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三少有轻度洁癖,郑轼一辈子忘不了翊少爷见到卧室的地板和床上满是污泥时愤怒得要吃人的样子。
庄珞然这种世家公子,亲爹都是一副臭德行,上梁不正,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郑轼认同的点点头:“昨晚不能确定车内是否只有一个人,万一那个女人是这位庄少爷的情妇呢。”
听到这里,慕晨翊脸部神精抽了抽:“回去后,把床换了。”
郑轼:“啊……哦。”
如果耳朵能换,翊少爷怕是连耳朵也要换吧。
走近庄家父子时,慕晨翊脸上挂出标准的应酬笑。
即便是应付,庄珞然也觉得这个男人真是长了一张贼好看的脸,他要是能对谁柔媚一笑,绝对比她还妖孽。
但是,再好看的外表包裹在那颗丑陋的心上,都可惜了。
占她的便宜,还嫌弃她的小豆包,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
庄峋完全不知道“儿子”思绪已飞远,对慕晨翊说道:“御公馆主人这么年轻,很不错。能守时的年轻人不多,很好。”
表面上赞美,实则是用自己辈分指责他不懂晚辈要先到的礼数。
慕晨翊脸上公式化的微笑没半分变化:“领主定的时间,又是领主自己的地方,第一次见面我们御公馆不能太失礼。”
话里的意思把庄峋反僵一军,口口声声敬称他领主,却是在告诉他,如果客人登门拜访却不见主人的情形是失礼的。
庄峋与这个年轻人的第一回合较量以败阵告终。
慕晨翊看向庄珞然:“少领主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庄珞然浑身一怔,续儿一笑,用纯净的男声回应:“只是好奇,第一次在我爸面前不自报家门的人很少。”
慕晨翊脸上的笑容不明显的僵硬了一点:“慕晨翊。”
庄峋心中一震,和祁封笙有关系的人,又姓慕,是堒港市那位叱咤风云人物的儿子没跑了。
庄珞然似乎没看出来两个男人表情的变化,淡淡勾了勾唇,傲慢说道:“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想和我做朋友,可以叫我一声然哥。”
慕晨翊脸上的笑容快绷不住了,比脸皮厚这事,他遇上对手了:“真是……荣幸!”
庄珞然似乎也全然不知他话里的意思,轻飘飘的回应他:“你当然应该感到荣幸。”
这辈子没咬过谁,他是第一个,应该是他的荣幸。
她狂妄又自大的得意样让慕晨翊刻骨又铭心。
正要移开视线,他的目光又落到她的头顶。
这样的高度,这样的身板,体重……
要不拎一拎?
慕晨翊自然垂下的手动了动,没有实施想法。
一是场合不对,二是不太想碰这娘炮。
庄峋个看了一眼两个年轻人的神情,脸上笑容深邃。
刚在慕晨翊这小子面前吃瘪,“儿子”就给他扳回一局,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句话。
庄峋毕竟老道,客客套套尽地主之谊,一边带着慕晨翊逛逛酒庄,一边聊些无关痛痒的事。
酒庄中心的酒神雕像喷泉池今天在阳光下喷出五颜六色的水珠,甚是好看。
微风起,竟然能闻到一丝醉人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