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吴荨大哭起来。
庄呰眼睁睁看着庄旻在吴荨怀里一动也不动,目光也渐渐少了人性的味道:“庄峋,你欠我一条命,用你还是你儿子还?”
慕晨翊眸色幽寒的看向庄呰:这个人总是惦记我的人,很不好。
庄峋等的就是这句话:“丧家之犬说这种话,不觉得好笑吗?”
庄呰:“你以为毁了我名下的产业就让我一无所有?”
庄峋:“难道不是?”
庄呰:“我一无所有,对付你会更无顾忌。”
没等庄峋接话,他朝外面喊了一声。
外面涌进来了一些人,把议事厅团团围住。
慕晨翊挑眉看了一眼庄呰,没说话。
庄峋也有准备,一副无畏的样子。
要见到庄呰睡死挣扎的样子,等的就是他这一手。庄峋自己里面穿了防弹衣,看他玩什么花样。
老奸巨猾的庄峋看着大悲过后的吴荨放下儿子,往庄呰那边靠去,心里骂道:你也是个喂不熟的东西。
吴荨脸上泪痕还在,看向了坐在一旁看戏的庄珞然:“老爷天不公,对你太偏心了。给你餐食里下毒,你没死;找人半路袭击你,你躲进御公馆;甚至在眼药水里用毒,你还是活着,庄珞然,你怎么这么命硬呢?”
硬?庄珞然有点走神,她全身上下哪里硬了,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慕晨翊终于站了起来,把吴荨看向庄珞然的目光给截断了。
庄峋看了一眼儿子,没想到庄呰对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却从未在自己面前抱怨半个字。
吴荨没有停下,而是一件一件细数对庄珞然做过的事,包括在佛堂的熏香里渗进毒药的事也是她和庄呰所为。
而表面上看,吴荨是骂庄珞然,实则是在让别人激起对庄呰的恨意。
她没有儿子了,就等于什么都没了,庄峋也好,庄呰也罢,他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庄呰意识到她的话锋不怎么对,打断她说道:“你跟他讲这些干什么。来呀,这里面的人都不要放过。”
几个人正要走上前,庄峋做了制止的手势:“等等,人没到齐,你就打算动手?”
庄呰有些疑惑的看向他,都在,一个不少,还有谁?
这时,张宫带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模样和庄呰简直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庄峋笑道:“这才算到齐了。”
他又看向吴荨:“你觉得这只狗会对你一心一意?太天真了。他在外面有女人,还生了个儿子,所以才会对庄旻的死表现得不痛不痒。吴荨,算算这辈子你到底值不值?”
吴荨瞪着那个少年,就因为他,所以庄呰放弃他们的孩子,呵……
庄呰这回无法淡定了,恶狠狠的盯向庄峋:“你敢动他试试?”
万万没想到,庄峋竟然找来了他和别人生的儿子,看来庄峋是将他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张宫上前,故意大声对庄峋禀报道:“老爷,袭击少爷的人,身份已查明,是庄呰让他们干的。同时庄公馆外还有些对我们有企图的可疑人员,也给处理了,这院里的十来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