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本顺的住处,他的妈妈一直在哭,向云嘀嘀咕咕地安慰了她许多话。我什么都没有说,这种场合,我不知道说什么合适,我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说什么都无法安慰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该死的凶手,我一定会抓住你们。
我去查看李本顺的房间,里面乱七八糟:吃过的花生壳扔的到处都是;空啤酒瓶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吃剩的汉堡还放在桌子上,电脑键盘上都是粘粘的液体,真是个邋遢的家伙。
我打开他的电脑,哪知道有密码,根本进不去。这个时候向云进来了,我向他求助,向云不知道怎么搞的,很快就进去了,我的眼神中立马多了几分崇拜。但看到电脑屏幕的那一霎那我就尴尬了,电脑桌面上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高清的*3p图片。我赶紧收回眼神,去查看别处。
“你不会没有看过颜色片吧?我听说在大学的时候,女生并不比男生看得少啊!”向云发现了我的尴尬,凑到我身边小声说。
“谁说我没有看过,我都26岁了,早过了装清纯的年龄了!”我说的是实话,在大学是看过啊,在我师姐的宿舍,她们整个宿舍的人一起看,我当时也在。但我并不喜欢看,不是因为清纯,我只是觉得没有剧情的“动作片”,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向云,你看这个《日语入门》,李本顺有本日语书!”我惊呼,终于找到了想要的线索。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有本日语书能说明什么?”向云头也不回,他继续查看电脑里的记录。
“你刚才在车上不是说过吗?另外一个受害人是一家rb企业的高管。他们都会日语,这可能就是他们的联系啊!”我竭力想把向云引到我的思路上。
“不错,这算是个联系。不过,都会日语又能说明什么呢?”向云回头望着我说。
我想不出怎么说,总不能说我怀疑他们是被rb吸血怪杀死的吧?
“阿姨,我们要把电脑带走,还需要技术部的人再看一下,查完就给你送回来,”向云对李本顺的妈妈说。
“你们拿走吧,反正我们两口子也不会用电脑,”她抹着眼泪说。
“阿姨,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李本顺他会日语吗?”我认真问道。
“会,这孩子学什么都没兴趣,就是对学日语很坚持,我好像听他说过,他想娶个rb媳妇。”说起她儿子的这个爱好,李本顺的妈妈语气变得平静了些。
离开李本顺家,向云说还要去李本顺生前常去的网吧看一下,毕竟,他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网络。
“你在李本顺的电脑上查到什么?”我问道。
“电脑里全是些岛国动作片,竟然还想娶个rb媳妇,这个家伙都走火入魔了!”向云怒其不争地说道。
“就没有其它东西吗?全部是电影?”我不甘心地问。
“电影?田小小,还是暴露了你的单纯,rb岛国片都是些短片,不是电影!”向云对着我做了个鬼脸。
“看来你倒是挺懂的,”我语气复杂地说。
“来刑警队做两年,就啥都懂了,看什么都脱敏了,”向云辩解道。
经过我的提醒,向云好像注意到更多的细节,他说道:“李本顺的电脑里还有一些视频截图,清晰度不高,但肯定是色情表演的截图。明天拿给技术部的分析一下,如果是普通的视频截图倒没什么,如果是在线视频的截图,或许还有点作用。”
虽然晚上十点多了,但是深沙市的这个拥挤的城中村丝毫没有倦怠的样子,依旧人来人往,大道两旁的商店也都在营业,我们要找的“帅帅网吧”在一个饭店的楼上。
向云拿着李本顺的照片给网吧的管理员辨认,管理员一眼就认出他来。年轻的管理员一脸不屑地说:“这个胖子挺招人烦的,他经常看些网络视频表演、色情表演,声音开的很大,隔壁的客人透过耳机都能听得到那些声音。”
“网络视频表演,你有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讲的是普通话还是日语?”我瞪大了眼睛问。
“我没有听清过,但那次他和客人争吵时,隔壁的客人骂他是小rb好像他语音的时候,说的是日语,”网管皱着眉头说。那样子,就好象他已经想破了脑袋。
“他最后一次在你们这里上网是什么时候?”向云问道。我们给出了李本顺的身份证号码,网管通过查询告诉我们,上个星期六的晚上他来过,待到十点就出去了。
我们查看了那天的网吧视频监控,果然是这样。不过,看到监控视频,网管想起了一个细节:“那天他好像要去见什么人,穿的比平时整齐多了,出门的时候,他好像还在记什么车牌号。”
“累了吗?”从网吧出来,向云问我。
“不累,我觉得今天晚上挺有收获的,”我看着向云说。我真的不累,前面已经交代过了,随着我26岁生日的临近,我的精力越来越充沛了。
我接着说:“根据我们刚才掌握的这些资料,那晚李本顺去见的人会不会就是杀人凶手?按照时间推测,他正是那天晚上失踪的。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他约定见面的那个人。可惜,网吧的监控视频是由图像没有声音,无法知道他和谁约见的,又上了什么车。”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考虑到李本顺经常用日语语音聊天,加上太后关于rb吸血怪就是凶手的推断,这些rb吸血怪很有没有可能就是他的聊天对象呢?
“田小小,你认真起来的样子蛮可爱的。”向云看我又发起带来,竟然夸我。
“你别谄媚了,我今天不会和你吃宵夜了。”我感觉他夸我的意图就是要去我陪他吃饭,想起昨晚的遭遇,我的肠子都悔青了。
“你还不乐意了,昨晚我在你沙发上窝了一个晚上,今天又加了一整天的班,你难道就不能让我吃顿饱饭吗?从昨晚你把右手伸进砂锅里,我就再也没有吃饱过!”向云可怜巴巴地说。
又提我的手,真是欠抽!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手该换药了。
“你陪我吃宵夜,我就帮你换药,”向云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不动声色地说。
“也行吧,但是今天晚上不能让我喝酒。”我有些迟疑,但还是答应了,并非受他的要挟,关键是,晚饭就吃了点寿司,总感觉不满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