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珞然只感觉这个男人太强悍了,似乎没有什么是他双手解决不了的,包括她的纽扣!
没等她开始走神呢,男人淡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庄珞然一个寒颤,自觉把视线移开。
慕晨翊见她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襟,力度都没有发生过变化,隐藏自己的身份似乎和她的命一样重要。
他移开视线,往车厢门那边走了去。
运送货物的火车在小站停留了两分钟。
小站的人先把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赶下车,又把另外两个行动不便的人给抬了下来,暂时关在车站旁的一个小仓库内。
庄珞然看着抬走的人,心中惊叹。
他们是纸吗?怎么到他手里各种折叠方法都无阻力呢?
这人太可怕了。
不经意的“啧”了一声后,她坐到了站台旁的椅子上,等待云子瑜来接他们。
白若姀也跟了过来,挨着她坐下。
看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只觉得此时的然哥很腼腆。
作为一个男人,胸膛在外又有何妨?
难不成他是因为没有肌肉而自卑?
白若姀就盯着庄珞然手的位置,眼珠一直转呀转。
天色将晚,地处远郊的小站台开了一盏不太明亮的灯。
荒间的风,虐意十足的要吹开单薄的衣服把寒意传递到人的心中。
庄珞然为办手续忙活几个小时,因感到热,所以把外套放了在车上。
这会儿她有些后悔了。
不说冷不冷的问题,就是有件外套遮着她此时的尴尬也好啊。
都怪那谁,下手太粗鲁了,好好救人,纽扣得罪他了么?
心里正抱怨着,上方的光线被挡住了。
她抬眸,正好撞进男人如星辰般深邃浩瀚的墨眸中。
庄珞然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抹流光后变了黯淡了几分,随之覆上的一层惶恐的的神色。
她不觉自的往旁边的座位上挪了挪。
白若姀莫名其妙的看着表哥,猜不透他的意思,也不知道庄珞然为什么怕,她只能看着。
慕晨翊枭视于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眉头越皱越深。
蓦地,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微微俯身。
纵然他认为岦州的人都不可深交,但交情和怜香惜玉的同情心不搭噶。
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慷慨的“借”出了自己的外套。
庄珞然一开始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连脱个外套也那么有气势,感觉要和谁一较高下似的,她紧张的闭上了眼。
慕晨翊愣了愣,还真是一只喵。
外套只在空中做了短暂停留便落到庄珞然身上。
庄珞然震惊的睁眼后,感到衣服带着的温度正在温暖着自己,她想说声谢谢,但喉咙里却有东西堵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若姀被表哥这么一拨操作给惊呆了。
她木讷的看着眼前这位亲人,慢慢开口:“哥,我也冷。”
慕晨翊把庄珞然身上的外套给紧了紧,漫不经心说道:“她比你瘦,你能扛过去,她不行。”
白若姀张大了嘴巴,她是女孩子,不是应该受到更多照顾吗?
表哥竟然拿庄珞然和她比,还嫌弃她比庄珞然胖,好气哦。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更气的还在后头。
庄珞然想松开握住自己衣襟的手,把外套给扣上。
但是她发现抓住衣襟的手因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僵住了。
她再次抬起头,带着歉意看向他,说道:“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我的手,拿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