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相初葭说得有趣,陈青墨嘿嘿直笑。说道:“都说鸡ba块ji八块。一只鸡才有八块,虽说我们这斩的小块了些,份数多些。你都吃到四块你还嫌不足啊!”
“呵呵,你也是运气差了些,那次是妹和妹夫也回来了,他们二个都好吃汤里的肉。要是他们不在啊,保证八块全是你的。我们一家人,包括喜、芸两个小孩,都不爱吃煲在汤里的肉。”
相初葭听陈青墨如此说道,也是呵呵一乐,嗯的应了一声。又喝了一口,这才听得陈青墨又说道:“其实要说香浓,这是有原因的,我们这里的汤是泡在饭里一起吃,比不得临江城。”
“临江城那边的汤是另外盛出来喝的,所以我们这边要香浓些。不然泡在饭里后吃不出汤味来。”
听了陈青墨这样解释,相初葭也觉得甚是有理,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小孩的名字取好了吗?”
“嗯,刚在外面我取好了。叫小七。”
相初葭听到这名字,倒是有些惊讶。她知道这名字是刚取的,因为出生前一天陈青墨和她都还没给小孩取名字。略想了想,便问道:“小七?是按出生时的斤两取的吗?他有多重啊?”
陈青墨又舀了一勺汤给相初葭喝下后,开口说道:“嗯,出生时六斤十四五两。所以我就取了小七这名字,怎么样?喜欢吧!”
相初葭倒还真是一边喝汤一边想。连喝了四五口后才说道:“还行吧,我也没想出更合适的。还好你没给取猫狗之类的名字,要是取那些名字,你断然是不要想我会同意。不过既然取的是小七。那我就算了。就用着这名字吧。”
“小七这名字听着就很有生气。还算不错!”
陈青墨听着相初葭这样说得不情不愿的样子,也感觉有些好笑。故意挤兑相初葭道:“别,别将就。劳你再想个吧。呵呵!”
相初葭见陈青墨挤兑自己,便清楚他是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取不出更好的名字。但自己嘴上又不愿意吃亏,所以才惹的他故意挤兑。想想自己的行为,相初葭也觉得好笑。于是横了陈青墨一眼说道:“你能干,这名字取得很好。我很满意。行吧?呵呵~”
“你和你母亲说过了吗?她同意不?”
“嗯,说过了,她也觉得挺不错。所以我才来问你。其实我们这取名没那么讲究,尤其是小名就更不讲究了。我因为五行缺木,就取了个木的名字。小时候被别人叫做木头!”
相初葭听得这字明显一愣,随后便笑出声来,说道:“木头?呵呵~相处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有这名字。”
“不过倒是挺适合你。一天到晚一根木头一样沉默寡言!”
听得相初葭这样说自己,陈青墨脸现陀色,讪讪说道:“那也是在陌生人面前,在熟人面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哈。我和你是不是很有话说?在我家人面前我也是这样。再说我又不是做生意的商贾,说那么多做什么?”
“言多必失!有必要在生人面前说那么多吗?”
听得陈青墨这样说道,相初葭也觉得有理。点头应道:“那倒是,你在我面前倒是话挺多的。在你母亲面前也是。看来你还是这谨慎的性子决定了你这话语不多的习惯。”
“对了,你说小七是小名?那大名呢?有没有取好?还是要等以后再取啊!”
“大名还没取,我想小七既然是我们的孩子,如今我把小名取了,那大名就让你取吧。”
“真的!你肯将大名让给我取?!”
“你母亲也能同意,你该不会是蒙我的吧。”听陈青墨说小七的大名让自己不由的很是惊喜,不自禁挺直了身子。差点就把陈青墨手上的汤碗打翻。
陈青墨见相初葭惊喜成这样,也是心里高兴。不过还是放下碗帮着她重新靠在床头。说道:“你喜欢就好。我也觉得你肯定也是想给孩子取名。所以才特意留给你来取。”
“我母亲一直都是听我的。至于我听谁的你还不知道?”
相初葭听陈青墨这样说,心里甚是欢喜。没有计较陈青墨一脸的恶趣味,满脸娇情的笑道:“那就好。那我得好好想想。”
“你也不要把话说那么好听,你要是真能听我的话,还会是你陈青墨!”
相初葭看了一眼陈青墨,见他也没在意,这才接着说道:“不过你这话我听了还是喜欢。”
“话又说回来,我就喜欢你这有事爱和我商量的性格。不会像有些男人一样,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什么事都不吭一声就自己做主!”
相初葭说到这里,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对着陈青墨说道:“算了,我也不想了,回到北国后让我父亲或者是母亲想吧,想来他们肯定也是喜欢小七呢!”
听到相初葭这番话,陈青墨倒是神情一愣,继而说道:“你有把握吗?现今这个时候,你母亲病重成这样,怕是不太好说啊。”
冬日里的北风没完没了的吹个不停,腊梅花一直在盛开,飘飘洒洒的落得到处皆是。不管是陈青墨家里还是丘下的大路上,到处都是花瓣和花朵。完全不顾北风早已将周边田里山外吹得一片雪白,吹得村子内外一片寂静。
直到接近大年,远近各地谋生的村民陆续回到这个名叫梅村的庄落。村里才传出过年庭扫的聒噪热闹,传出大年的清新喜气。
大年过了数日,天才放晴。雪还没有完全化开,腊梅花随着微风轻轻飘落。而树下就有人开始在送别。弟弟铎辞帮大哥陈青墨一起把几个箱笼搬上马车,母亲带着家人立在门口相送。
“墨,有必要这么急吗,这到今天才刚满月,你就这样走了?小七那就是一团嫩肉啊,这刚满月的孩子,妈怕是没法照料好啊。你就不能再等些日子吗?”
“葭也身子正虚着,这样赶对身体不好。要是留下后病,够你们后悔一世的啊!”看着儿子不停的搬行李,母亲一脸忧色,不断劝着陈青墨。
听得母亲相劝,陈青墨把行李放好。来到母亲面前,再次解释道:“葭的母亲年前就得了重病,说是来势凶猛,让葭速速回去,怕迟则生变。”
“而我则山里出了些事,捎信来说需要我这几天赶回去。所以我先送葭到临江城,过后再回山里。”
母亲神情有些低落,叹道:“唉,这年过得让人揪心。既是这样,那你就去吧,小心照料好葭,莫让她受了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