把小鱼缸抱出来,小蓝鱼自从长大一点就不爱动,正懒洋洋的养在鱼缸,用鱼翅纠缠着小树枝的根须玩。
周清宴伸手把小蓝鱼从鱼缸里捞出来,这只鱼睁开眼皮又合上,一副你爱怎么就怎么样的模样。让周清宴想起总是懒洋洋的鲲先生,鲲先生他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其实有时候周清宴在想,鲲先生之所以喜欢变成一只鱼在大海里游泳,大概是因为他太懒了。
把小蓝鱼扔进鱼缸里,小蓝鱼一个转身,把几条黑色的金鱼全部都吞进去了!吞进去吐出来,周清宴看它吞吞吐吐的,黑金鱼一条比一条少,敲敲鱼缸:“恭喜你,把小伙伴都当成食物吞下去,注定没朋友。”
给小蓝鱼换完鱼缸,小树枝还放在小鱼缸里,现在它们有独立的房间了,再也不用相看两相厌。
墩布晒在台阶上,等屋里的地板干一些,周清宴走进房间,酷我音乐盒里的歌曲已经不是知道播放到了哪一首歌,曲调乱七八糟,真的比听过的南郭先生吹出来的竽还要难听。
周清宴点开电脑,要关掉音乐盒,看见邮箱提醒,您有一封信邮件。
发件人:都市中的老妖怪
周清宴读到:先生,久仰先生的大名,以为先生这样的人物只在传说中才有,从前的时候都是把先生的故事当做传奇来听的,每一次听起,都恨不得自己早生几千,几万,几百万年,这样就能与先生在同一个时代,九清馆重新出现,令我欢欣雀跃。先生,晚辈自成妖以来就在人间混迹,娶了一个人间的女子为妻,无奈血脉单薄,始终单传一脉,如今六百多年的时光过去,我的子孙们大多是与人类在一起,他们身上妖怪的血脉越来越淡薄,我只愿他们平安喜乐。然而,最近我的后人失去了眼睛,他们的眼睛消失,却不知道是如何消失,没有伤口,没有痛苦的消失了。先生,我用尽各种办法,都没有办法让他们的眼睛复原,想向九清馆求一味红参太岁煲,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红参太岁煲。红参大补,太岁生之不尽,取之不竭,一片可以生出一盘,一盘可以生出一堆,一堆可以生出无穷无尽。
周清宴关掉音乐盒,等中午接徐小柏的时候,可以告诉他有生意了。
徐小柏在幼儿园打扫卫生呢,今天喜鹊精幼儿园例行大扫除。徐小柏身为幼儿园男性同胞,虽然并不怎么孔武有力,但仍然承包了幼儿园外面栏杆,围墙,大门这些比较脏乱差的地方。
他端着盆子把抹布洗干净,擦着幼儿园外面的栏杆,栏杆外面的种着很多的月季花,月季开最旺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是仍然稀稀拉拉的开着几朵,大红色的,跟玫瑰很像。
月季花长得不茂盛,但是月季的枝干长得很茂盛,枝枝叶叶穿透栏杆,从幼儿园外生长到幼儿园里面去。月季花的刺很坚硬,徐小柏擦栏杆的时候,被月季花的刺刺破手指,挺疼的,血珠子当时就流出来了。
香气,很香,这样美味的血液,最美味的血液,颜色最漂亮的血液,适合做成漂亮的蛋糕,鲜红的蛋糕配上金黄的柠檬和绿色的猕猴桃,真是美味。徐小柏举着流出血的手指,打算回幼儿园的医务室拿个创可贴贴上。
徐小柏带着银色镯子的手被拉住,他看见一个很高很帅的男人握住他的手:“我是你的男朋友,要和我去约会吗?”
徐小柏的心里轰的炸开,这是我的男朋友!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长的很高很帅,可有一点不对,他手上的银镯子滚热发烫,感觉要把他的皮肤烤焦掉,徐小柏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银镯子,他指尖上被月季花刺刺破流出来的一滴血蹭在银镯子上。一声龙啸声发出声,徐小柏听见那声震天响的龙啸声,瞬间清醒过来,他看向自己的手腕,没有人。
幼儿园外面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老人,孩子,年轻人,他们各自匆匆忙忙的走来走过。
但是刚才应该是有人拉住他的手腕,拉住他的手腕之后,做了什么,徐小柏都忘记了。他端着盆子转身,就看见喜鹊精幼儿园园长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蜷缩在幼儿园的墙下面。徐小柏看见园长下面有一摊水迹,再看看园长被撑得圆滚滚的裤子湿了一片。园长他,尿裤子了!是老年人不能控制的失、禁吗?
徐小柏好心的指指园长的裤子底下。
喜鹊精顺着徐小柏的手指往下看,吓尿了!那声巨大的龙吟,感觉自己的毛都要震飞了,刚回过自己的喜鹊魂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吓尿了!喜鹊精抹了一把自己的老脸,扶着墙站起来,要上楼回自己的办公室换一条裤子。
徐小柏到医务室贴上创可贴,回到栏杆前,发现自己的活已经被别的老师做了。喜鹊精园长站在楼上朝着徐小柏打招呼:“小徐,你上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说。”
徐小柏上楼推开园长办公室的门,喜鹊精连忙说:“坐,快坐。”徐小柏坐在沙发上,园长给他拿出来一瓶柠檬雪碧,一盘油炸知了猴,一盘椒盐蚕蛹,外加一盘炸蚂蚱。
徐小柏拿着柠檬雪碧:“这是怎么回事,今天不是幼儿园大扫除吗?”
喜鹊精:“你今天伤员,今天的任务就是在房间里吃吃喝喝。”
徐小柏看看自己手上的创可贴,可真是很大的伤啊!
伤员在园长办公室吃掉一盘炸蚂蚱喝掉半瓶雪碧之后,男神来接他回家啦。徐小柏拎着剩下的园长非让他打包带走的油炸知了猴和椒盐蚕蛹,坐上电动车。
周清宴闻到淡淡的狐狸的味道,来自徐小柏的手腕。那只青丘山的九尾之狐。
周清宴面不改色:“今天在幼儿园还好吗?”
徐小柏把自己神奇的经历跟男神讲了一遍,周清宴听完看看徐小柏手上的银镯子:“也许这只龙睡醒了,所以就叫起来。”
徐小柏点点头:“总感觉当时这条龙活过来啦,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总觉得有人抓住我的手腕,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可能是早晨起来没睡醒。”
男神说:“以后早点睡。”
到家之后,徐小柏先去看看小蓝鱼的新家,新家比以前的小鱼缸漂亮多了,上面还画着水草作为装饰。徐小柏见小蓝鱼安安静静的和鱼缸里的一条黑金鱼玩耍,想起它跟小王八的友情,不由的笑:“这是你的新伙伴,你们的关系真好啊。“
然后徐小柏看见那只黑金鱼被吞进去了!再也没有吐出来,小蓝鱼满意的打了个嗝儿。刚才不是小伙伴是食物!
徐小柏抬头看向男神,男神从一家韩国餐馆叫了外卖,正打电话催单子,看见徐小柏的目光,回答他:“已经吃掉十六条。”
男神点的外卖催了一遍到的很快。外卖有五花肉辣白菜石锅拌饭,大酱汤,石板煎豆腐,辣炒年糕条,还有一份年糕锅的底汤和配料。
徐小柏和男神把家里的微波炉和平底锅端到茶几上,把年糕,土豆,胡萝卜,莴笋,大虾,甚至洗干净家里的几条刀鱼也放进锅里,乱七八糟的的蔬菜一大堆也扔进锅里,最后把方便面放在最上面,扔进去很多芝士和韩国辣酱,整个锅子红通通,打开电磁炉咕嘟咕嘟的冒出热气。
男神正在用长勺子拌五花肉辣白菜拌饭,每一粒米饭都变得红通通的,可以闻到五花肉的油脂味道,也可以想到辣白菜脆口酸辣的感觉。男神拌好石锅拌饭,拿过小碗盛满一碗给徐小柏,剩下的连着石锅留给自己。
徐小柏举着筷子吃辣炒年糕条,辣酱放得很足,甜辣的味道浓郁,里面还放了洋葱。徐小柏夹起一根年糕条送到男神嘴边:“尝一尝,好吃吗?”
周清宴尝了一根,年糕不够糯,人工添加剂太多了。他摇头:“不太好吃,不够糯,煮到心里仍然是发硬的。”
徐小柏把筷子放下:“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吃过最好的年糕就是宁波年糕啦,大学同学带过来的,虽然冷了,可蒸一下,又是香喷喷的,软的,糯的,可以做年糕汤,咕咕的煮起来,冬天喝一碗浑身都暖洋洋的。”
索性石锅拌饭的味道还不错,五花肉切得有点薄,但是肉质很好,辣白菜酸辣爽口搭配五花肉的肥瘦相间,不油不腻。大酱汤几乎是无功无过,但是徐小柏讨厌里面放的西葫芦,没煮熟。石板豆腐大概是应该是最好吃的,用大概是因为豆腐送过来已经凉了,总比不上在石板滋滋作响的时候好吃。
最过瘾是年糕锅,芝士的味道很浓郁,辣酱的味儿很足,汤底粘稠,夹起来的每一根方便面上都裹满芝士和辣酱,每一片蔬菜也是裹满芝士和辣酱,刀鱼的味道好像变得有点古怪,不过古怪的很好吃,虾肉和花蛤被包裹住,渗透进鲜味的肉里。
综合来说,这家韩国馆子的外卖可以给七分。
吃晚饭,徐小柏和男神一起在厨房洗碗,徐小柏把碗洗干净,就递给男神,男神用干净的擦碗布一个一个的擦干净,放到橱柜中。
周清宴对徐小柏说;“这几天可以请假吗,最近有生意要来,你能跟在我身边吗?”
徐小柏咦了一声:“有生意了吗,那我跟园长请个假,需要几天?”
周清宴的态度很诚恳:“这个时间是不确定的,嗯,我是国家的公务员是不能找兼职的,所以大概要多麻烦你一下。”
徐小柏在水龙头下洗干净手,去给幼儿园园长打的电话请假,假很快就请下来了,园长很好说话,说有事情赶紧去办,休息多长时间都没问题,工资照常发放。
弄的徐小柏挺不好意思的。
他挂断电话,跟着男神去看邮箱。徐小柏邮箱的来信读了一遍:“太岁家里有啊,上次老魃给的,在客厅的茶几底下放着呢,那这个红参是什么?”
周清宴说到:“白玉红珠人参。”
红参太岁煲!两种材料齐全,但周清宴还在思考,他敲敲桌子:“告诉他。”徐小柏一边听男神说,一边敲键盘:
白玉红珠人参,一百年长一寸,非十寸者不能药用,现有十五寸左右白玉红珠人参一株,太岁肉食之可修补身躯,长寿无疆,然九清有规矩,就价论价,不知出价几何处?
徐小柏点击发送。
周清宴蹲着把茶几底下的那两个盒子拿出来,放到茶几上面。放太岁的那个盒子明显的不一样,是一块黑色的有点像是金属一样的东西直接一块做成的,没有任何缝隙。
周清宴拿着那个盒子看的很仔细,老魃很细心,这是整个一块用墨石雕成的盒子,太岁者,食一片,复一片,食之不尽,寻复更生如故,但难寻。太岁遁地,匿藏土中,随时移动,轻易挖掘不到,只要小小的一个缝隙,这八两的太岁肉就能悄无声息的钻出去,只要一入土,想要找到它,就连周清宴也要找上几天。
徐小柏在电视里见过太岁的图片,一大团,四五十斤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块木头一样,剥开外面枯黄的表皮,里面是嫩白的像是蘑菇一样的东西。
徐小柏想知道老魃送来的这八两太岁和走进科学节目里说的那个太岁是一样的不。男神掀开盒子,徐小柏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指着盒子里说:“它真的有八两,它只有三克吧!”
盒子里是薄薄的几乎透明的小一片肉,是粉红色的,很淡,很小,只有徐小柏的大拇指一半那么大,躺在盒子里,怪可怜兮兮的。
徐小柏笑着说:“老魃把蜜桃味的果冻削下一片,放到盒子里带过来了吧。”这跟我在走进科学里看见的太岁肉不太一样。
周清宴伸出一根手指头戳戳这片太岁肉,这片薄薄的太岁居然蠕动着包裹住周清宴的手指,然后像是感觉到危险一样,慢慢的松开。
这片太岁是活的!太岁它是活得肉。徐小柏目瞪口呆:“这个太岁是活得啊。”周清宴点点头:“它会生长,遇土就会生长,越长越大,直到变成太岁山。”太岁难得,还是因为长得太快,会变成太岁山,太岁虽然没有没有鼻子眼睛嘴巴,可庞大的太岁山会将人吞噬进去,变成肥料,这没鼻子没眼粉红色的一堆肉也是很危险的东西。庞大的一堆,摊过去,大象都能立刻吞下。
周清宴问徐小柏:“想知道它是怎么生长的吗?”
徐小柏点点头。
男神拿着盒子走出去,顺便拎起靠在院墙上的铁锹,来到院子里。徐小柏站在旁边看见男神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很小,这个坑只有一颗葡萄那么大。然后,男神把盒子里的那片太岁拿出来,放到坑里,徐小柏瞪大眼睛看着。
那片太岁在碰触到土地的一颗迅速的开始膨胀,膨胀原来的好几倍,像是一块粉红色透明的果冻!下一刻,这片果冻从那个葡萄大的坑里消失了,徐小柏都没看清楚,这片长大的太岁就从他跟前遁地溜走了。
男神拿着铁锹聚精会神的盯着地面,他一步紧挨着一步尽快的走着,在快到门口的时候,男神举起铁锹朝着地下狠狠的戳下去,铁锹戳的很深,徐小柏看见那根铁锹只剩下一点点留在男神手中。
周清宴把铁锹往上一提,铁锹的上面插着一大块粉红的果冻一样的肉。这块果冻色的肉见土就涨,已经长得有方便面那么大了。周清宴捏住这块粉红色的肉的一小角,发现刚才用的力气太大,这块太岁肉好像被切下去一角。
被切下去的那一角太岁逃走了。周清宴看着门外,不知道会到哪里,长成庞大的能够轻易吞噬生物的危险的太岁山。
徐小柏跑过去看真男神手里方便面那么大的太岁,只有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这个太岁已经长得这么大。
长大点之后,果冻的颜色好像更深了一点,徐小柏夸赞:“真漂亮,颜色很好看。要是不知道这是活的,还以为是拿着大果冻。”
周清宴看看手里的太岁,确实漂亮,但味道不敢恭维。越是好看的东西往往越不好吃,比如就像人类说的毒蘑菇,毒果子,有些丑陋的东西反而才是美味,就像鳙鳙鱼,茈鱼。太岁这种东西虽然漂亮,可口感,只能呵呵一笑。
太岁已经长这么大,盒子已经盛不下,男神走到鱼缸前,伸手把那片太岁肉撕成三份,一份扔进小蓝鱼的鱼缸里,一扔下去,小蓝鱼一口吞下,然后瞪大眼睛开始干呕起来,无奈太岁已经滑进它的无底洞的肚子里出不来。
还有一片扔进防止小树枝的鱼缸中,小树枝白色的根须缠绕住这片太岁,每一根都伸进太岁的内,没一会儿的时间,这片太岁肉就跟果冻一样吸进小树枝白色的根须内。
鲲鹏虽然稀里糊涂,有时候能够清醒一点,目前还是个不长个的,但它几乎是和天地同岁。这枝捡到的大椿的树枝百年如一日,一万年才肯长大一点点。但,它们都是大能。小小的一片太岁肉对它们来说只是一块难吃的点心。
太岁之肉,大补,亦大凶。大补者,修补身体,脱胎换骨,长寿无疆,大凶者,早有命犯太岁这一说,太岁出土,血光千里,哀鸿遍野。所以食用需谨慎。
周清宴把剩下的一小片太岁放进盒子中,这一片也不小,起码比刚才是的那一片要大很多,已经有徐小柏整个大拇指那么大啦。
徐小柏接过盒子颠颠重量,终于明白这八两是怎么算出的了,老魃那八两是连盒子一块算的。把太岁肉放到客厅的茶几底下,徐小柏问男神:“今天我们做什么,在这里等回信吗?”
周清宴想想,还是决定先吃掉那只青丘山来的狐狸,那只狐狸留下来太危险。他对徐小柏说:“我们去长松街的香店买香吧,上次路过的时候不是说要买两盒檀香放在厕所吗?”
徐小柏点点头,他站在台阶上看着今天的天气,这几天天气不下雨,可是太阳很大,照耀下来,总有一种要晃瞎眼的感觉。
男神把屋子的门锁上,把小蓝鱼摆在门口,徐小柏朝着男神伸出手,男神握住他的手一起走到大门口,松开手,锁上院子的大铁门,然后再次牵起手,到门口的公交车站等待到达长松街的公交车。
从公交车站牌下车,要拐个弯才能到长松街,周清宴站在公交站牌前,望望长松街的天空,他对徐小柏说:“等等我,我去买瓶水。”
徐小柏点点头,在原地等着男神回来,不一会儿男神回来了,拿着两瓶水递给徐小柏一瓶,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口罩,递给徐小柏一个:“戴上口罩不会晒黑,太阳这么大,应该会晒的很黑,黑的像是碳烤章鱼一样。”
周清宴顺手也给自己戴上一个,长松街的香很重,漂浮在天空之中,那种无形的只有周清宴能够看到的烟雾,渗透这条街道的每一个地方。
周清宴心里想,但愿不是熟人,好吧,如果是熟人,希望我没有吃掉它的亲戚,如果我已经吃掉它的亲戚,希望我不要生出吃掉它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