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川连连叩谢,然后二话没说,背起躺在地上还在呻吟的杜玉凤,匆匆离开。秦百川见其离开后,又转过身来对着秦宝川说道:“好好的一场冥婚被搞得这么鸡飞蛋打,宅子被烧,警察又来坟墓开棺,就是你听了那杜玉凤所谓的活人可以合葬冥婚的谬言,你看看,流年不利了吧?”那秦宝川也不是傻子,自打自己儿子的冥婚成立后,先是宅子被烧,接下来引着大伙将老常打死,惊动警察,还要把儿子的棺材给挖出来,开棺验尸,死人死的都不安稳,可见有多么的不顺了。现如今秦百川已经出言指了出来,那还不赶紧的听从老人之言?立马携着自己的夫人一起下跪道:“还请老爷子赐予金玉良言呀!”
“金玉两字不敢当,就直接跟你说肺腑之言吧,这事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你就一个人承担吧,不要连累家人了。好好的,因果报应的事情,讲究轮回,不是你我这等平凡之人可以为之改变的!”秦百川说完后,对着身旁的秦河地区负责任说道:“你安排警员运尸体吧!希望你们真能有那个部门,可以帮助解决这宗灵异事件,否则,从此秦河地区再无安稳之日了!”
那秦河地区的负责人见秦百川老爷子同意了,连忙组织人手将尸体运走,随后对于秦百川老爷子后面说的,有关无安稳之日的说法,只是听了一个大概。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点着头应付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在尸体的搬运中,大家才惊奇的发现。这秦城的生殖器没有了,当时大家都发出了“咦”的惊疑之声。秦百川看着这一幕,只是无奈的唉声叹气说道:“完了,完了!冤魂不散,从此永无宁日了!”
秦宝川也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原谅的大错,对于警方的现场执勤,不再阻拦。任凭处置,由于自己犯了命案。所以跟着儿子的尸体,被警方一并带走。
那秦河地区的负责人回到单位后,也有模有样的给邬熙市心理咨询中心心理危机干预二部发了一份邮件,内容轻描淡写的将秦河地区所发生的“冥婚”事件以“告知”的形式发送到了邬熙市心理危机干预二部的对外邮箱。艾仕帧教授每天都要面对形形色色的、所谓灵异案件的报案、申请。对于这名秦河地区负责人所发送的“告知”邮件压根就没有留意到,直至7天过后,真正的灵异事件发生了,艾仕帧教授才着手处理这起灵异案件……
“七天过后,发生的灵异事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洪霁雯觉得挺好奇,打断了蒋凯的讲述问道:
“七天是回魂之夜,冥婚事件发生过后的第七天,那失踪的常桂春出现在了秦河地区……”蒋凯说道:
“那个时候的常桂春是人是鬼?”洪霁雯问道:
“艾仕帧教授的这份卷宗上虽然没有明确描述当时常桂春的状态,但通过该事件的发展过程来看。常桂春在那个时候绝对是亡魂了,不光是亡魂,还是一名带着怨念的亡魂。”蒋凯喝了一口饮料后接着说道:“首先。常桂春出现的地点非常的诡谲,不是出现在秦宝川、秦百川或者秦建川的家里,而是出现在了那花圈店中,洪霁雯,如果你还没有忘记的话,应该还记得那花圈店里准备了很多纸人。但那些纸人并没有被秦宝川买回家,所以就一直扔在了花圈店里。等待其他的买主。但那些纸人是吃过秦城的冥婚之宴的,所以跟常桂春是认识的,常桂春深夜出现在花圈店的时候,那些纸人竟然一个个的都活了过来,然后听着常桂春的吩咐,常桂春直言不讳,要求这些纸人前往那天所有到秦宝川家里参与冥婚之人都不得好死。纸人们有点为难,但由于吃了人家的‘婚宴’,属于吃人最短,没办法,不好意思拒绝,但最后补充到,一个纸人只能带走一个人的性命,现在总共就七个纸人,要带走那天所有人的性命,是不现实的。常桂春也很‘实在’,它不希望所有的人都在同一个时间内死去,它要他们慢慢的,在恐惧中死去……”蒋凯说到这里,洪霁雯不忍心的打断道:“什么叫慢慢的,在恐惧中死去?难道那些纸人的出现,还不够恐惧吗?”
“不……”蒋凯否定道:“所谓的恐惧就是等死,洪霁雯,你知道吗?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很害怕,死的一刹那,魂飞魄散,人就失去了知觉。最可怕的是,你知道了死亡的时间,然后在等待死亡来临的过程才是最可怕的。常桂春有规律的让那天参与的冥婚的人逐一死去,就是让那些参与冥婚的人知道这死亡的规律,看着参与的人一个个死去,就能感觉到自己死亡的来临,当死到第七个的时候,那些活着的人都会以为自己的第八个,到时,即便是没有纸人去索命,那些人也会在恐惧中几乎绝望,精神为之崩溃。而看着那些逐步崩溃的人,对于那常桂春而言,远比看着那些人死去要来的更有快感。”
“嗯!”洪霁雯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后接着问道:“把那后来呢?那些纸人是否都去索命了?”
“去了!”蒋凯很肯定的说道:“也按照常桂春的要求,一个个的去索命,当时秦河地区就流传了这么一个传说:某一天的晚上,一姓秦的人准备歇灯休息,这是看到窗外闪过一个人影,那姓秦之人以为是小偷,就大喝一声‘谁呀?’希望通过大喝声,将小偷吓跑,但也正因为这么一声大喝,窗外之人停住了脚步,隐隐约约中,像是说了一声:‘是我’。那姓秦之人感觉到颇为奇怪,难道这窗外之人不是小偷,否则怎么还敢回应自己的问话?于是又提高嗓门问道:‘你是谁?’窗外之人径直回答道:‘你开门,让我进来你就知道了!’姓秦之人在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绝对不可能胡乱开门,就随手操起身边的一个木棍并警惕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不说清楚我可要报警了?’‘你为什么不开门?’那窗外之人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拼命敲打着大门,敲门的声音又急又促,让人感到心神不宁。最后那姓秦之人只能拿起电话,拨通了110,或许是窗外之人察觉有人报警了,也就不再敲门,窗外的人影也随之消失了!姓秦之人见状,略略有了一些安心,但依旧警惕的他想通过打开一小条的窗缝看看外面的动静。正走到窗边,姓秦之人才发现自家的窗户并没有关严实,还留着一条缝,姓秦之人透过那缝,看向了窗外,只见外面也有一人,正透过窗缝看着里屋,姓秦之人吓的大叫了一声,连退了两步。惊吓过后,姓秦之人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又略略定心了一点,赶紧来到窗前,把那没有关严实的窗户给关的严严实实的,随后壮着胆子对着屋外喊了两声道:‘生更半夜的,躲在窗外吓人呢?明天不要被我逮住,被我逮住了……哼哼……不得好死。’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我就在你的后面,你赶紧逮我呀!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不得好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