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羬羊螐渠锅!!
徐小柏忙把头缩回来,差点就要碰到男神的嘴唇啦。鲲先生出现的太是时候了。徐小柏急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用药膏给我抹抹脚上和手上的冻伤。”
鲲先生闻闻空气中的味道,这样的味道,鲲先生看看自己碗里的肉,不用猜,碗里的一定是羬羊的肉。
羬羊的肉一半桃花红,一半雪花白,鲜嫩,耐久炖,越炖越香,越炖越酥软,越浓香。羬羊的肉配上螐渠的骨头熬出来的汤,真是美味,先生真是越来越会吃了。
鲲先生热情的招呼大家:“来吃肉吗,肉都熟了,快来。”好像那锅肉是他炖上去的一样。
早晨吃了羬羊肉螐渠骨的一锅炖,顺便从楼上拿下来烛九阴的血液,配上苹果汁和梨汁一起喝,甜滋滋的,味道甚是不错。
羬羊螐渠熬制出来的膏油效果确实不错,抹了两天,徐小柏手上的冻疮和裂痕都不见了。一双手好像白了几个色号,跟自己的脸都不一个颜色了。
徐小柏给周清宴看自己的双手,虽然效果很明显,但是这种膏油的味道太难闻了。徐小柏举着自己的手对周清宴说:“我再抹一天,觉得就能够好利索了,明天就不抹了啊。”周清宴拉过他的手看看,朝着上面按了按,这双手已经好了。
羬羊螐渠熬制成的膏油真有效果。不过徐小柏要是愿意再抹一天,那就再多抹一天吧。
他看着天上,东边的天空之中,赤红色的云彩已经差不多将半个天空都要包围。东有异象,从人间的角度来讲,这是有发生,不是要有帝王大事,就是历史变革,或者就是大妖降临。
鲲先生拿着妖刀走出来:“先生,剑裂了。”鲲先生将剑拔、出来,这次徐小柏都看见了,师父的这把剑已经裂开了,有细细的裂纹,好像是乌龟壳上的花纹一样。
徐小柏很忧心:“我师父的剑裂了,怎么办?”不是说只是借来用一用的吗,就是一件衣服一样,现在衣服破了,还怎么还回去。
周清宴琢磨了一下:“我们可以把剑藏起来,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你师父找到。”
徐小柏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鲲先生也跟周清宴一起看向天空上的红云,红云滚滚,几乎都要将天空包围住了。鲲先生终于发出了感叹:“啊,好看的颜色,就是像海棠糕!”
海棠糕的颜色是深红色的,比天空的中赤红色还要浓上一些。色泽也要更美一些,更亮一些,想起海棠糕自然也就想起海棠糕的美味来。鲲先生发自内心的说到:“好大一块海棠糕啊。”
徐小柏没有吃过海棠糕,也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他问鲲先生:“海棠糕好吃吗?”
海棠糕的味道因为日子过的很久,鲲先生那个时候还是一条不太懂事的小蓝鱼,因为只记得了美味。想不起是什么味道来,他想了想:“大概是甜的。”
很多糕点都是甜的,从前的时候有很多的糕,一块一块五颜六色的摆在红漆的木桌子上,衬得红漆桌子像是一个精致的小花园。橘红糕海棠糕脂油糕黄松糕白糖条糕蜂糕水磨年糕扁豆糕荞麦糕烘糕,现在这些糕都不见了。
小花园也就不存在了。只剩下了红漆的木桌子上面摆满了雪白的馒头。
周清宴点头:“都是甜的,不如酥糖好吃。”酥糖还是甜的,但是酥糖的甜是很别致的,吃起还带着簌簌的碎屑。酥糖这种东西徐小柏也是觉得好吃的,小时候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买的都是硬的水果糖,含在嘴里可以半天不化,酥糖这种东西只有在外的儿女回家看望父母的时候,才带回来一些。
大虾酥糖,徐小柏记得最清楚了:“大虾酥糖,我吃过的,只要咬下一口去,花生的味道就会充满口腔,香甜,会融化到嘴里。”
周清宴摇头,不是那种酥糖。很久的时候,在烟雨的江南,在江南的小巷,桃红纸包着竹青纸,竹青纸上画着桃花三两枝,酥糖又像是藏在桃花枝后面的娇俏女子。
周清宴拉过徐小柏的手,用热毛巾细细的擦:“从前的酥糖不叫酥糖,叫做董糖。”制作酥糖的确实是一个娇俏的女子,她活的很奇怪,周清宴抱着鲲先生的小鱼缸在人间行走,在时代里穿梭。
她大概是比不上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也比不得投水保名节的柳如是,更比不上大骂奸贼血溅桃花扇的李香君,但是以上的这些女子们九清先生都没有见过,大概是因为上面的那些女子并没有做的一手好菜。
周清宴路过秦淮曾经吃过一回她做的席面。连咸菜都能腌的黄的如蜡,绿的如翠。
周清宴打开木质的盒子将徐小柏的手上仔仔细细的涂抹上:“从前的董糖要比这要精细,我吃过的最初的董糖是早晨开的最好的最香的桂花,加上最细最精的白糖,去壳儿的糯米芝麻粉,酥松香甜,入口易化。”
说的徐小柏真想尝尝这传说中的董糖。
周清宴把徐小柏的手上涂得满满的,然后拍拍徐小柏的手:“好了,涂好了。”
徐小柏把手缩回来。他已经被男神说的心旷神怡。徐小柏站起来:“我也去做做酥糖,是用桂花,糯米,白糖吗?”
记忆太长久,味道的酥糖似乎也是那种味道。随自己的对象随便折腾去吧。
徐小柏找出来糖桂花,糖桂花是从网上买来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早晨桂花的香味。糯米粉,芝麻粉,白糖。
做了整整一天,徐小柏终于折腾出来一份酥糖。这是第九天,明天将是第十天。天上的红云,红的就像是要滴出血来,血红的,就像是谁的鲜红喷洒到了天空之上。
周清宴在收拾东西,将明天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到背包中,徐小柏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端着自己做的酥糖跑到男神的房间去:“来尝尝我的做的酥糖。”
周清宴将冲锋衣装进背包中去,扭头,张开嘴尝了尝对象做的酥糖,味道是甜的,还带着些芝麻的味道,只是口感一言难尽。
但是看着徐小柏很殷切的目光,周清宴点头:“棒极了,好吃的不得了。”徐小柏把一大盒子的酥糖都放在桌子上:“那都留给你吃。”周清宴看看那满满的一大盒子,建议:“可以给鲲先生送过去一些。”
或者也可以留着晚上吃。周清宴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现在是八点多,离他们出发还有不到四个小时。
自己做的酥糖当然要给鲲先生尝尝。徐小柏将自己做的酥糖扔到鲲先生的小鱼缸里:“鲲先生,尝尝我做的酥糖。”
鲲先生翻着白肚皮躺在鱼缸中,小鱼翅搭在自己的白肚皮上,
看到徐小柏扔下来的酥糖,鲲先生一口吞下去,味道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只是口感。鲲先生身为一个耿直boy,实话实说:“你这是做的大饼的口感吗?”
鲲先生从鱼缸里跳出来,拿起桌子上的妖刀,从窗户那儿看向外面的天空。
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天有异象,必有妖孽。
天空要被血红色的云吞噬干净!
鲲先生对徐小柏说:“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徐小柏回答:“都已经收拾好了。”徐小柏做的酥糖放在桌子上,鲲先生对徐小柏做的酥糖不感兴趣,但是高贵的大妖怪穷很喜欢,它的脑袋埋在盒子里大口大口的吃着,虽然口感很像面饼,可是味道真甜啊。
穷奇吃完糖,发现大家都准备出门了!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徐小柏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倒脖子那儿,戴上帽子,背上背包。周清宴正要关门,高贵的大妖怪穷奇挥舞着翅膀就飞出来,没敢冲到先生的身上,而是朝着小先生冲过去。
大家都要出门了,居然不带高贵的大妖怪穷奇!穷奇一下子飞到徐小柏的背包上,蜷缩在上面。
徐小柏扭头去看穷奇:“你也要跟着去吗,我觉得挺危险的,不过要去就一切去吧。”
大铁门锁上,就跟林老师说的一样,一路朝着东走,无论遇见什么都不要停止,朝着东,就会找到妖刀是来自哪里,是谁,未来会怎样。
周清宴再次看了一眼手机,看到时间到了十二点,现在是第十天。第十天,天有异象,放眼望去,天空已经被红色的云彩吞噬了干净,漫天都是红色的云彩,剩下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鲲先生握着剑,剑中寄居着妖刀,走在最前面。他掏了掏耳朵,似乎听见从最远的东方那儿边传来咕的一声响,好像是谁的肚子饿了。
朝东走,徐小柏戴着口罩和手套,想起来,林老师好像没有告诉男神究竟要朝着东走多长时间,多少路,难道要这样一直走下去吗?
刚出门的时候,朝东走,是一条笔直的马路,这条马路徐小柏小时经常走,往前走,就会走到一个村庄,叫大邵田村,大邵田村种水稻养螃蟹,徐小柏上高中那儿,常常偷偷的坐公交车过去,秋天的时候去大邵田村钓螃蟹。
走了两个小时,还没有走到大邵田村,平时的时候坐公交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走着的时候,才觉得路真的是非常的远,徐小柏自己在台阶上坐下来:“我们真傻啊,唐僧去西天取经都知道骑匹马,我们真的要走着去吗,别逗了,那么远,天哪,我们现在连小邵田村都还没走到呢。”徐小柏向男神和鲲先生建议:“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也找个坐骑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