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越澜微微闭了闭目,那平静的眸子仿佛似那平湖秋水。一张完美如玉的面色,有着难以言透的平静。像是刻意伪装的,却又像是生来就有的淡然。不知几时,房间内才响起琢磨不透的话语,“切记心浮气躁,朕若是计较这些。挽月国早就死在各国虎视眈眈之下!”
她的美,若璀璨的樱花。不像慕容芷凝,那般清澈绝尘。像是佛祖手中的金莲,充满这灵秀之气。一种宣扬的是尘世间的繁华,而另外一种却若天山之雪般晶莹剔透。当两者相撞,其后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陛下教训得是!”侍卫恭敬的点头,周身已不再有那浮尘之气。
她妖艳的红唇微微动了动,散发出一抹璀璨的笑,“放心,朕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我们的计划。待这敛南国成为囊中之物后,君烨自然会臣服在朕的脚下。”她要那男人为她做尽一切。现在为慕容芷凝做的,一个都不能少!
“女皇陛下英明!”侍卫点头。
太史越澜忽然感觉心头一痛,微微蹙眉。渐渐的,额间冒出冷汗。身经百战的女皇似乎有些受不住。
“陛下!?”
侍者惊呼一声。
顿时皇宫的上空,声音飘散各处。而不管是太史越澜本身带着的人敛南国的御医,同样的都回答。女皇陛下并无任何不适。无论以何种威胁,有的都是这句话。这让太史越澜更加感觉到危机。
并且,当御医赶到的时候。太史越澜的心痛顿时消失,并无任何不适的症状。所用的食物中查不到任何迹象,这让太史越澜对于这诡异的现象感到有些不安。
“听说曦月公主心地善良,医术精湛。在民间好评如潮?”太史越澜横眉,刚毅冰冷的声线在大殿之中传出。
“是!”侍卫答。
太史越澜微微蹙了蹙眉,冷笑,“朕大意了!”刚才在城墙之上提到下毒之事时,慕容芷凝只是一代而过。此刻她身体的迹象,莫不是因她引起?这般诡异的下毒手法,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不过,她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害怕?
“陛下,燕清岚,燕皇子求见!”
当听到身边小侍禀报时,太史越澜眉宇间蹙起不耐,“他来做什么?”
“本皇子向来是五国间有名的风流皇子,太史越澜认为本皇子前来做什么?”
扇子“刷”的一声打开,那风流的仕女图摇摇晃晃。燕清岚风流倜傥的走到太史越澜身边,性感的唇微微扬起,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世风流之气。果然是风流公子,名副其实。
太史越澜顿时有些温怒,旋即戏谑道,“你要采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若是对朕有倾慕之心,挽月国后宫,朕倒是能给你一个侍君的身份。”
侍君,在挽月国属于后宫最下等的位置。跟敛南国后宫的才人错不多。甚至是更低。或者对于这风流公子能给这个身份,太史越澜已经觉得高了。
“哈哈哈……”燕清岚仰天大笑,风流的扇子在前方来回扇了几下,凑近太史越澜神情也是那般戏谑,“若是女皇不怕自己的后宫从此天翻地覆,本皇子倒是可以屈尊降贵。去你后宫住两天,直到女皇疲惫为止。”
饶是大女子主意的太史越澜也忍不住耳垂微微红了一下,冷声怒道,“不如试试?”
对于这位皇子的大名,太史越澜又何曾没听说过呢?风流倜傥不说,只要被他看上的女人。不管用软的方式还是硬的,必然会将其收入囊中无一例外。更甚者,这家伙男女通吃。后院养的男女熏香暖玉,美人如云。
那如夜般鬼魅的眸子微微一眯,不以为然,“比起女皇陛下,本皇子现在最感兴趣的慕容芷凝。曦月公主!”
言既,太史越澜脸上泛起阴沉。似乎比刚才被燕清岚调戏更加不悦。更加恼怒,正欲发作,只见燕清岚已经收了折扇,冷然一笑,“我自是知道女皇感兴趣的是君烨,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甚怒的面容之下,忽然转化为冷笑。清澈的眸光中陡然划过媚笑,“说!”那个字好像是地狱里的彼岸花般的色泽。瑰丽而妖娆。
……
凤仪宫
如丝的风声吹过,慕容芷凝跃下树顶朝屋内走去。君烨自然的跟了上去。凤仪宫明显只是暂居地,若非慕容芷凝不愿意去王府他也不至于整天赖在这里。不过,让君烨开心的是。慕容芷凝的一点点变化他看在眼里。
虽然,爱他谈不上。但至少允许他陪在身边。也没有再伤害他。其实这些已经足够让他质的高兴。只是男人本质上的对于爱人的奢求永远不会停止。他想要慕容芷凝爱他,哪怕是只有他爱她的十分之一。这辈子也足了。
书桌上,君烨哗啦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而当慕容芷凝软软的轻纱走出殿外时,君烨却再也把持不住。
“凝儿,你这是在诱惑我吗?”他魅眸中自然的多了分悸动,想看却又心中难忍那莫名串上来的火。
慕容芷凝脸色一红,连耳垂都红了。赶紧用床帘裹在身上,“不是!是宫里只有这样的寝衣。”她眼神无比的无辜。渐渐的爬上床去。
君烨无奈放下手中的书,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傻丫头,难道不知道床帘其实也那么透吗?那雪白的冰肌,若隐若现的身材让他如何不遐想?曾经他的王府,他的房间从不允许任何女人进入。还对外界传言说什么饮血,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伪装。
那是在禁欲,他不希望除了自己心爱之人再碰任何人。而此刻心爱之人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再忍下去?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睡吧!”君烨淡淡的话语,却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为何他总是感觉和凝儿有距离,那距离到底是什么,说不清楚。
慕容芷凝躺下,微微叹息看着天花板。数盏琉璃灯下,整个宫殿极致奢华。难怪多少女人想爬上皇后的位置,这般奢华谁人又不想?只是这皇宫是用万千百姓的血汗钱堆积而成,若是不为百姓谋福,那么谁又有权利住在这里?
“明日的登基大典,不会这么容易!”慕容芷凝敛敛眼睫,清冷道。
君烨笑,头不经意间埋在她的脖颈之下。温软的玉兰香顿时萦绕着他的鼻翼,淡香醉人,“凝儿,在城墙上之时跟太史越澜提起的事。是真的?”
慕容芷凝轻叹,滴溜溜的清眸转了转,“若不是因为她是敛南国的客人,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罢休?”
君烨眼眸一眯,手指碰触到她的鼻翼。渐渐的往下移,“凝儿,你真的会善罢甘休?”说完忍不住笑了。认识了十几年了,还能不了解这小丫头的心思?
慕容芷凝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双手把君烨的脑袋扳过来正视自己,“不然呢?”
“我猜!”他勾起笑,“凝儿医术高强,若说善起来比神灵还善。阎王要其三更死你也能留人在五更。但若说恶起来,还真跟本王很像。”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如绚丽的花一般绽开,“凝儿就算明着不对付她,暗地里也会!本王若没猜错,你对她下毒了。而那毒发的时间,绝对是几日之后。”
旋即,慕容芷凝的嘴又是一抽。淡淡的摇摇头,“呐,你这么了解我。怎么可以?”而不经意间感觉自己身上一凉,如玉的肌肤暴露在外。慕容芷凝面颊一红,“烨,怎么可以?”
她到现在还想不通,五年前为什么能坦然面对他的虐夺!当然,或许那个时候真的在赌气中什么都没感觉。
“怎么不可以?”君烨戏谑道,“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我们差的只是一个婚礼。”
“可是还差婚礼啊。”慕容芷凝道。
君烨郁闷了,结婚不是时候,但是每次见到慕容芷凝,不见想。而见了,却发现作为一个男人很多事忍不了。
“好,要婚礼我给你!”君烨忍住那全身上下的火,笑着为她掖了掖被子。
“恩!”
只是慕容芷凝正欲碰到转身而睡时,手撩过他的衣衫时。却触及到他的……
慕容芷凝从不知晓,那硬物很庞大。看起来充血几乎要爆炸。而他竟然硬生生的忍着。她学了那么多年医术自然知晓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表现得很含蓄。而男人,却不是什么都可以忍的。
“烨,很难受么?”慕容芷凝问。
君烨勉强溢出冷笑,“没事!若你不愿意,决不强求。”
慕容芷凝曾经觉得这个男人是地狱里的撒旦,浑身荡漾着杀气与冷气,不可一势。但此刻那紫色衣衫下肆意着火热,一种绝无仅有的火热。而这火热,几乎只有在与她独自相处的时候才有。
“烨,你能保证一辈子绝不再碰别的女人吗?”慕容芷凝眨了眨眼,认真的看着她,“一生只爱我,视我为唯一!你保证。”
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渐渐的化为无奈,“凝儿,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额……”
慕容芷凝忽然很后悔自己说出来的话,的确这么多年他除了她从未碰过任何女人。就连上次被下了如此要命的媚药。也没有动过莫怀馨!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