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狂暴的冲击波横扫而出,卷起无边狂风呼啸,吹得天昏地暗。
三清等人各个祭出法宝,与那龙族大罗苦斗。
虽说五方旗足以护他们周全,但毕竟三清只炼化了些许禁制,且龙族大罗之境界皆高于他等,时间一长他们还是落了下风。
而在不远处苦于和时辰战斗的祖龙,有一瞬被三清他们的战斗所吸引。
蓦然间,他瞳孔剧缩,死死盯着太清手中的青莲宝色旗。
“好啊好啊,原来是你这贼子夺走了吾之法宝。”
祖龙脸色微变,厉呵一声,浑身气息鼓荡,如火焰燃烧般炽热,整个人都好似化作了金属铸就的熔炉。
此刻他眼神冰冷的望着三清,眸光深邃幽暗,仿佛蕴藏着两片星空,又像是能吞噬一切,摄人心魄。
三清等人顿感压力倍增,纷纷后退几步。
但陡然间,这股压力消失,时辰出手抵消了这股威压。
他自是知晓这青莲宝色旗是如何来的,也并未多说。
时辰一指点向天空,顿时虚空扭曲,天上的星河也随之颤动。
一颗颗星辰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直接砸向了那些龙族大罗,暂时令众人脱困。
而祖龙又看准时机,趁机偷袭时辰。
祖龙身形巨大如山岳,一拳打来带着滔天威势,恐怖至极。
时辰不慌不忙,亦是出手与其碰在一起。
霎时间,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传遍寰宇,两者相撞产生的能量涟漪,足以将方圆百万里内的大地夷为平地。
可忽而,无边冲击波逐渐消散不见,好像从未出现一般。
这一切,自是时辰做的,他淡漠的看着祖龙,道:“以功德之力,取巧晋升的混元金仙,不过如此。”
祖龙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目眦尽裂的盯着他:“好小儿休要猖狂,今日吾必定杀你。”
时辰笑了:“贫道就在此等着。”
却说在那周山上方,周青与杨眉的斗法还在继续,那打的叫一个天昏地暗。
无数恐怖的招数从二人手中释放,毫不保留的施展出最强的攻伐,周围虚空破碎成渣,数不清的太古星辰被余波摧毁。
周青隐约感到自身有业力加持,便明了这是他与杨眉打斗所致,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他一直想将战斗引至混沌,可杨眉似乎对洪荒情有独钟,不给他这个机会。
究其原因,还是杨眉有预感,要是到了混沌,只怕更为麻烦。
“如若吾也是混元金仙中期,自能压制这厮,可现在...”
杨眉为混元金仙中期,周青只不过为前期,依靠造化玉碟与鸿蒙量天尺的加持才能与他旗鼓相当,可事到如今,却完全陷入了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对方如同疯狗一般,对他紧追不舍,他不能再耗下去了。
他决定动用混沌珠的力量,这场战斗从始至终,他还没有用过混沌珠。
周青祭出混沌珠,绽放刺目光华,以无边伟力分割战场,镇压亿万里虚空。
这一刻,杨眉惊惧,急速躲避,但饶是如此,他感觉自身都被禁锢了。
这种压迫,就仿若他置身于无边混沌却什么都做不到,令他几乎窒息。
饶他空间法则如何玄妙,终究要被无穷混沌之力压迫。
哪怕杨眉再愤怒,此时也该猜到些什么了。
他惊异的看着周青:“你竟拥有混沌珠!?”
周青并未否认,而是淡淡一笑:“怎么,害怕啦?”
话音刚落,一枚灰褐色的珠子浮现,旋转飞舞,洒落无穷混沌之力,刹那间让杨眉体内法则运行受阻。
“大道不公,大道不公啊!”杨眉咆哮,满头白发飞扬,双目赤红。
没有任何犹豫,杨眉撕破空间,逃离了此地。
两件混沌至宝,并且其中一件还是最为神秘的混沌珠,他绝无胜算。
“跑得倒挺快。”
周青收回混沌珠,摇了摇头。
好歹杨眉也是空间魔神,保命的底牌还是有的,况且他也没有全力催动混沌珠。
“始麒麟,你还想躲在什么时候?”周青忽而对着某处虚空开口道。
紧随其后,始麒麟那略显狼狈的身影缓缓出现,冷冷盯着周青,看上去还不死心。
“这盘古幡汝就别想了,还是乖乖回你的麒麟崖吧。”周青叹息道。
始麒麟怒吼,浑身冒火,恨意滔天。
但他很明智,并没有贸然动手,又问道:“汝可要想清楚了,日后你之玉京山面临的......”
话还没说完,始麒麟就顿感无边迫力,身躯忍不住颤抖起来,连骨骼都咔嚓作响,似承受不住这威压。
“吾有些没听清,汝不妨再说清楚些。”周青语气森寒地询问。
周青运转混沌珠,以无边混沌之力,威慑始麒麟。
他没想到,始麒麟居然以玉京山要挟他,有些不知死活了。
周青不会打杀始麒麟,但一定会给他留下刻骨铭心的教训。
始麒麟仿若身处无尽混沌,狂暴动荡的混沌气流吹打着他的身躯,肆虐的混沌神雷劈向他的身体,以及不可名状的力量在消磨他的神识。
始麒麟痛苦不已,但又无法挣脱。
这样的折磨好像只是一瞬间,却又似乎持续无数年。
终于,他察觉到身上的枷锁束缚离去,如同劫后余生般庆幸不已,看了眼周青,不敢乱语,立马隐去。
这么一来,他和麒麟族算是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不过等他回去后,便会知晓龙族也与他玉京山站在对立面了。
但那又怎样?他是周青,哪怕他只身一人面对所有,他亦然不惧。
此番战斗,尤其是与杨眉的纠纷,倒是令他又有了一些感悟,尤其对空间法则的领会,如今更为深刻了。
这次回去后,他就全力闭关,冲击混元金仙中期,以及炼化盘古幡。
接下来,他便动身前往那万寿山。
万寿山其实在东西交界处,周青先前并未推算,只是根据以前之记忆,以为是在西边。
不过无妨,反正那具体位置他还得推演一番,届时就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