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芸和小七几个听到陈母嘱咐,都乖巧的连连点头称是。喜更是惊叫连连,大声对着陈青墨说道:“大爸,你太牛叉了,我佩服的不要不要的,你是好样的!”
喜说完,又特意跑到陈青墨身边,熊抱着陈青墨,用身子擦了擦陈青墨。过后才松了手,放开陈青墨对着粘在陈青墨身边的小七说道:“小七,你也是挺牛叉的,不过比起你爸,还是差远了。”
“你要多努力才是。我看好你的!”
喜这话一出,一院人就笑了出来,小七更是点了头应了话后就趁着喜不备给喜来了一脚。喜轻轻避过,笑嘻嘻的回到陈母身前侍候着,准备再听故事。
铎辞听喜这样说小七也是笑了几声,不过却在止住笑声后对着喜说道:“喜,小七或许是不如他父亲。但你更是差远了。”
“当年你大爸那是年年的优等生。年年学舍免了他的束修不说,还包了他用的纸笔。用不完的就全部便宜了我,这才让我有得书念啊。”
“喜,你是没体会过那威风。当年在学舍里头,你爸我只要当众报出我是陈陈青墨的弟弟,就没人敢把我怎么样,也没人敢不正眼瞧我。一声吆喝就能围着一大簇人。跟着我簇拥着我,聚众闹事、打架斗殴少了我都不行!想想都威风。哈哈,真是怀念啊!”
“砰”的一声,就在铎辞得意洋洋的时候,头上就被东西打了,定睛一看是一双洗过的小七穿的鞋子。原来却是陈母见不得铎辞得意忘形的样子,坐在躺椅上就近在窗台上拿了小七洗过的鞋子扔了过来。陈母口中骂道:“小子,你就一猴精,当年跳脱些到处惹祸也就罢了,现在这么大了,不好好教导子女不说,还在这盅惑几个小的打架斗殴。看我不打死你!”
院中众人见此,尽是哈哈大笑,连陈青墨笑的合不拢嘴。芸更是直接说道:“爸爸,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你开蒙一年了还不会算数,背个书也是错漏百出哩!”
林氏也打趣铎辞,对着喜说道:“喜,妈我以后不怪你不好好学习了,原来当年你爸就是这副德性,在学舍里有先生看着还敢聚众闹事打架斗殴。若是没人管着还不得反了天哩!”
“你现在没给我到处惹事生非,已经是我前世烧了高香积着功德了!”
喜有意挤兑铎辞,特意走到母亲身边,幽幽的说道:“嗯。妈,我也是今天才晓得原来家里头我不是最笨的那个,还是个乖宝宝。是个难得的人才!我以后会更用功求学,也会更乖哩。”
“再不济也不会比爸爸更差!”
铎辞本就被母亲训了一顿,听得大家伙取笑自己后更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媳妇和孩子也来奚落自己,气急之下便唬着脸对喜喊道:“小子,你这是要反了天啦!”
“我是不如你大爸,也差他甚远。但也不是你可以嘲笑的!你有本事你年年考个优等生回来给我看看,我便把每年给你买纸笔的银钱,用来给你买你喜好的玩具什么的,也能让我到外面说说我是你陈金喜的父亲,威风一下也是不错的!”
“有本事你就应下,没本事就一边呆着去,别在这嘲笑我。”
“求学时尽是聚众闹事、打架斗殴人做着,现在就在这说自己儿子的不是。你自己没带个好头,还拿喜在这说道,亏得你还说得出口。”
“你脸皮也是厚了些,比小七脸皮都厚上几分啊。嘻嘻~!”
林氏听铎辞斥责喜,不禁有些不满,数落着铎辞,说完便扭头对着陈母说道:“婆婆,想不到铎辞年少时这么跳脱顽皮,怕是平日里能被他生生气死。”
“真真儿亏的你老人家耐性好、教得好,现在他才有这般出息。”
陈母听得儿媳妇这样说,却是摇头笑道:“呵呵,我气什么,他要是敢淘气,在我面前惹事生非,我直接打他便是了!他父亲也是这样,从来不教的。”
“平日里都是墨带着他兄妹俩个。别看铎辞跳脱,三天两头和墨起争执,又吵又闹。但那也只是口上说说过把嘴瘾。他不敢真真儿惹恼墨,墨要是让他向西,他绝不敢往东。不然要是墨一生气,不带着铎辞出门,铎辞就能把肠子悔青,生生哭死!”
喜听到陈母这样说,不由的奇了,出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大爸不带我爸出问我爸就会悔得肠子都青了啊?这是什么道理?”
听喜这样问道,铎辞翻了下白眼,对说喜说道:“还能为什么,那还不是没吃惹得祸!”
“你大爸有能耐,我要是跟着他,不但能经常到你太公太婆家蹭吃蹭喝,还得到其它利益好处。我为什么不跟着?他是我哥!我不跟着他跟谁去?当时村里头虽说比你大爸年纪大的人也有四五个,但说到找起吃食来,谁又能比得上你大爸?你大爸那是成了精的人物,真真儿的妖孽。”
“喜,我们隔壁的波公公你还认识吧,你小时候也见过哩。他就在我和你大爸面前走过那么一回,就被你大爸看透了他秘密!你大爸神着哩,知道怎么回事么?”
见喜摇了摇头,铎辞说道:“想知道具体缘由来龙去脉?那就成,赶紧的去把我的小酒壶拿出来给我。我都半天没喝口水或是酒哩,你做儿子的就这么没眼色么!等我喝了酒,就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见铎辞又是这德性,大家又乐了。见大家又是笑话自己,铎辞也没在意,笑笑便接过喜拿来的小酒壶喝了一口。这才得意的说:“有个儿子使唤就是好!”
“来,喜,爸爸告诉你,当年我们家刚新建了屋舍,欠了他人银钱物什什么的,这还没喘过气,又是连年干旱。就是我六七八岁那几年,家里真是苦,吃了上顿没下餐。口粮吃不饱怎么办?只有出去自己找吃得啊。你爸我是蠢了些,出去跟着别人最多只能混到几个别人挑剩的,但好歹还有得吃不是?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大爸啊,就你大爸那木头性子,我就不愿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