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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非常的冷。从外面就能感觉到冷,这样冷的看不到,摸不着,不会像是冬天的寒冷一样,结成冰,下成雪,结成霜,这样的寒冷,周清宴伸出一跟手指在空气中绕了一圈,这样的寒冷只是会透进你的骨髓之中去,空调打到热风三十度依然无法让人感觉到暖和起来。
这样的冷还带着陈旧的,凝结的血的味道的味道。时间久远的血液的味道,很多的血,不同味道的血,沉淀起来,带着冷兵器的铁锈的味道才空气中游荡着。
这是一件厉害的兵器。这是一件上过战场杀过无数人的兵器,比起曾经在妖监办见到的那把粉红色的叫做简随平的剑来说,大概就是见到了简随平的太姥姥的感觉。
徐夫人的剑在这样的冷兵器的面前不值得一提。
周清宴心中有些疑惑,但仍然不可否认这是一把很神奇的冷兵器。旷日持久,这把兵器的年龄已经很大了。
以前的战场,周清宴曾经路过,战场上常用的兵器有□□,戟,剑,刀,弓,弩,斧,无论那样,都不如现在的兵器锋利。当然也不如现在的枪好用。
帅赵先生打开车门,对靠在车上点燃一根烟,嘱咐徐小柏说:“小徐啊,还记得你师父做法唬弄人的样儿不?”
徐小柏还记的,就是两根红蜡烛往两边一戳,然后点上一炷香,叽里咕噜的乱念一阵,然后点个纸符,来回晃悠晃悠,就成了。
徐小柏点点头。
帅赵先生说到:“就照着你师父的架势来。”
徐小柏心里觉得挺忐忑的,但来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说到这儿的时候,帅赵先生的电话响了。
赵乾坤看见电话上的来点显示,就有点头大,又不敢不接,接了心里发毛。手都发抖的点了接通键,赵乾坤小声的叫:“我的亲妈哎。”
他妈那边立刻就开始哭,一哭,赵乾坤的心里毛毛的就跟爬了一万条毛毛虫一样,贼恐怖。赵乾坤听见他妈一边哭一边说,你一声不响的就溜走了,你哥也一声不吭的走了,就剩我们老俩,哎。
哭完了这一阵,哭的赵乾坤觉得自己跑出自己娘的肚皮那就是个罪孽,终于切入了正题问:“你带着人去看看圆圆了吗,我都跟你童阿姨说了半天,你童阿姨都说没用,你再找几个试试。”
赵乾坤忙说:“我的亲妈哎,我找了,我现在正领着来呢啊,我可跟您说啊,这可是最后一回了,以后到哪儿我都折腾不出来人了,我认识的可都领过来都溜达了一圈。”
他妈不放心:‘你带过去的都是正经人不,你童阿姨没说起作用啊,别带个戴着十字架穿着黑袍子的那样的过去,外国的上帝什么的可制不住咱们这边的妖魔鬼怪。“
赵乾坤忙把他妈的话头子止住:“我带的是正经人,正经人,不是带的上帝,我带的道士,道士知道不,我的亲妈啊,咱们娘俩先别说了,我忙着给童阿姨带人过去,你再这么说下去,一会儿天都黑了,我先挂了。”
说完帅赵先生挂断了电话。
招呼徐小柏和周清宴朝着这栋二层小楼过去。二层小别墅外面是一个小铁门,虽然现在是冬天,还是能感觉到小别墅的主人是个很有情趣的人,不算大的前院两边各栽着两棵果树,摆着很多的花,四季常绿的也有些,所以即便是周围的院子里种的植物都已经干枯了,可是这个院子依然蓬蓬勃勃的。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就看见这栋小楼的后院也修整成了菜地,一垄一垄的,弄得平整。
赵乾坤隔着门叫:“童阿姨,我是乾坤啊,我带了个人给圆圆看看,来开个门呗。”
趁着童阿姨还没出来开门,赵乾坤简单的给徐小柏他们讲解了一下情况:“这是我童阿姨家,我童阿姨老早就离异了,一个人带着儿子过,儿子跟他姓,叫童元,小时候长得胖,我们都叫他圆圆,童阿姨这几天说她儿子被鬼缠上了。”
赵乾坤看到里面别墅的门动了一下,把手里的烟掐灭:“反正我没看到什么鬼,我觉得想也许是圆圆神经受到了什么刺激了。”
童女士很年轻,看上去不过是四十来岁,有着这个年龄稍有的清秀和端庄,她的眼睛很红,头发也没有梳理,甚至衣服上还有着深棕色的污渍,大概是没心情收拾自己的。
童女士看见赵乾坤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坤坤,你快进来,我们等你老久了,这是两位大师吗,快请进,请进。”
两位大师!还没被人叫做大师呢。徐小柏挺不好意思的,他捏着两个红蜡烛忍不住扣扣上面的蜡油。这样的蜡烛的手感让徐小柏想起烛九阴的肉。跨进这个院子,唯一的感觉就是冷。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不错,明明亮亮的,穿着薄棉衣就行,穿着羽绒服还会发热。徐小柏里面套了一件薄款的羽绒服,根本感觉不到冷,但是靠近这个别墅,走进这个院子,就会感觉到很冷,冰冷的气息刺到羽绒服传到骨髓中去。
想到帅赵先生说过的这里闹鬼的事儿来,徐小柏就琢磨着这是不是鬼气呀,中国的闹鬼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都是首先感觉到一阵寒气!
确实是一阵寒气。周清宴感觉都寒气越来越重,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寒冰地狱,那么现在每一步就像是要靠近寒冰地狱一般,冰冻你的灵魂。
冬天的寒冷冷的只是躯体,这种冷,冷的是灵魂。
这种冷让徐小柏有些难受,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脚下流过的是咕咕的鲜血,从他的鞋底溜过去。这也是鬼片常用的特效之一,脚底流鲜血。
赵乾坤跟在童阿姨的身后,他来过好几次,都感觉到这种不正常的冷。但不知道源泉在哪儿,又不相信真的是闹鬼。闹妖还差不多。
如果是闹妖的话,赵乾坤习惯性的摸摸自己口袋里的香烟,又想着在童阿姨家不能抽烟的,童阿姨稍微的有点洁癖。
童元住在二楼,踩着楼梯向上的时候,越来越冷。周清宴注意到童女士的手都在发颤,她也许自己注意不到这个动作,但是童女士的脚步和动作都明显的慢了下来。
徐小柏也注意到,他叫住前面的童女士:“你下面等着行吗,一会儿我做法的时候,被人看着挺不好意思的。”
童女士表示自己不说话,看着就行,她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童元,赵乾坤觉得徐小柏很聪明啊,打发童阿姨下去,那就是假的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啊。童元这事儿,赵乾坤也挺担心的,可妖监办的但凡是有点关系的都叫出来看了看,都没看出个一二三来,心中只能是干着急,乱投医,这次叫小周来,也就想着再看看,万一能找出来妖来呢,再不行,找出个鬼来也行啊,找出来,小周和自己两个人没准就能制住!
赵乾坤忙拉住童女士的手:“童阿姨,我你还信不过吗,我是谁啊,我带着圆圆玩大的,来的都是我的朋友,我们一定尽心尽力的。”
童女士不放心,但是仍然被赵组长花言巧语的骗到楼下去,坐在楼下安静的等着结果。
太冷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道,徐小柏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感觉到不停的有血从自己的脚底下流下去。流下去。
然后,他好像看见无数道的刀光剑影朝着这边过来。太过真实了,徐小柏忍不住伸手去握那刀,周清宴比他的速度更快,伸手握住,握住的拳头是空的,并没有什么刀光剑影。
此刻,他们正在楼道口,这要走上一个台阶就是二楼。帅赵先生也感觉到了那些刀光剑影,他的脑子有些懵,他的脑海中的是无数的人的喊叫声,呻、吟声,像是一首诡异的曲调,在脑中响着,响着,似乎他的灵魂中也跟着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喊叫起来,呻、吟起来。
刀光剑影下来的时候,帅赵先生的反应慢了一些,朝着朝着旁边一躲,感觉到那些凭空落下的刀光剑影落到他的胳膊上,他的灵魂大声的喊叫起来,疼痛瞬间侵袭他的脑海,赵乾坤听见在这喊叫声中有一个尖细的女人的声音叫着,九清先生,我要找九州清晏先生。
鬼才知道谁是九州清晏先生!
没准那个尖细的声音就是鬼,所以她才知道谁是九州清晏先生!
周清宴伸手握住赵乾坤的胳膊,赵乾坤的脑中轰的一声响,瞬间脑海之中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消失了,他回头看向周清宴,然后说:“小周,我的胳膊抬不起来了。”
赵乾坤指着自己的那条刚刚被刀光剑影碰到的胳膊:“我这条胳膊的下半块,没什么感觉了,我觉得我这胳膊掉下去了一样。”但是看看,他的胳膊还是在那儿呢,完完整整的,一点伤痕的都没有。
没有伤痕,至少是人类看不见的伤痕,周清宴看到赵乾坤的胳膊上有一道红痕,似乎从红痕的地方传来诡异又浓重冷冽的妖气,这道红痕似乎意味着赵乾坤的胳膊从这个地方就被砍断了。
这要是别人也就烙下个终身假残疾,至少那条胳膊就不能动了,没准去医院,医生还能给你归咎到心里问题,给你开上几张治愈幻觉的方子。
但是放到帅赵先生这儿就完全不是事儿。周清宴拍拍赵乾坤那条已经没感觉的胳膊,安慰他:“领导,您这完全就是使得劲儿太大的,胳膊给抻着了,过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赵乾坤明显的将信将疑:“抻着了?”
周清宴陈恳的说:“抻着了。”佛冠金顶会慢慢的净化掉赵乾坤体内的妖怪的气息,要是一般的妖怪的气息,三两天就解决了,这次的妖怪的气息,周清宴看看领导胳膊上那圈人类看不见的红痕,这次的妖怪的气息恐怕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
徐小柏一边跟着残了一条胳膊的帅赵先生往上走,一步就摊上了二楼。一边跟男神将自己的感觉:“我感觉刚才很多的刀剑朝着我砍过来了,特别的真实,就跟自己进了什么特效片一样。”
不是很好玩,贼恐怖。
踏进二楼周清宴在二楼扫了一圈,二楼的面积比起一楼来要小上一点,只有两个小卧室一个不大的客厅。
周清宴对徐小柏说:“跟紧我。”
踏进二楼,就跟踏进被人的地盘是一种感觉。似乎无时无刻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看。
说的怪紧张的,帅赵先生一到二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残了一条胳膊,摸摸自己的鸡皮疙瘩都不方便。帅赵先生警告徐小柏他们:“别乱跑啊,小徐,小周啊,我跟你们说,童阿姨他们家是搞古董的,千万别乱碰啊,碰碎了你们可赔不起,咱们这种那死工资的干一辈子都赔不起人家一个瓶子。“
帅赵先生领着他们推开一个卧室的门:“圆圆就在里面,我们去看看。小徐准备好你那个蜡烛,纸符什么的。”
徐小柏紧紧的握住两个大红蜡烛点头:“好的。”
他心里可紧张了,没干过除妖的这事儿,接着听帅赵先生说:“一会儿哎房间里你随便撒撒就行了,我和小周要仔细看看。”
随便撒撒!徐小柏从帅赵先生那里明确了自己的任务,心中还是有点紧张。走进童元的房间,徐小柏将那两根大蜡烛点在童元的柜子上,为的是按照帅赵先生的意思留下一点蜡油什么的痕迹。证明请来的道士施法了。
周清宴和赵乾坤看着躺在床上的童元,童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童元现在不死,也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