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楚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反正是跟着自己的这个叫章末星的朋友,他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呗!说要赶紧的跟着进去,忙屁颠屁颠的弓着身子很章末星走进了山洞里。
这山洞的进道口很暗,得亏是白天,还能借着一点洞外的光亮勉强走在进道口处,两人约莫弓着身子走了十来米的样子,见前面有一个拐角,章末星拉了一下老楚,示意不要顺着这个拐角走过去,而是要绕个大弯走过这拐角,老楚不明就里,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所走的路,这才隐隐的发现,顺着拐角那个弯的路,上面细细松松的落了一点树叶。这山洞里,哪来的树叶,稍稍想一下,就能明白,那时做伪装用的,那树叶下肯定是个陷阱,不明就里的人,进得山洞,直接顺着拐弯走,铁定就掉进那陷阱里了!老楚看了看身前引路的章末星,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小子,看来是常来的主!
拐过弯后,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本要弓着身子前行的情况,现如今不仅不用弓着身,即便是你挑着走,也没有可以碍着你的障碍物。眼前一片空旷,一老者盘坐在正中央,头顶上,顶着一缕阳光,如同仙人一般。章末星见状,连忙朝那盘坐的老人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般说道:“高人,凡人章末星……”
“好啦!不用自我介绍了,刚在洞外就已经介绍过了!站起来说话吧!”那高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哦……”章末星连忙站起。将旁边的老楚介绍给高人道:“高人,这位是我带过来的朋友楚大伟,他有事相求……”
“楚大伟。你身上有阴腐之气,是不是被鬼给打了?”那高人略略抬了头,看了楚大伟一眼就很笃定的问道:
如果说,楚大伟被章末星带过来还多多少少对所见这个高人有些质疑的话,那高人的这么一番话,十足让楚大伟惊出了冷汗,讶异中。连忙双膝一软,跪在高人面前哀求道:“真是高人呀!凡人楚大伟确实被鬼侵袭。请求高人的出手相助!”
“为何被鬼侵袭,细细说来呢?”那高人闭目而问道:
楚大伟于是将那天发生在家里,疑似被死去妻子打了耳光的事情说了一遍,唯独那侵犯罗丫丫的事情闭口不谈。那高人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下了逐客令说道:“楚大伟,你还是走吧?”
楚大伟没有搞明白,双眼惊诧的看着高人,等待着进一步示下,而那高人径直对着章末星说道:“章末星呀,不是我说你,你也常来这里,规矩应该懂得不少。怎么,带了个人过来还是糊糊涂涂,遮遮掩掩的。这算是什么?拿我寻开心呀?”
这高人看似白眉鹤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风气质,但说的话实在是过于的庸俗,竟然连“拿我寻开心”的话也说得出口。可是这话虽然不严肃,却把那章末星吓得半死,连忙又重新跪在地上说道:“还请高人明示呀!凡人章末星可不敢拿高人开玩笑。”
“走吧!你还是带着这个楚大伟走吧!”高人挥了挥手。一副极为不耐烦的表情。章末星很无奈,而楚大伟却很激动。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一个靠谱的高人,千万不能说离开就离开呀?于是赶忙从兜里掏出了那事先准备好的三千元钱递到了那高人的跟前,一脸诚恳的说道:“只要高人能帮我解开这个烦心事,我楚大伟还另有孝敬!”
千万不要以为全天下的世外高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从这进山洞之前就要在“功德箱”里投钱,可见这高人也是爱财如命之人,现如今看到这个楚大伟掏出了真金白银,原本已是“逐客令”的态度立马变成了犹豫不决的样子,只见那高人叹着气说道:“哎呀,敌不过一个‘缘’字呀,想必我郝梦德也是信奉缘法之人,即便你这个楚大伟隐瞒于我,我也要对得起这个‘缘法’。那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刚跟我所述是不是句句属实,不曾有隐瞒?”
楚大伟见这个叫郝梦德的高人给了台阶下,看了一下那章末星,觉得有些尴尬,思前想后了一番才凑到郝梦德面前,先是将手中的三千元钱塞到了郝梦德的口袋里,随后轻声附耳说道:“高人,能否就我两人说话?”
郝梦德看到一沓人民币到了自己的口袋,心中满是欢喜,点着头,对着一旁的章末星说道:“章末星,你先到山洞外边去,我和楚大伟有事要说。”章末星言听计从,朝着郝梦德叩拜了三下,退出了山洞。
楚大伟见章末星退出了山洞,才把那天发生在家里如何挨耳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边,包括自己如何去侵犯罗丫丫的事情也一字不落的说给了郝梦德听。郝梦德听完后,虽然觉得楚大伟这人人品败坏,但禁不住那一沓人民币的诱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事情本来就有点伤天害理,被鬼打了两个耳光也是罪有应得!”
“高人,我只是想好好的将其化解!”楚大伟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想问你一下:你前妻死之前有没有和什么外人接触过?”郝梦德疑惑的问道:
“接触?我常年在外跑运输,也不太了解自己的情况。我前妻一直多病,躺在病床上,生活都很难自理,应该不太可能和外人接触!”楚大伟想了一下后说道:
“那在她死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呢?”郝梦德继续追问道:
“异样?”楚大伟考虑了一下后,说道:“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我特地花钱请了巷里的退休医生给其检查,在检查的过程中,发现她的左手小拇指没有了!这个很奇怪。按照她卧病不起的情况来判断,这个小拇指消失的有点可疑!”
“呵呵……那你有没有问你的女儿是什么回事了吗?”郝梦德问道:
“我问过,但我这个前妻带过来的女儿,对我很不受待见,一直把我当做是敌人,我问她什么话,她是能不说就不说。有时候被我逼急了,她就直接说不清楚。我那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楚大伟有点狠狠的说道:
“小拇指上有三骨,高人呀,这个才是真正的高人!”只见郝梦德频频点着头,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叹谓道:
“高人。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楚大伟神色紧张的问道: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明白,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是:你家的房间里铁定被种了‘咒’!”郝梦德说道:
“种咒?什……什么意思?”楚大伟完全是一头雾水的问道:
“所谓的种咒,就是将死之人有放不下的事情,不愿就此离开人世间,所以只能通过种咒的方式,将自己的亡魂勉强留下来,直到自己的事情或心愿得以实现,这种下的‘咒’才会消失!”郝梦德解释道:
“高人,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前妻生前已经‘种咒’了?”楚大伟双眉紧蹙的问道:
“结合你所说的:左小指无缘无故消失。且你又感觉到被你的前妻打了耳光。通过这个不难看出,应该是你前妻生前有‘种咒’,种咒的目的应该很明了:你前妻死后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生怕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包括你在内……所以才会有‘种咒’的事情发生!”郝梦德分析道:
楚大伟犹豫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太可能吧!我前妻是一极为平凡的女子,铁定不知道‘种咒’的事情。还有那左手小拇指,她哪有勇气可以把自己的小拇指给拔掉?难不成是她女儿帮她拔掉的?当时她的女儿才多大?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更加不可能懂得种咒的事情啦!”
“肯定有外人去过你的家里!‘种咒’不光要去小拇指上的三骨,骨只是亡灵的塑形。还需要精血维持亡灵的气魄,即便有了亡灵和精血也不够。还要毛发作为亡灵的形观。有了塑形、气魄和形观后,还要把这东西埋于一角,作为亡灵除坟冢之外的另一个‘家’,这些事情,绝对不是你病重的前妻所能做到的!”郝梦德说道:
楚大伟听得频频点头,这个时候,高人所说的一切在楚大伟的耳中,那就是无与伦比的真理,“高人……你也知道的,我的要求不高,我也不要去追究是谁给我的前妻做了‘种咒’的事情,我只是想尽快的解开这个‘种咒’,能让我安安静静的、稳稳当当的在家里过上我想要过的日子就成了!”
郝梦德听到后,心领神会的和楚大伟两人相视一笑,但郝梦德笑完后,笑容立刻戛然而止道:“很难……”
“很难?高人,你可是……”楚大伟还想尽力的将郝梦德赞扬一番,希望郝梦德在‘甜言蜜语’之前会答应出手相助!想不到的是郝梦德很“通情理”的掏出了口袋中的三千元钱交还给了楚大伟说道:“破除‘种咒’之法,就是要找到那‘种咒’的位置,找到了,加以焚毁,就能破解了!”
对于郝梦德说的这个“难事”,楚大伟觉得一点都不难呀,只见楚大伟有点不是很自信的说道:“刚高人说了,我前妻的这个‘种咒’就种在了我家的某个角落里,那这个有何难?我将家里每个角落都掘地三尺,不就能找到了吗……”
“幼稚!”郝梦德不屑的打断道:“种咒就种在那边,你前妻的亡魂就关注着你,你对你女儿稍稍非礼一下,就能招来耳光?更何况你要去挖她的‘种咒’所在呢?你一要挖‘种咒’所在,它立马就能废了你!换而言之,寻找这个‘种咒’只有那么一次机会,先是确认,一旦确认,立马将其挖出,这样才能起到破除的效果。楚大伟,你能理解吗?”
被郝梦德这么一说。楚大伟觉得确实如此,说到底,挖‘种咒’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你不成功,得……前妻的亡魂立马可以要了你的命根子。怪不得这郝梦德不愿意要这三千元钱了,敢情是风险太大。但听其口气,这郝梦德应该还是有良方的,只是不愿意出手帮忙而已,思前想后,颇懂人情世故的楚大伟终于明白:不是高人不愿意出手。而是嫌弃你这三千元的报酬给的太少。想明白后的楚大伟立马重新将那三千元钱塞进了郝梦德的口袋之中,并很肯定的说道:“高人!这三千只是订金而已。事成之后,还有三千孝敬!”
郝梦德内心盘算了一下,随后又把那三千元钱掏了出来,还给楚大伟说道:“如果你做正事!那三千也就够了。但里面毕竟有伤天害理之事呀?我可以拿得少,那各路神明呢?他们的钱可不敢少给呀!”得……郝梦德的这么一句话已然是把主题给挑明了:你楚大伟给的钱太少,老子不愿意干!
这么一来,楚大伟不愿意了,就破除一个诸如“咒怨”的事情,给你6000元还不好?什么敬畏神明,还不都是你中饱私囊吗?反正现在已经知道这事情的来路了,那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把这种了咒的房子给卖掉,换地儿总可以了吧?想明白了这一点。楚大伟毫不犹豫的拿回那三千,对着郝梦德告辞道:“请不动高人,我只能另想他法了。”说完。头也不抬的就走出了山洞……
回到了家中的楚大伟,决心要把房子卖掉,说来也巧,楚大伟正好有个亲戚,因为单位上班远近的问题,想跟楚大伟换套房。楚大伟反正是跑运输的,住的相对偏远一点也不碍事。那亲戚也跟楚大伟说明了,自己家的房子稍微有点偏远,如果楚大伟愿意换房的话,那亲戚是愿意补贴一些差价的。正考虑将房子脱手的楚大伟,听到这个消息,算是乐坏了,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个换房,并预先拿了那亲戚补的差价5800元钱。
拿着钱的楚大伟回到家,看到罗丫丫依旧还是那青菜和白粥,心中也是乐开了花,觉得自己时来运转,看着那罗丫丫愈发成熟的身体,心旌荡漾的楚大伟已经开始幻想着天天有女儿“服侍”自己的“美好生活”。
“丫丫,爸爸跟你说件事情:我们要搬家了!趁我这两天有空,赶紧把家里收拾一下。我明天到学校里给你请个假,一起帮忙收拾搬家!”楚大伟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的脱起衣服,大热天的,准备先洗个热水澡。想不到这里的衣服还没脱完,那罗丫丫就冷冷的回答道:“我不搬!”
“不搬?”楚大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房子是自己的,产权是自己的,自己想怎么搞就怎么搞?那容得了你这个小女孩说个“不”字?“你不搬就给我滚出去!不要住我家。”楚大伟发出了狠话。
楚大伟满以为按照罗丫丫这种冷冷的性格,一听到自己的“滚出去”,铁定就会倔着脾气说道:“走就走,我还不想呆在这个家里呢!”但是“以为”毕竟是“以为”,罗丫丫真正的回答是:“我不走!我妈妈特地交代的,在我出嫁之前绝对不会离开这个家的!”
“你还真以为是我亲生的呢?”楚大伟一发飚,就冲罗丫丫扑了过去,罗丫丫见状,立马跑进了房间,楚大伟后边跟着进了房间,在进房间之前,顺手将放在房间门口的一个扫把操在了手中,看架势是要狠狠的痛揍罗丫丫!罗丫丫跑进房间,看着凶神恶煞的后爸,心中也是害怕,口中连连喊道:“妈妈、妈妈……”但现实中的种咒,可不是那种说来就来的,这里连连高喊,但似乎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楚大伟追了上来,一扫把打到了罗丫丫的脸上,罗丫丫鼻子里顿时冒出鲜血,楚大伟并没有罗丫丫鼻子流血而心慈手软,又是两扫把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咒骂道:“无法无天,老子的话也敢抗?”
罗丫丫身材羸弱,根本就禁不住楚大伟的“狂风暴雨”,没被打两下,就已然到底,但罗丫丫性格生性硬朗,即便是被后爸打成这样,也没有开口求过一句,眼中也没流出一滴眼泪!楚大伟看着罗丫丫不服的表情,手中加重了力道,打到最后,感觉扫把打上去不吃力,楚大伟环视了一下房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废弃不用的蚊帐杆,那蚊帐杆质地软中带硬,一杆子抽上去,就如同抽了一皮鞭,有那玩意揍人,可比扫把要来劲很多。
就当楚大伟扔下扫把,操起蚊帐杆的时候,楚大伟只感到自己的背后一凉,随后双手就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了……(未完待续)