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荨见到他和身后的庄呰,感到撑腰的来了,委屈的眼泪啪啪往下掉。
在场的佣人们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庄夫人让这个不是亲生的“儿子”给欺负哭了。
庄峋的虽然对个这个女人不是很喜欢,但也是家里的摆设,既然是摆设,也不能蒙上瑕疵。
于是厉声道:“一个庄家夫人,哭什么哭!怎么回事?”
吴荨当然要抓住自己争取来的诉苦机会,毫不给庄珞然面子的说道:“你的好儿子,因为我找了一个佣人来佛堂帮忙,就跑来我这里说你送给我的礼物是死人用过的,你说我能不气哭吗?”
庄峋眼皮跳了跳,两颗玛瑙的来历他也不能确定,偶然得到后,本来是要送给那位的,但妖精看过后感觉有些年头的东西,大概率来自墓里,所以又仍还给他。
小老婆不要,庄峋就顺手给了吴荨。
吴荨不太识货,只听别人说是真东西,便做成了耳坠带上显摆,要向所有人证明他们的夫妻关系,很和睦。
没想到庄珞然随口一说,似乎真相了。
庄呰感到老爷在酝酿的怒意,恭恭敬敬的煽风道:“少爷,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就算夫人差遣你的人,你也不能歪曲老爷对夫人的心意。一家人,谁不盼望父母和睦,你是晚辈,更不能挑唆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是?”
庄呰占着自己是领主的心腹,在庄珞然面前从来不用敬称。不仅如此,还故意让庄峋感觉到这个“儿子”使坏,挑拨后院矛盾。
吴荨因庄呰的话,自己都相信自己是真委屈了,又哭道:“老公,我在这里设个佛堂,是为了祈祷你平平安安。不时请些高人来指导大家念佛,也是想庄家继续繁荣下去,可阿然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要和他抢一个下人。”
庄呰在一旁,眼睛睁得溜圆:“少爷,念佛是好事,你怎么把女人的事也牵扯到这里来了?大不敬呀!”
一左一右煽风点火后,庄峋已是怒到极点。
他满脸的厉色瞪向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给你安排一件正事你都完成不了,气你母亲倒是很用心。我平时对你是太疏于管教。祠堂你还得去跪,跪倒明天。庄呰,以后少爷的吃穿用度一个子儿也不给,派人守着后院出入口,他要是敢踏出院门一步,打断他的腿。至于莘妤,留在佛堂天天打扫上香。”
庄峋如此严厉惩处庄珞然,已经告诉所有人,这位少爷往后禁足的时光有多黯淡。
莘妤站在一旁,手心里冒冷汗,再是熏香有问题,她也不该在个时候把她叫出来得罪吴荨。
在庄呰的推波助澜下,这件事闹大了。
庄珞然可以为自己的事低头哈腰卖怂,但是为了她,就不一定能忍气吞声了。
莘妤顶着庄峋的怒意,拉拉庄珞然的袖子:“然哥,夫人这里挺好的,我……”
庄珞然琥珀色的眸子蒙上一层看不清的雾,纯净且带着寒意的男声缓缓质问她:“你再说一遍你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