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央，你出来。”
江凌寒站起来，对她说了一句，然后往外走。
其他人都看见了，不过也只能是看见了，谁会这么没眼力见，跟着小侯爷往外走呢，说不定还没迈出大门，就被一个眼神狠狠的瞪回来。
她站起来，随着江凌寒的脚步，离开了堂厅。
走在鹅卵石子路上，又穿过一片茶花树，依稀听到身后，堂厅里，霍小娘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她放缓了一下脚步，不过没有回头，又继续往前走。
她和江凌寒一样，都是这场闹剧的旁观者，真正的当事人，早就死了，所有的不公和冤屈，哪怕沉冤昭雪，都没有意义了。
不管最后，宋锦宁得到什么样的惩罚，所有人改变了对她的看法，这一切，她都不关心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过去的事，属于宋草包，而现在的事，属于她。
既然现在的事属于她，那么她自然要把心中的疑惑都问清楚。
江凌寒停下来，看着她。
“你离开以后，我不来找你，你也没打算再来找我吗？”
这个男人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一向以大事为重的江凌寒，此刻却纠纠葛葛着女儿私情，让她很为难。
怎么人设，说变就变呢，一点原则都没有。
“小侯爷身体抱恙，自然要在家中修养，怎么可以随便打扰，我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冒冒失失登门拜访的话，就要惹人笑话了。”
她欠了欠身，学着官家小姐的口吻说道。
对于江凌寒，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吧，她是这么想的。
“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江凌寒可听不惯她叫自己小侯爷。
别人这样叫他，是因为他爹是平津侯爷，而他并没有任何具体的官职，连世袭的爵位都还在爹的身上，还没有落到他这里。
旁人总也不能直接叫他的名字，所以只能屈一级，叫小侯爷。
像他这种皇家钦定的米虫，拥有者皇家子嗣称号，一般都不会在朝中担任官职，而是有另外一套官阶系统，对外就是各种亲王，各种王爷之类的头衔。
不过先帝多疑，要是哪个亲王或者王爷能力强，就会起杀心。
为了保全家人，平津侯爷主动请缨，在边疆驻守多年，甚至还丢了一条胳膊，才消除了先帝对的疑心，也不许江凌寒拥有任何职位头衔，总之就当一个无能的米虫是最安全的。
所谓的小侯爷这个称谓，只是旁人的简化，并没有任何实权。
“小侯爷说笑了，从前是锦央不懂事，才多有冒犯，直呼了名讳。”
她刻意和江凌寒拉开关系。
江凌寒侧头看着她，冷笑一声：“宋锦央，你又何必这样？”
早就看清楚是什么样的性格，现在假装也没用了。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风险太大了吗？”
连她都不敢去查，生怕查了以后，把她钉在耻辱柱上，再也掰不下来。
“要是你找不到人，死无对证，又或者你找到人，确定就是我做的话，你该怎么面对我？”
她看着江凌寒问道。
这根本就是个没有退路的决定，也只有江凌寒才有这样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