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翊站在门口没有动,她再次眯了眯眼睛,对他说道:“你忙好了就走吧,不用刻意上来和我打招呼的,实在想让我知道就发信息,我也能看到。”
她没有说实验室在运行的时候有多危险,只是客套的让他离开。
慕晨翊肃然的脸越来越紧绷,直到变成一张冰块。
庄珞然知道人家好心好意上来打招呼,而自己却这样撵他是不合适。
但是没人比她更清楚那些防腐术中毒性的可怕,绢帛是祖宗想保留下来的东西,自然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让它保持得久一些。
见他生气,她也不好解释什么,直接低下头。
慕晨翊没有执着的走进实验室,而是选择离开。
走得这么洒脱?
庄珞然稍稍愣了愣,续而嘲笑自己,女人有时候就是矛盾的载体,明明是不想他进来,现在他一言不发的走了又觉得失落。
她都有些感觉自己是个麻烦的生物了。
其实,还是做男人好,起码果断。
她开始有些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潜意识的否定让她勉强的唤回了自己的心神,继续拼凑又碎又脆的绢帛。
没过一会儿,实验室的门又开了。
庄珞然正全神贯注中,门移动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让她惊得轻颤了一下。
一身白大褂的慕晨翊眸中带笑的看着她胆小的反应,没有征得她同意就走了进来。
庄珞然双手还在隔离箱里,见他走近,也不好把手从里面拿出来,以免带出粉尘。
慕晨翊瞧见她似困在隔离箱旁边的样子,更想笑了。
续而眸中的悦色渐渐蔓延到了脸上,本就俊朗的脸覆上了一片灿然。
庄珞然就这么被眼前的“美色”看傻了。
所以,不是年纪在等待情窦到来时才绽放,而是情窦在等待那个对的人到来才会如夏花绚烂。
慕晨翊不快不慢的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双手还在隔离箱里,在坐在椅上也站不起来的她。
矜冷的男人微微弯了些腰,眸中露出少有的温和之色,用比大提琴G调听起来都还悦耳的声音挑逗她的耳膜说道:“你的口水,快掉下来了!”
庄珞然赶紧闭上微微张开的嘴巴,把口水咽了回去。
慕晨翊自顾拖了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他的手心里居然有东西。
庄珞然好奇的想看明白时,慕晨翊主动把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并且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药瓶。
是眼药水!
庄珞然吃惊的瞪大眼睛,需要眼药水这件事她只是在脑子过了一遍,就被他给洞察了。
万一她哪天对别的女人“移情别恋”,那他……
慕晨翊保持着拧开眼药水盖子的姿势,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像不像在拧你的脖子?”
庄珞然心尖一颤,正过头,看向隔离箱,她是在用生命谈一场恋爱吗?
谁说谈个恋爱就要一生一世的,相互选择的过程,不合适还不让换人了?
埋头抱怨时,后脑勺被某人钳住,迫使她仰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