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父亲喝斥了,这时候的小王月,自然满脸都是委屈,大有一肚苦水向谁诉的架势,幽怨得看了宫末猗一眼,然后就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哥哥王易。
王易看自己弟弟盯着自己,满是求助的眼神,只好将目光移开,当做没有看见,这小子平时被惯坏了,对谁都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小王月见哥哥不理自己,乌溜溜的大眼睛中立刻就溢满了水汽,就要哭了。
宫末猗简直无语,立刻向这小霸王道歉说自己错了,其实自己又错哪儿了,只是为了哄小孩罢了。对于孩子,她还真的没有应对的经验,小时候虽然和一堆小孩玩闹,但是她是仗着自己也小,从而我行我素。
现在感觉确实不大一样了。
孟雨泽看到宫末猗的囧态,不由笑着打趣道:“小美人,你遇到对手了。”
确实,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宫末猗也绝对不会向对方低头,今天却败到了一个小屁孩手上,他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恶趣味的快感。
王喜正打算招呼宫末猗等人进屋,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家丁,这个家丁很年轻,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双眼睛扫了宫末猗等人一眼,随即就将目光停留在宫末猗的身上,眼中满是疑惑,不过也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对王喜禀报道:“老爷,白家的家主白纪大人亲自到访,说是要见这位小姐。”
“喔?白家主的消息果然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此事。”王喜有些惊讶,不过那丝惊讶也一闪而逝,随即就对家丁吩咐道。“去!将白家主请进来!”
“是!”年轻的家丁应了一声,不多时就带着着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来人一到院子里,立刻就向着宫末猗双膝跪下,深深施了一礼,恭敬道:“不知大人到访,小的有失远引,还请大人见谅。”
宫末猗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说了一声免礼。
而那个带白纪进来的年轻家丁却是心中大惊。他简直不敢相信堂堂白家家主,竟然会对这个看上去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下跪,而他刚才还如此随意得在宫末猗的身上打量。
想到这个。他心中就有些恐惧起来,若是这位大人介意,自己岂不是死定了,想到这个。年轻家丁也咚得一声给宫末猗跪下了。
宫末猗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就听年轻家丁道:“小的刚才失利。还请大人宽恕!”
宫末猗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刚才的事情,也挥手让家丁起来。
年轻家丁见宫末猗没有怪罪的意思,心中松了口气。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告退了。
这一下,众人才一起进屋。到了内堂。
王喜作为家主本应坐在主位上,不过他却并没有这么做。他一个凡人,在宫末猗等几个仙师的面前,如果这样做还是显得有些托大了。
所以他也坐到了客位上,和众人持平。
其实众人在一起,说的也就是这些年发生的一些事情,这些事宫末猗早就知晓,倒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
后来大家都聊得差不多了,王喜这才叫下人做了一桌好菜招待大家。
宫末猗虽然已经辟谷,对俗世的饭菜没有多少**,不过这是王易父母的一番心意,宫末猗还是装作吃的很开心。
小彩在宫末猗的衣兜中蠢蠢欲动,宫末猗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嘴馋了,就允许它出来了。
小彩的出现,宫末青云等几个见过小彩的人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王喜夫妇和白纪却是惊了一下,会飞的鱼,他们那里见过。
小彩似乎感受到了他们大惊小怪的目光,不满得瞪了他们一眼,随即就开始在桌子上大快剁鱼。
小王月却是满脸惊奇得看着正在自己面前吃烧鸡的小彩,眼睛里全是感兴趣的小星星。
忍不住伸出了短小的小指头,想要去触碰在自己面前,正在吃烤鸡的小彩背脊。
这个时候小彩已经将自己身上的气息全部收敛,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普通的小鲤鱼一般。
小彩感受到小王月的手指,唰得一下就消失了,吓得小王月哇得一声就哭了,宫末猗只好瞪了小彩一眼,传音叫小彩让着小孩一点。
小彩才不理宫末猗的话呢,继续吃自己的。
这一幕看得王喜夫妇和白纪都是一愣一愣的。他们心中都不由得慨叹,仙师们的世界真的很奇妙,可惜他们却没有成为仙师的仙缘。
突然,宫末猗的神色一凝,心中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是她竟然一时没有想起。她转过头,似乎下意识得看了一个方向一眼,那只是大厅中的一面墙壁,白墙看上去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宫末猗就是感觉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当宫末猗将目光转到那面墙壁的时候,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却立刻消失了。任凭宫末猗的神识如何扫视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小美人,怎么了?”孟雨泽最先发现了宫末猗表情的异常,传音问道。
宫末猗闻言反应了过来,看了孟雨泽一眼,传音道:“我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孟大哥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原本会以为孟雨泽会摇头,谁知孟雨泽却是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耳边再次听到孟雨泽的传音:“嗯,刚才在下也感觉到了,确实有双眼睛在窥视我等,不过这人修为定然不在我等之下,要小心了。”
宫末猗也赞同孟雨泽这种说法,赞同得点了点头。
宫末猗和孟雨泽的交流很快,几乎只是意念转动之间,并没有人发现。
“不用太担心。”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宫末猗的脑海中响起,正是白袍老者的声音,“这人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小家伙,先说说,你的选择吧。”
宫末猗突然听到白袍老者的声音,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这里距离天龙山脉如此之近,距离两个老怪物所居住的地方这般之近,想来他们不会让人在这么近的地方撒野。至于白袍老者说的选择,宫末猗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