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翊从来没有这样抿唇一直不说话的时候,庄珞然感到身边的人,头顶上方正在酝酿巨大的风暴云团,她也沉默了,纵然心里还有有些不满,但比起他将要爆发的脾气……
庄珞然老老实实把手给医生包扎。其实只是划破了皮,医生觉得不需要缝合,但伤口忌水,而且愈合期间手掌最好不要动,所以还是把手吊在了她脖子上,并告知这样的姿势要保持三天。
庄珞然自己也没想到当时一时情急的做法带来这么多不方便,还让某人生气得不行,她微微向医生点点头,也闷闷的坐着不动了。
郑轼见两个人状态一致,识相的屏退了所有人,把空间留给他们。
好一会儿后,庄珞然左右看了看,客厅太安静,静得有些冷清。
她往他手臂上靠了靠,又用头顶顶他的肩膀:“时间紧,我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让记者看到我和小杵衣冠不整的样子,那不就中了庄呰的圈套了。”
慕晨翊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庄珞然感觉这次的顺毛之路不是很好走,只得把他的手臂抬了起来,放到自己肩上,然后她就缩到了他的咯吱窝里。
“伤口不深,连缝针都不用,你以为我真的傻,喜欢伤害自己吗?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这么做。当时我就想着,自己也伤了,就把事情闹大些,才对得起那些滴到地上的血。”
她往上看了看,还是没有反应,他石化了么?
“你不会是因为我和小杵有过交集才生气的吧?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他没想法。”
这次她不看他有没有反应了,而是自我陶醉的说了一句:“再说,他要是真喜欢我……额……离我心目中的要求还是差了些……”
她痴痴的笑出了声。
慕晨翊紧锁了眉头看向她:你确定是在哄我?
“那我合格吗?”
头顶上方传来寒意浸骨的声音,庄珞然歪着头,仰视他:“你为什么要自降身价和他站在一起比高低?”
慕晨翊因她的话而舒展了眉心,把屈身在自己臂弯里的人捞到大腿上坐着。
“我说过不会让你身上再出现第二条伤疤,但是你一转眼又打我的脸。小杵这件事上,难道真的只有划破手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庄珞然,你不觉得自己是有归属的人吗?”
龟鼠?庄珞然有点懵。
“请问……”她弱弱的问道,“龟鼠是什么生物?我怕鼠的,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慕晨翊觉得自己头疼,狠狠揉过额头后,索性把人抱住。
她就在他腿上,抱住很容易,圈紧也不费力。
“你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伤害自己。哪怕身处危险之中,你也掂量掂量受伤出现在我面前的后果!”
庄珞然被他的气息给逼得说不出话来,主要是呼吸不畅,但这也丝毫不影响她内心的膨胀。
“哦,是这个归属。那么……”她扭了扭,深呼吸,说话需要更多空气,“我能说你从头发丝儿到脚指头,都是属于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