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昙心武功不高不低,但是常年的搏杀,他的反应判断和意志却是异常的出类拔萃。任何人想要轻易打倒他,还真是异常的不容易。
此时扑来的人正是司空绮,他和司龙烟雨带着十数人同来,刚来就见到墨昙心和左飞已挖开父亲的坟墓,两人身旁还放着两把铁锹,比时正伸着脖子查看棺材里面。
瞬间只觉的一股怒气直冲心头,直让他发狂,一跃而上,以空手搏刀,死死的压住墨昙心和,左飞还想射箭救援墨昙心,却被司空烟雨的打落,对方暗器功夫一流,他没有办法破除,只能不断射箭,在打斗中寻找可乘之机。
四人打做一团,庄中护卫听到消息,也来驰援,都聚集在司空家的陵园里,有数人也投入战圈,不出片刻,左飞箭射完,被人所擒,墨昙心一看左飞被擒,心神一动,被司空绮一脚踢飞手中长刀,刀飞出,有三丈之远,直直插入一棵树内。
失去了长刀,墨昙心短刀出鞘,又与司空绮斗了百招有余,又被他一掌穿入臂弯中,点了臂上大穴,一时痛麻难忍,短刀脱手。司空绮乘机一记重扫,将墨昙心直接扫踢出去,啃了一嘴泥。
墨昙心只觉头晕眼花,呼吸困难,隐隐已受内伤,他本来还打算站起,结果刚起身,却是一个趔趄,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一众武士上前,把墨昙心制住,绑了手脚。
“把这两个人,抓到牢里去。”司空绮看看二人,又看了看被撬开的棺木,感觉也是一阵眩晕。
“啊!这两个丧心病狂的,盗了老爷的尸骨。”也不知是谁,看到棺木里什么也没有叫起来,一瞬间司空山庄围观的众人神情古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只有少数几个人发出惊呼声。
糟了,司空绮感觉浑身冰凉,简直快要站不住脚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这暗夜里降下的一道霹雳。
司空烟雨使劲咳嗽了数声,神情惶恐,他看着那处棺材,瘫软在墓边,喃喃道:“完了,完了,我们完了。”
“把这两人带到牢里,由我亲自审讯,现下强敌环伺,所有人尽快各司其职,不要让庄在的敌人有任何可乘之机,散了吧!”司空绮回过神来,神色严厉道。
”今天的事,任何人都不能说出去半个字,如果有人透露,我会不客气。让这种宵小进到这里来,今夜巡逻的是什么人,让他来见我。”司空绮大声怒道。
众人一见司空绮发怒,立刻战战兢兢,很快就散的一干二净,只有司空绮几个亲卫留下。
“将棺木填埋。记住,你们今天没有来过这里。”司空绮走到墓旁,素手一拉,将棺材盖上,对几个亲卫冷冷道。
被遮住棺材底用鲜血书写一行字:吾儿,为父已出,勿念。
司空烟雨已站起,傻傻的愣在原地,不停重复道:“我们死定了。我们死定了。”
司空绮一把将他拉起,替他打落衣服上的尘土,淡淡道:“走吧!去看看那两人。”
“我们……”司空烟雨还想说什么,被司空绮一巴掌打醒,赶紧跟着后者离开。
天上月不知何时已露出,如一只鱼钩挂在夜空,显的有些诡异。
一个不平常的夜晚,月斜星异。
墨昙心意识模糊,他只是觉得骨头应该没有断,但是喉头腥甜,气血被阻,难受的要死。
左飞也不好受,被绑的结结实实,因为中途挣扎的太激烈,被人扔在青石板上,好好殴打了一通,直打的他连连求饶,一众护卫才住手,把他拖着扔进牢中。
司空山庄的牢房,显然没有司空家的建筑那么考究,不知里面都关过什么人,还有几具枯骨,牢房中气味难闻,闻之直欲作呕。
左飞和墨昙心都是捕快,对这种臭味倒是都不陌生,只是突然闻到这么难闻的气味,有点难以接受。这牢房中显然已很久没有关人,蟑螂横行。
“师兄,师兄。”墨昙心被左飞摇醒,替他把了一下脉,发觉脉象平稳,应该没有大碍,登时松了一口气。
二人入牢没有一刻钟,司空绮与司空烟雨二人也已入牢,闻着牢中的味道,也是咳嗽连连,司空绮受不了这种味道,又把二人从牢中提出,押如书房审问。
“说吧!我们司空家与你们有何冤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付家父遗体?就算是为了办案,没有我们的同意,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司空绮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将倒在地上的二人焚烧成灰。
他实在没有想到,为了查案,沈府的人竟然如此嚣张,他们司空山庄还没有倒,他们无论是家财,还是实力,都是武林十二惊鸿之一,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辱。他心中越想越气,涨得面色通红。
“没有,我们也是被人引来。”左飞抢答道,他还真害怕自己直接就此丧生在这山庄之中,把从下午开始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说出,事无巨细,知无不言。
“那棺材上的字呢?是你们写的吗?”司空绮问道。
“什么字?天那么黑,什么都看不见,师兄可能看见了,我没有看见。”左飞推推墨昙心,后者还在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神智却渐渐清醒。
“司空云晓没有死对吧?”墨昙心坐在地上,直面司空绮与司空烟雨二人,眼神炯炯,好像已看破所有的伪装,直指核心。
司空绮沉默片刻,突然道:“是。”
“他在哪?”墨昙心继续问道。
“我不可能告诉你,你白问而已。”司空烟雨道。
“无论他现在在哪里,你最好不要去看他,如果你一但去看他,他就真的出来了。”墨昙心痛苦的咳嗽了几声,轻笑起来。
他突然感觉自己很聪明,以后说不定可以当个江湖名侦探。
“此话怎讲?”司空绮眯着眼,看着墨昙心道。
此时,左飞也是一头雾水,只有司空烟雨眼睛一亮,似是明白了墨昙心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