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的捏着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这俩堂兄弟，还真是亲生的，在看人的方面，都十分准。
“锦央，你为什么不跟着你的内心，非要朝着让大家都难过的方向而去呢？”
江凌寒又说道。
看来，对于她的内心，早就被看穿了，只是默默不语而已，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所以江凌寒不想再沉默，这样一沉默下去，说不定下半生，需要后悔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
“江凌寒，你别逼我。”
她退后一步，显得有些慌张。
江凌寒这次没有听话，而是紧紧跟上去，又说道：“锦央，我不会再让你退缩的，我要你现在就回答我，哪怕刚才你对皇上说了愿意试一试的话，可是到了现在，你站在我的面前，也还是想要拒绝我？”
她没有回答，因为找不到任何回答的话。
“你和我都还年轻，下半生还有很多年，要是后悔了的话，就需要后悔很多年，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坚持己见吗？”
江凌寒今天的话非常多，一直在说，然后步步逼近。
和江凌寒的距离，已经不足一人的距离，她一直在后退，原本偌大的偏厅，在江凌寒的步步紧逼下，显得特别小，不到一会儿，就被逼到头了，连再继续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锦央，我不怕你笑话，别说下半生那么长的时间，哪怕是现在，我都已经开始后悔，所以就算做出了让你觉得可笑的事，也没有关系，至少我尽力了，也足够努力了，哪怕不能如愿，在年老的时候，我也不会埋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再努力一下下。”
江凌寒的话，就好像一把把小尖刀，在她身上来回的刮。
这是在对她说，往后余生，也许每一天，她都在后悔。
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竟然不知道。
“江凌寒。”
她深呼吸一口气。
“嗯。”
江凌寒看着她，点点头。
“你说的，我都有考虑过，从前我以外我是个很大胆的人，无端来到了陌生的地方，除了一开始有些害怕以外，很快就适应了陌生的环境，就当做是观光旅游，不管遇到了任何人任何事，对我不公平，我都不曾放在心上，只认为这是一次经历而已，可是对于你，江凌寒，你知道吗，你是个例外。”
江凌寒把他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说完以后，就轮到她了。
“因为你，让我知道，其实我也是很胆小的人，因为有可能会变得不幸，所以连尝试都不愿意，很可笑吧。”
这些话，她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关于她，还是她内心的想法，就算是半夏和南星，日夜陪伴在她的身边，也还是有所保留。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可笑吧，因为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干脆什么都不做，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会嘲笑我的懦弱和无能。”
她说着，表情开始变得很忧伤。
“江凌寒，你说我能答应你吗，能冒这个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