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香髦水芹菜!!
断了一只手的山鸡精自然是不能开车的,于是山鸡精叫了一名代驾。代驾开着车将徐小柏和周清宴送回家,周清宴拎着几个大塑料袋下车的时候,提醒山鸡精,他直视山鸡精的眼睛:“记得去自首。”男神的语气诚恳又真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组织会给予你新生命,让你改过自新,重新做妖。”
山鸡精被男神真挚诚恳的语气打动,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周清宴命令了他:“记得去自首。”山鸡精的脑中只充满这几个字,我是罪人去自首,我是罪人去自首,他感动的痛哭流涕:“我一定去自首,我一定要还了超市的钱,我从超市拿走了三十袋的泰国香米,小米,小米,黄米,薏米我都搬走了不少,我有罪。”
这只鸡吃的可真丰盛。种类还不少,挺注意营养均衡的。周清宴朝着山鸡精摆摆手,山鸡精痛哭着让代驾开着去妖监办自首去了。
徐小柏目送痛哭流涕的山鸡精远走,拎着大袋子和男神并肩往客厅走:“现在有点乱啊,妖怪和人类是要打起来啦吗?”
周清宴回答他:“谁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这样的问题要问白公子,但白公子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告诉别人白公子最喜欢的毛茸茸的白毛就会掉落,再也长不回去了。
白公子很忙,自从月亮找回来之后,白公子的工作暂时告以段落,他身为妖监办的高级知识分子,脱离了底层同志的工作。现在白公子向组织申请去看望养伤已久的赵组长去了。
白公子站在赵组长家的小别墅里面很惆怅,他知道里面住着赵组长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如果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妖监办的同事一定会被赶出来的。白公子坐在轮椅上,忧郁的想了一会儿,然后勇敢的按响门铃,赵组长的哥哥走出大门。
白公子微微一笑:“你好,我是佛学院的工作人员,特意来给赵乾坤赵施主送通知书的,按照赵施主的资格从我校毕业之后,可以直接进入五台山工作,请问赵施主他是什么学历,如果可以话,还是希望赵施主能够多进修几年,出来的话可以直接候补主持,谢谢赵施主选择我们,佛祖保佑他。”
赵组长的哥哥一时间有点蒙,我的弟弟已经有了出家的打算了吗,爹妈一定会打死我的,看起来不像啊,昨天小赵还对着烤鸡溜哈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白公子通情达理:“我知道一般的家长都不愿孩子进入佛学院,入住五台山,一定是花花世界见的太少,明天带他到声色场所见见世面就好了。”白公子从兜里掏出一个红信封来:“这是我们佛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先收着,这是我的电话,您要吗?”
赵组长的哥哥礼貌的对白公子说:“不用了,我们不去佛学院,谢谢你送一趟录取通知书。”赵组长的哥哥看看白公子的轮椅:“需要送你回去吗?”
白公子斩钉截铁的不客气:“需要,能推我去容易找到出租车的地方吗?”
白公子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赵组长哥哥的推车的技术,赵组长哥哥推车的技术比赵组长还要好,白公子多看了一眼赵组长的哥哥,长得也比赵组长高,比赵组长顺眼,难道这是天生为了给自己而推车生出来的吗,白公子问道:“你需要找工作吗?”
白公子就知道赵组长的哥哥刚辞去ceo的职位,目前还在待业中!
自己要找到一个比赵组长更厉害的推车的人物了!一定要向先生秀秀。
先生和小先生正把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一样一样的,越收拾越多,收拾完,都快正午都过了,徐小柏看看手机现在都一点多了,他忙从沙发上坐起来:“还没给师父浇水呢,我看着师父完完全全是个人,感觉像是几天种出个sd娃娃来。”
男神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把湿面条来,从超市买了十块钱的手擀面,徐小柏说中午吃炸酱面。男神对徐小柏说:“那我去煮面条,炸酱。”
徐小柏笑起来:“你会吗?”
男神举起手机:“度娘在手,厨房我有。”
徐小柏放心的男神的手艺交给度娘,无所谓,无论男神做的好吃还是难吃,徐小柏都觉得好吃的,因为是来自男神的手艺。
徐小柏兑好呕丝女茧液和水的比例,拎着喷壶去看张瓦子,他打开门震惊了,张瓦子同志竟然从被子里坐起来,盘着腿坐在被子上,听见开门声转脸看向徐小柏。
徐小柏拎着水壶,呆着不动。
张瓦子盯着徐小柏,徐小柏盯着张瓦子,他们对视三十秒之后,徐小柏扔下喷壶朝着厨房的方向跑过去,男神已经炸上酱了,酱的味道很香,男神在里面放了很多的葱花和花生米,正咕嘟咕嘟的熬着,要熬到花生米吸足了酱肉的汁水,膨胀起来,绵软起来,才是最好吃的。
男神正在嘎查嘎查的切着黄瓜丝,胡萝卜丝,刀工好的不得了,黄瓜丝和萝卜丝切得细细的,均匀的。男神看见徐小柏跑进去,回头看他:“怎么了?”
徐小柏指着张瓦子的房间:“那什么,我师父,我师父。”
周清宴用筷子捡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徐小柏张开的嘴巴里,徐小柏忙把嘴巴闭上嚼嚼吃掉,挺好吃的,在肉酱里熬煮的花生米香喷喷的,带着浓浓的酱味和肉香好吃。
徐小柏吃完花生米,继续指着张瓦子的房间说:“我师父,我师父他醒过来了,醒过来了,现在坐在被子上呢。“徐小柏顿了顿:“那我今天中午的这壶水是喷还是不喷啊?”
可以不喷了。周清宴心中默默想到,张瓦子同志既然已经醒过来,可以不用喷了。但周清宴面不改色的对徐小柏说:“还是再喷一喷巩固一下,以防后面发生什么面部崩塌什么的。”最重要是让张瓦子同志尝一尝清醒的时候被水壶喷一喷是什么滋味!
徐小柏跑回去,捡起地上的喷壶,水一点都没有洒出来,真是太好了。徐小柏拿着喷壶过去,对着张瓦子同志说:“师父,我给您喷喷药,这点要全部喷完的,您忍忍,我开始了。“
张瓦子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徐小柏也不敢太使劲,一阵喷,喷的时候要均匀,张瓦子的脸上被喷的湿淋淋的,鼻孔里,嘴巴里进了挺多水,身上也被喷的湿淋淋的,张瓦子同志的手终于抬起来,朝着徐小柏指过去:“小柏啊,你是想喷死我吗。”
张瓦子说完这句话,就得歇会儿,他一下子躺在床上,得安静的喘会儿气。
徐小柏瞧着张瓦子觉得自己都不认识了,长的挺陌生的,可一开口,声音是不熟悉,十五六岁少年的嗓音,语调和语气是徐小柏最熟悉的。听到熟悉的语调和语气的那一瞬间,徐小柏终于有了一种消失不见的师父回来了感觉,他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徐小柏忍不住叫:“师父。”
张瓦子抬抬手,张了几回嘴,终于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吐出一个字:“饿。”
周清宴炸好酱,进来看的时候,张瓦子已经闭上了眼睛。徐小柏看向男神:“师父说他饿,我们是不是要给他准备点牛奶,鸡蛋羹什么的。”
哪有那么娇弱,现在的张瓦子也算是半个妖怪,吃什么都没问题。男神看看光溜溜躺在被子上的张瓦子:“去给他拿身衣服。”
徐小柏忙去把自己师父的改良道士服给拿过来,急忙给套上。张瓦子同志的道士服装是改良过的,不是一般的道士长袍,而是小脚裤跟短褂,但一眼看过去,还是道士的感觉。张瓦子把衣服穿上后,以前张瓦子穿着这身衣服留着山羊胡子,扎个小髻,感觉特别的牛鼻子老道,要不人们都喜欢来他这儿吃饭,倒不是因为张瓦子做饭多么的好吃,都把他做的当仙丹了。
现在穿上立刻不一样了,感觉好洋气啊,水嫩嫩,白瓷瓷的少年穿上这么一身,感觉特别的洋气,像是哪家的少爷要开始练武术了!徐小柏拿出手机嘎查拍了两张,才和男神把张瓦子拖出去。
徐小柏和周清宴坐在蒲团上看着张瓦子吃面,十块钱的手擀面整整煮了五锅,过了清水,拌上黄瓜丝,胡萝卜丝,炸酱,能盛上十五六大海碗,张瓦子已经再吃十五碗了,褐色的面条散发着炸酱的香味,滑溜的跑进口腔中,再嚼上一口胡萝卜丝,黄瓜丝,绿豆芽,烫熟的小白菜,感觉如此舒爽,放足了辣椒和蒜,香辣脆爽。
张瓦子连碗底都舔的干干净净,终于觉得自己饱了,他端着碗问周清宴:“清宴啊,去给叔盛一碗面汤,面吃的多了,有点噎得慌。”
周清宴没动,面不改色的看着张瓦子:“张同志,我们是平级的,你是不能命令我的,现在是赵组长给我发工资了,汤还是你自己去盛吧。”
张瓦子从碗里捡了最后一根红萝卜丝吃下去,对徐小柏说:“小柏啊,去给师父盛一碗面汤,要是有香菜的话,往里面撒点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