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口就听到庄峋用责备的口吻询问庄珞然:“白天我问港口项目进展的时候,你怎么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吴荨扯了扯唇角,原来是是这事!
懒得听庄峋的训子游戏,她一心去找庄呰去了。
洳茵回避吴荨,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庄珞然看了一眼门口,向庄峋解释道:“当时是想回答的,但慕晨翊反应比我快。”
庄峋冷笑一声:“要是让你回答,你也没有他说的好。”
庄珞然不出声了,草包不在乎什么好与不好,庄峋这个样子,怕是也不能起来扇她耳光,所以他想怒就怒吧。
见“儿子”又是一副死佩奇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庄峋是想要发火的,但是他有别的事说,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慕晨翊现在一直都住在庄公馆?”
想着和慕晨翊在医院的协议,他对这场交易还真是完成得……保质保量。
庄珞然不知道庄峋这么问的目的,只应了一声。
庄峋轻蔑的笑道:“你倒是坦荡。”
庄珞然看看天花板,她和慕晨翊在庄公馆从不避嫌,连姑奶奶都知道,还把慕晨翊叫去谈了许久,庄峋虽然在医院,但对家里的事还是清楚的。
“在我面前,你大多数时候都沉默,这与你的母亲很像。”
她低头的样子,不经让他想起了云娴。
云娴喜欢他,总是找个各种机会接近他,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话却很少,似乎是因为害羞,总是低头应对他那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话。
庄峋仔细看“儿子”,发现“他”似乎比以前白了些。
自己也是经历过爱情的人,很自然的想到是慕晨翊的功劳。
不过“他”的喉结……庄峋这才留意到庄珞然脖子上的伤。
“你的喉结怎么回事?”
庄珞然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缝合的疤痕在,庄峋不可能看不到。
果然不等她回答,庄峋又问了:“脖子伤得很严重?”
她顺势点头。
这也是慕晨翊的目的,让所有人都知道然少爷伤到了喉结,所以以后喉结突不突出这件事就不重要了,庄珞然也摆脱了注射特制液体的麻烦。
庄峋叹息一声。
而庄珞然默默的站在床前,没有因他提起了自己母亲而有什么想表达的。
“怎么?你不喜欢你的母亲,是因为她不光彩的生下了你?”庄峋回到刚才的话题。
庄珞然平静应道:“她在我出生时候就走了,外公在世的时候云家没人敢提娴小姐三个字,在庄家也没人知道我的生母,我连她的样子都没见过,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看法?”
如果生母在,她这个时候应该正念着自己喜欢的专业,穿着漂亮的裙子在校园里走来走去吧。
给了她生命的人,她当然是敬重的,但是她不想在庄峋面前表现出什么。
她的回答也合乎情理,庄峋不置可否的看她一眼:“那你和慕晨翊的关系呢,打算就这么一直维持下去?”
庄珞然垂下眼睑看向地板:“他是受您之托来‘照顾’我,而我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父亲的想法我也猜不到,对于将来不是走一步算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